本周是我們加拿大的勞動節。周五的時候,就急急忙忙的趕著采購。本來家裏的冰箱已經爆滿了,隻是女兒在前一日打來電話,說當天要回家吃晚飯。平時也很少照管孩子,不免想再去找點她喜愛的家常菜。
走進中國超市,菜攤上一轉,幾大排包裝成一袋袋的新鮮豌豆角,立時抓住了眼球。“白油豌豆”,這可是我們家孩子特喜歡的一道菜。拿起一包透過塑料袋一看,某些地方表皮有些發黃;用兩個手指捏了一下豆莢,圓滾滾的,應該是可以剝出豌豆的類型(大體有兩類:一種食豌豆米,另一種是食豌豆莢)。
說起綠色的青豌豆米,那可是成都人最喜愛的時節性蔬菜之一。我記得以前大約是在晚冬的時候,就看見我們大院後麵的農人家,長條形的自留地裏,開出了一朵朵的豌豆花。有白色,藍色,還有粉紅色。之後,大概是二月間,豌豆葫豆就開始逐漸上市了。農民一大清早就擔起擔子,把整理出來的新鮮菜挑到自由市場來賣。有賣豌豆角的,也有賣剝好了的豌豆米的。剛剛出來的新豌豆,鮮嫩獨特,也特別貴,當屬 “貴族菜”。而老成都人最愛的就是把豌豆米剝出來,做成 “白油燜青豌豆”。擺在桌上,有如一盤翡翠玉珠。舀一瓢放在口裏,飽滿圓潤,清香回甜,真是妙不可言。
有的時候,我們也用臘肉燜豌豆,控飯(川人喜愛的一種燜飯,比如洋芋控飯,豆角控飯等等),間或也有用青豌豆墊底作粉蒸肉的。
來到加拿大,那些天府之國特產的青肴菜鮮,就成了夢中的思念。洋人超市中冰凍的青豌豆倒也是“累見不鮮”。最初的時候,不明就裏買回了家。試過之後,才能夠理解什麽是 “曾經蒼海難為水”。冰凍過的豌豆,沒有什麽特色,味同嚼“皮”。
也記得有兩次在地中海族群人開的超市中買過時令的豌豆角。價格很不菲啊,$3.99一磅。製作一碗青豌豆需要買三磅。一次是,那個豌豆怎麽也燜不耙。端上桌之後,根本就不是那回事,真是想哭;另一次,還算是幸運,非常的正宗美味。隻是,我和先生基本上沒有動筷,全讓給了女兒。
“白油燜豌豆”,是一道非常簡單易做的菜肴,也是正宗的成都原味經典代表之一。做這道菜,如果說有要旨的話,就是需要買到上等的原材料:即豌豆新鮮,顆粒圓滿。
回到周五那天的超市。青豌豆菜櫃上白底紅字的菜牌非常醒目: $1.00 一包,重量為1.5 lb。便宜到匪夷所思,心裏馬上打個問號:人說道,便宜沒好貨。想了一下,還是決定拿了兩包試試。回家後很快就剝出半盆豌豆。這時,女兒又來電話,說是要次日才能回家。
晚飯隻做了幾樣小菜,就是那麽的讓人開心。主打的就是那碗 “白油豌豆”, 讓我們家先生讚不絕口,連聲說“太好吃了”,“太好吃了”!這樣的原味,太符合記憶中的味道,也不枉整製過程中,殷殷怯怯的期盼。
白油燜豌豆製作方法:
青豌豆,三磅
豬肉末,一兩(加少許鹽拌勻)
菜油,三茶匙
芡粉,半茶匙
食半,茶匙鹽
炒鍋燒熱後,加入菜油,中火腩肉末;將豌豆米倒入鍋內後,大火炒七八鏟,加半碗水,攪勻;改為中火,加蓋;約兩分鍾後,揭開鍋蓋,加鹽(如果太幹,可加入適量冷水),再將豌豆轉勻;勾芡起鍋
我購買的青豌豆種類是荷蘭蜜豆。與成都本地豌豆的區別是,上市的時間不一樣,是在秋天;成都的豌豆莢大多是棄之不用,而荷蘭豆的外殼卻是可以食用的。那天,剝豌豆的時候發現這點區別,於是,把嫩綠的豆莢清理出來,兩頭的筋絲理掉後,又做了一盤可口的清炒豆莢。
利用當晚青椒肉絲的餘油,炒出了一大盤清香脆嫩的豌豆莢。方法是,用大火急炒,這樣才能保持爽口。而且,這盤豌豆莢除了本味外,還增加了一層微微的椒香。
當晚的一桌小炒,被我和先生一掃而光。次日,又趕去了菜店,準備晚上再給女兒做一次。走到店裏,一眼就看見貨架上擺了很多,高高興興地拿了幾袋。付錢的時候,和幾個台灣的收銀員閑聊了起來,不免詢問為什麽如此便宜。幾個人都說,我們不知道該怎麽吃。其實也難怪,很多這類簡單健康,回味無窮的川味小菜,比如我先生,姐夫他們,以前卻是從不知曉的。
這周星期五還有。我又買了兩包,明天做好了讓女兒帶走。
謝謝邇冬,周末愉快!
周末快樂!
謝謝閑閑客!就是長得比較成熟了的甜豆。
挑選一下,嫩的炒成豆莢,老的剝出豆子,做成川味的“白油青元”。猜想打折就是因為不少豆莢過分成熟了,豈知正好就是我想要的:)
問好菲兒!這個“白油豌豆”還真難吃到。昨天,女兒就差舔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