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芷傷寒蒂 蛾眉憂晚花

山西土窯洞裏住了八年的北京知青,“老三屆”中老大哥,網上人見人恨的“朱老忠”就是在下我。“疏雨”是本人另一個網名,出自唐詩“疏雨過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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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公社不是集體化

(2021-10-18 22:32:28) 下一個
“人民公社”和集體化不是一回事。
這麽講,會有人覺得奇怪。很多自命農民的人,很多自以為關心三農的人,至今把“公社化”和“集體化”混為一談,在這個問題上始終是一筆糊塗賬。
高級社就已經是集體化,高級社到人民公社,變化和區別在什麽地方?那些天天鼓吹“集體化優越”的人從來不去注意。
也不能全怪他們。把“公社化”和“集體化”混為一談,源自六十年代以後“三級所有,隊為基礎”,以後的“人民公社”,僅僅是號稱的“人民公社”,實質上已經是集體化的組織形式。所以有些不明就裏不懂過程的人,就把“公社”和“集體化”劃了等號。
真正的人民公社,比集體化要高級很多,比當時蘇聯的集體農莊也要高級很多,是向共產主義的一個過渡。當初的口號:“一天等於二十年,跑步進入共產主義”。公社化運動,就是要搞共產主義的運動。
我們這些經曆過那個階段的人,耳熟能詳的說法:“共產主義是天堂,人民公社是橋梁”。曆史上從“巴黎公社”開始,“公社”的意義,就是共產主義階段。農村開始的人民公社,一度推廣到城市,成立過上千個“城市人民公社”。(https://view.news.qq.com/a/20140213/007552.htm)“天堂”不能光“優越”了農村!
文革期間,一些群眾組織也自命“公社”,什麽“新北大公社”,什麽“新人大公社”,什麽“河南二七公社”,等等。上海成立革委會也要號稱“上海人民公社”,都是用來標榜自己是“共產主義”。當然僅僅是標榜,沒有實質,也不能持續。
當初的那些“城市人民公社”壽命一樣很短,速生速滅。而農村的人民公社被批“共產風”以後,實際上已經宣告“共產”試驗完全失敗,隻能,也必須退回集體化階段。但農村的人民公社還在掛著牌子,支撐著門麵,拒絕承認失敗。而真正留下的隻有一個“政社合一”——行政直接指揮農業生產。用以和高級社相區別,貌似:沒有後退,還在“萬歲”。
“鐵打的大隊流水的社”,公社幹部又不是社員,他們隻會考慮自身的晉級升遷,不會注意農民根本的和長遠的利益。這一體製決定了公社幹部一定會瞎指揮,隻知道拚資源拚體力。走運遇到年成好增產了,就歸功自己,便可晉升到縣裏工作;闖禍了也不怕,無非就是換個地方,調到其他公社繼續瞎指揮。
聯產承包以後恢複了鄉政府的體製,有其名無其實的“公社”拖了二十來年終於被廢止,擦幹淨了1958年留下的屁股。
有些地方至今掛“人民公社”的牌子,不要說共產主義,連“政社合一”都不存在。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仿古景點,糊弄無知瓜眾的一個遊戲。掛個牌子、立個塑像、貼個標語、播個紅歌,誰不會呀!隻是遊客資源有限,不夠瓜分。所以沒有推廣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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