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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甚至會想到
*
你想象,你站在城市的夜晚,十字路口的正中央,你的周圍是燈火喧鬧的城市裏沸騰的生活,高樓林立,但你並不關心它們;你想象,此刻你的心中正充滿某種激情,你不再逃避,也不會再去追逐了,你將就站這裏,你也不再去仰望;你想象,你正在縮小,而不是擴大,你正在變成虛無,是的,你正在消失,在這群樓璀璨的燈光裏,在這城市繁華,十字路的正中央,你的心中湧動著某種難言的激情;你甚至會想到,此刻,你的臉上有著燦爛的笑容,它比你周圍的燈火更輝煌。
*
你想像,你囚禁在一所黑暗的城堡裏,但你的牢籠是用黃金打造的小屋;你想象,你的小屋與世隔絕,但裏麵的每一件器物,都是金子的,在黃金的牆壁上,有一扇小窗,窗外的天空總是很藍,但你從不去看它;你想象,你每天伏在案頭,用金子打造你的字句,那是你在小屋裏唯一擁有的世界,是更真實的世界;你想象,在這樣的夜晚,在你黃金的案頭,點著蠟燭,蠟燭的旁邊還放著一隻金碗,碗裏盛滿清水,水中倒映著黃金的天空,燭火和一張你心中的麵容;但你想到,在你的黃金小屋裏,那水中的麵容也許隻不過是一個幻影,也許連那隻碗裏的水都不是真實的,但即便是這樣,那沒有水的隱喻之碗中的空虛,也不是你生活的全部的真相;於是,這樣一來,你甚至會想到,今夜你坐在如許的孤獨裏,依然守護著你幸福的黃金小屋,沒有人能打擾到你,但即便是這樣,即便是躲在你的黃金的小屋裏,它們也不能有絲毫的減輕,在每一個夜晚湧向你心底的絕望。
立
2017-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