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博士期間沒有作出任何重要的科學發現,但
我發現了一個天才
能把工作變成一種愛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而把愛好變成工作,則往往是不幸的。偉大的科學家都是業餘的,他們工作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興趣。我們這些postdoc在來美國時,多少人都是胸懷壯誌,不過最終謀發展變成了求生存,生存成了人生的最高目標。你是否曾經有過瑰麗的夢想?可能你已經忘記了那些曾讓你激動過的夢想。這是件好事,這樣你還能快樂。畢竟這個世界上有足夠多的樂子可以滿足各種人的需要。如果你念念不忘,多半你會感到痛苦。生活對於不會忘記的人有時是冷酷無情的。
在上學時的日子裏,當我無憂無慮地研究著課本之外我感興趣的那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時,研究曾讓我那麽快樂。然而快樂的日子終究會過去。我們都不得不長大,就像我們都終有一死。就像,
當夏日裏最後一場雨驅散了大地上蒸籠著的熱氣之後,天就涼下來了……
進入協和基礎所不久我就發現這個行業十分凶險。沒有想法苦惱,想法多也苦惱,每一個想法至少要做上幾個月,通常一兩年才知道結果。我每周至少每個月都會有一些新的想法,所以你根本不可能去試你的所有的想法。為了有結果,你往往也不敢做太新的東西,已以確保有篇paper。如果要做,那就是一場賭博。越是有創新性的東西就越危險。你也許說我不足夠聰明,我承認。但是在生命麵前又有誰足夠聰明呢?生命不是數學物理,你沒有它的公式,這不是推理和計算能解決的,這是生命。你還需要有實驗的方法和條件能把想法做出來。我見過很多人在談論他們美妙的理論時是如此的興高采烈,以至於他們都忘了他們的data看起來是什麽樣子的了。其實我可以告訴你每一個實驗室裏都有很多聰明人,甚至一兩個天才。但他們絕大部分,我敢打賭,最終碌碌無為。
“他的確是個天才。”
自從老葛來到我們實驗室,我一直在觀察他。其實,雖然我平時在實驗室裏話不多,但我會觀察每一個人。在我眼裏從來沒有乏味的人。當然,也從來沒有天才。天才,我覺得,一般隻是會出現在一些遙遠的地方和我浴室的那麵鏡子裏。因此,這麽多年來,我一直能安心地把牙刷完。但這一次不同了。我放下牙刷,看著鏡子裏滿口白沫的我,心裏暗暗地想:他甚至有可能比我還聰明一點。這個想法讓我感到不安。於是我把濕漉漉的牙刷插進胸前襯衣的口袋裏,轉身走出浴室。“這個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我一邊想著一邊穿上褲子,嘴角帶著白沫,兜裏插著把濕牙刷走出了家門。是的,這些年來,我覺得我已經具備了天才們所有的缺點:孤僻,敏感,喜怒無常,丟三落四,大便幹燥,落落寡歡,就差天才們所取得的成績了。但這個時候老葛來了。
老葛進實驗室時,小RNA剛熱起來,他找到他的一位學生物信息的同學,對HOX基因簇分析了一下,結果發現在HOX基因簇上有一段具有典型小RNA基因特征的序列,這意味著它可能是一個新的未知的小RNA。而且分析還發現HOXA基因本身就可能是這個小RNA所調節的靶基因。HOX基因家族是在指揮形成我們身體各個部位的發育過程中起著重要作用的一個基因家族(指具有類似結構,但不完全相同的一組基因,多來自共同的祖先基因。)如果老葛把這個做出來了,那我可能下次出門時不僅口吐白沫兜插牙刷,甚至連褲子都不一定能記得穿了。不過當老葛正在琢磨怎麽大幹一場的時候,一篇Science發了出來,內容和老葛的預測一模一樣。
的確,生物信息預測誰都能做,而且大家都在這麽做,而且HOX基因不太好做,我們實驗室以前沒做過,憑老葛的動手能力,他多半也做不出來,而且就是做了也比Science的paper晚了。但是他能敏感的意識到HOX,這就是天才的一個重要特征。
而老葛接下來的一個突發奇想,那可就真是天才式的靈光閃現了。事情是這樣的,在基因組裏有一些基因(主要是蛋白編碼基因)被稱為假基因,他們多是由於突變或被逆轉錄病毒DNA插入而失活,最終不能產生有功能的蛋白質,因而被認為沒有功能。(如果你有機會看看我們的基因組,那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這裏有繁華熱鬧的大都市,很多重要的基因聚集在一起,進行著活躍的轉錄,也有寧靜的田園鄉村,還有千萬年來遺留下的廢墟,廣漠的區域裏一片荒蕪,沒有基因,他們被叫做基因沙漠。)在我們組研究的珠蛋白基因簇上就有這種假基因。珠蛋白基因簇是一個重要的模型被全世界研究了數十年,現在做起來已經相當的困難。當大家還在冥思苦想地琢磨著怎麽在別人的基礎上接著做點什麽的時候,老葛卻大腦短路般地提出假基因也有功能!這可真是個天才式的想法,它具有瘋狂的氣質。我敢肯定當時全世界有這個想法的人並不多,甚至有可能隻有我和老葛。但敢動手去做的,無疑隻有老葛了。這可是一個風險極大的課題。所以,跳傘前,你不僅要看看飛機是否飛得足夠高,你還要看看自己背著把傘沒有。老葛肯定沒看自己背沒背傘,而我看了,好像他沒背。
我當時的確想到了假基因可能有功能,但我考慮首先並不是老葛認為的基因組裏所有的部件都是有功能的。我認為大部分假基因並沒有功能,有功能的假基因更可能是編碼需要嚴格和動態調節的代謝過程中重要的酶,而要想找到它們,那不是大海撈針也是河裏尋針。珠蛋白的特點讓我覺得它的假基因可能沒有功能,而且研究假基因的功能需要原位敲除,這是我們實驗室無法完成的。因此我沒有討論過這個問題,也沒有想過去做它,盡管我知道如果做出來了,那可就是一個重大發現,是個觀念性的進展。
但是老葛已經摩拳擦掌地準備上了。一般來說,我總覺得在槍沒有頂到你的腦袋上時,每一個人都有做烈士的衝動。
你可能以為,有誌者事竟成,老葛經過多少不眠之夜地挑燈夜戰,終於成功了,讓我後悔不已。我倒也喜歡這樣的結局。老葛是個天才,他能成功,我會安然接受。而且這也會讓我覺得我們這個領域裏更光明一些,覺得我似乎多少可以把握一些自己的命運。但這是一個古典主義的結局,在後現代的世界裏,生活是幽默的,而幽默是黑色的,不過血永遠是紅的,而命也隻有短短的一條。
老葛準備了一段時間後,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經開始正式做了起來,但一篇文章在Nature上發表了,這是第一篇研究發現一個假基因具有調節它對應的真基因的表達的文章。這篇文章的發現過程和大多數生命科學的重要發現一樣,源於一個偶然的結果。研究人員在做一個轉基因鼠時(即把外源基因插入小鼠的受精卵,外源基因會整合到—即插入到小鼠基因組裏)發現了一個奇怪的表型(就算一種病症吧)經過研究發現這隻小鼠的外源基因插在了一個假基因上,破壞了這個假基因的表達。想一想,這種概率會有多大?萬分之一,十萬分之一?這種發現,除了讓你感到世界的不公之外,對於勵誌毫無意義。即便在未來的世界裏真的能做到機會人人平等,但命運永遠各不相同!
結果老葛痛苦得呲牙咧嘴。
我們覺得他應該頹廢了,有足夠的理由,也是時候了。這是大家的希望,但他依然幹勁十足,保持著每學期打碎兩個錐形瓶的記錄。是的,這個我也觀察過。在實驗室裏一個人使用儀器的損壞率基本上與實驗能力呈負相關。老葛的實驗能力不強,很大程度上影響了他取得更大的成績。生命科學畢竟是通過各種複雜艱難的實驗來完成的。
如果真的有天堂,我希望能有一列豪華的列車通到那裏。那麽我就可以把所有的天才們都塞進這個列車,把他們送到天堂去,包括老葛。他們應該去那裏。在那裏高談闊論,不會被人嘲笑,奇思怪想也不會給他們帶來危險,他們可以每天散步。即使沒有人請他們去喝茶,晚上也能泡個熱水澡,喝杯紅酒或者威士忌,然後打開電腦愛搜索什麽就搜索什麽,比如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什麽的。在天堂裏可以用的中文可比我們多。而且你可以聽高雅音樂,也可以聽郭德綱,天堂裏沒有什麽三俗不三俗的,你甚至可以看個成人電影,以便有助於生個第二胎,隻要你樂意。那裏吃的牛奶,油都是幹淨的,空氣也都是清新的,保證你們長得白白胖胖,身體健康。你們可以在地上走,也可以安心的站在橋上看風景。天堂的橋不會停輛卡車就蹋了。就讓我們這些庸人留在地上,沒有了那些奇思怪想和異端邪說,沒有一小撮兒人的挑撥,我們可以安心地被關愛,安心地吃飯,隻要小區不拆遷晚上也能睡個好覺。
我不得不說在人類曆史中,我們對待天才是很不公平的,我們應該多給予他們一些。例如,對於老葛,我很想給他點什麽,比如給他來個獎賞性槍斃,或者鼓勵性處決什麽的,這樣我就又可以每天安心地把牙刷完了。就像我已經和你說過的,我雖然時常會被陰暗心理所困擾,但我總是用理性來對抗它,這時在我身上會散發出一種光輝。真的,你別不信,那就是人們常說的人性的光輝。你並不需要做得太多,就也可以和我一樣擁有這種光輝,那閃乎閃乎的多好啊!那天我就是又閃耀著這種人性的光輝站在了老葛的身旁。
當時老葛正在紫外線燈下切膠回收DNA。你知道,我們研究DNA經常需要把DNA放進像果膠一樣的瓊脂糖凝膠裏。在電場的作用下DNA就開始移動,因為片段大小不同,過一會兒就分開了。如果用染料染一下,那在紫外線燈的照射下DNA就成了一條條發光的美麗條帶,有時為了研究一下某一個感興趣的條帶,我們可以在紫外燈下,把這塊凝膠切下來,然後把DNA純化回收。那天,老葛做的正是這項工作。
紫外線是有殺傷力的,如果夏天你光著屁股趴在海灘上,太他媽的享受生活了,那就有很高的患皮膚癌的風險,原因就是陽光中含有大量紫外線,照射過多容易致癌。生活不就是這樣嘛,有所得就有所失,最終是把命搭上。我們用的紫外線燈是純的紫外線,比陽光裏的那點兒要強多了。所以通常,不,是所有的時候,在觀察DNA時,我們要在眼睛和紫外燈之間架上一個防紫外的透明玻璃或者帶上防護眼鏡。
而那天,老葛居然趴在燈光前,用裸眼對著紫外燈在小心翼翼地切膠。媽的,煽情不是這種煽法!所以我一看到這個情景馬上眯起雙眼跨步上前,伸手就把燈關了。你知道DNA染料是有強毒性的,所以那個燈台很髒,我們一般都帶手套去接觸它,而且完事後那個手套要扔進專門的廢物簍裏。但那天我的人性的光輝是那麽閃耀著,讓我連手套也沒顧上帶,就把燈給關上了。我覺得我像個天使一樣。
“老葛,那又不是金將軍的標準像或者陳老師的女朋友們的裸照,你何必這麽投入地看呢?”
老葛當時被嚇了一跳,正吃驚地看著我。
我說:“哥們,你不要命了,這是紫外線啊,你得帶防護麵具!”
我說完,轉身走了。
我們的那個國產紫外燈看來質量還行,它的生產商要比那些鼓搗嬰兒奶粉的王八蛋們厚道多了。據說當晚老葛雙眼紅腫,像對兒小桃子似的,不得不去協和看急診。
第二天,老葛不在家好好休息,卻帶著副大墨鏡坐在實驗室裏。我一看氣不打一處來,真後悔那天救他一命。因為他戴著墨鏡,看上去竟然帥得像上海灘裏的小馬哥!
人類有一點與一般的動物不同。我們可以四季發情,隨時交配。所以人類是不一般的動物。我們可以把性變成娛樂,就像把科羅拉多整成個景點。但是天才的想法可沒有這麽簡單,那是靈光的一現,驚鴻的一瞥。很多時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在經曆了兩次失敗之後,我們仍然熱切地期望著老葛能振作起來,再給我們整出點兒天才的想法。老葛隨後的確又振作了,但在錯過了那兩個一流的想法之後,就隻有一些不著調的Idea了。也是的,你把這個當成什麽了?招妓嗎?你上午打個電話,晚上她就來了。
很多事情錯過了,就錯過了。
三年的時間,那還不是一晃就過去了。天才的老葛在剩下的時間裏,痛並工作著。那做的可就是瞎做了。在設計上就有漏洞,我也就不多說了。我要說的是聰明人不一定都能成功,聰明人也不是永遠聰明,但你一定要記住,聰明人必竟是聰明人。而天才更是在滄海橫流之時才盡顯英雄本色。
在畢業答辯會上,老葛頭發也理了,胡子也刮了,人精神,站在台上,那是洋洋灑灑神采飛揚。大家坐在下麵聽得都入迷了。隻有我快坐不住了,我都快要相信他做的真的像他說的那麽好。我差點又要回去把我浴室裏牆上的那麵鏡子卸掉以後開始刷牙了。
講完之後,老板們開始提問。這是老葛的強項啊。老葛那真是侃侃而談,應答自如。頭腦之敏捷,思路之清晰,“往前五百年,往後五百年,沒有第二個”。那些老板整個就是為老葛伴舞的,一個托舉,老葛就接著一個“大跳”,還他媽的能再向後翻個跟頭呢。問題提完,會場安靜下來。老葛輕舒一口氣,我們就等著:起立,鼓掌,小師妹鮮花,我給他送瓶礦泉水。
“你是不是向我要過一個質粒來做你這個實驗啊?”可就在這時,賈教授開口了。由於經過片刻的安靜,這句話顯得特別清晰。
“是。”老葛停頓了一下回答道。
“所以你不可能做出這些結果。因為我給你的那個質粒是錯誤的質粒,它的結構被我的一個學生改錯了。你看著是同樣的質粒,但是這個是不能用的。”賈教授頓了頓,環顧四周,堅定而冷冰冰地說:“所以你錯了,你的實驗是假的。”
會場可一下子就有點亂了。我立馬急出汗來。我知道這個賈教授為人很刻薄,他和我們老板有矛盾,但也不會想到他竟然使用這麽陰毒的伎倆。他知道我們老板喜歡老葛。這下不僅老葛身敗名裂,而且我們老板也顏麵掃地,今後誰還相信我們實驗室的文章啊。
我當時就想衝上去對老賈說:“你丫不能這麽做人,你們老人之間的矛盾不能把青年人給搭進去啊!你知道不知道你這麽做就把一個青年人的前途給毀了!”我又想站起來叫大家安靜,給大家解釋一下,老葛的實驗其實是不像他講的那麽好,但不是假的,這點我還是了解老葛的。可我一看老葛,我就愣住了,隻見老葛站在講台上泰然自若。難道老葛的臉皮也比我的還厚?難道天才都不要臉?天才加上不要臉,那,那能等於什麽?那,那不就是傳說中的成功嘛!
在我頭腦一片混亂的時候,會場安靜下來了,大家的眼光都注視著老葛。老葛看著賈教授,一字一句地說:“不,賈老師,是您錯了。您給的質粒,我根本沒用,我用的是從韓方老師那拿的。”
我靠,這他媽的太刺激了。你當演電影呢?我們這些同門兄弟這回可是起立,鼓掌,獻花,我也顧不上刷牙了,趕快送上一杯礦泉水。完勝!
誰會想到老葛竟能在當初就留了心眼。所以在關鍵時刻老葛可以於不經意之間如此輕易地將賈老板這陰損無比的致命一擊化解於無形之中。瞬息間出死入生,讓我們刺激、幸福、一再回味、還感慨萬千。人生險惡啊,不,是人心險惡啊!
生活總是會超出我們的想象,這就是我為什麽隻記錄下我的生活而不願去胡編亂造地寫什麽小說。每一個人內心都比托爾斯泰更豐富,隻不過,很多人從來沒有真正進入自己的內心世界,也沒有進入過別人的。我們隻是一心想追逐那個光鮮亮麗的外部世界,等待著在我們身心疲憊的時候被它無情的拋棄。
did you update your article? don't recall the pseudogene articles came out that early.
i work on a lncRNA gene, but from the HOXC. as a side dish, i worked on HOXA9, where miR-196a is close to. just so resonating with me, the beautiful and the ugly of research.
找對評委很重要
沒關係。有各種看法很正常。
語言無所謂髒淨,你說的可能是思維。中國人的思維,要說就太複雜了。要說的正確,就更超出了我的能力之外。
不過認識自己的不足,很有必要。
歡迎瀏覽,歡迎評論。
善意的 調侃:望樓主 海涵,
中文 是 很髒 的 思維。 所以 換換 思維。--- 自己 發現 幹淨的 語言--- 對
身心、壽高 得意義。
在 海外: 我、你、他、她 應該是 國人 的 先驅、榜樣、帶頭人。
肮髒的 內心思辨 是 肮髒的 文明的 源頭、出處。
謝謝
中國 已經 是 ----- ,
文文 結結 我們 就 不要 再 加重 完結的 速度了。
謝謝
有意思的 調侃。頂。
不過,按思維、思辨的 邏輯: 這是個 假“故事'.
是 (瞎)變得、編的。是認為的 假邏輯。
一點不 油膩 幽。
中文的 髒髒的 屬性。
謝謝
首先,我寫的是小說。
我對此事雖然隻知道大概,但在構思時的確想到寫一下老葛的另一麵,但那樣篇幅就太大了。
不過,看了大家的討論,我在重寫巴爾的摩下午5點30分(這篇是其中一篇),準備給它擴寫成更曲折的故事。
不想評論是非,人無完人,而且在實驗室有太多的壓力和難處。但給別人的東西做手腳,是非常非常不好的。而且長者對於年輕人更應該關愛。
謝謝所有網友的留言。不能一一回複,抱歉啦。
據我所知,很多人也質疑“老葛”和他的導師.
這個世界很小,再說很多人都知道這個故事.可以說這是一個醜聞.
是的,這件事遠比LZ描述的要複雜的多。
“賈老師”是給了質粒後很久才發現質粒出錯,這時他已經和“老葛”的導師徹底鬧翻,所以就在答辯會上質疑。本以為一定會讓“老葛”和他的導師尷尬,沒想到“老葛”的導師是身經百戰的老油條,立刻反駁說他們早已發現他給的質粒有錯,根本就沒用。這下是“賈老師”尷尬。其實同組的都知道“老葛”一直在用“賈老師”的質粒,並得到了“非常理想”的結果。這事發生後大家都譴責“賈老師”,是的他道德上是有問題。但是沒人質疑“老葛”和他的導師是怎麽用錯誤的質粒得到“非常理想”的結果的,這才是最有趣的地方
看來誰都認識“老賈”啊。嗬嗬。。。
感謝您的指正。我說錯了。
LZ所描述的和我聽說的相反,我很困惑,已經問過我的老公這件事,他說的和你說的一樣: 事實是“老賈”確實是用的那人的質粒,答辯會上被那人質疑後呆在了台上,是他的導師站起來辯解說根本就沒有用那個質粒。如果不是這個黑色幽默,他的導師差點被提名諾貝爾生理學獎...
跳傘前,你不僅要看看飛機是否飛得足夠高,你還要看看自己背著把傘沒有。老葛肯定沒看自己背沒背傘,而我看了,好像他沒背。
其實“老葛”確實是用的那人的質粒,答辯會上被那人質疑後呆在了台上,是他的導師站起來辯解說根本就沒有用那個質粒。
其實“老賈”確實是用的那人的質粒,答辯會上被那人質疑後呆在了台上,是他的導師站起來辯解說根本就沒有用那個質粒。
當年老劉,小林花了那麽大勁想取代老毛當頭,瞧那下場,唉唉。再看人家胡哥,怎麽三下兩下就當上了,還完滿退休。嘿嘿。人比人,氣死人。。。。。。
老葛沒有用賈老師給的質粒,聰明呀.
2."天才加上不要臉,那,那能等於什麽?那,那不就是傳說中的成功嘛!"精辟呀.許多"著名科學家" Nature, Cell paper 就是這麽發表的嘛.
你的文章精彩。很難讀到這樣好的文章,勝過 Nature, Science, and Cell的文章.
我在下麵的回複裏提到了。不過我沒有說名字。生活其實就是黑色幽默。
the article is so interesting. best wishes .........
賈教授那段是我聽來的一個故事,發生在國內,據說是真事。這才是真正的黑色幽默。赫赫。
I believe you made several great discoveries:
{
1. Youself is (or at least undiscovered) 是個天才;
2. 老葛 是個天才;
3. 絕大部分聰明人,最終碌碌無為。
}
You deserve 3 PhD's.
這是我寫的巴爾的摩下午5點30分裏的一個片段。當初是我初次寫作,重寫了一次,但不滿意,準備今後再重寫。如果你看完我寫的完整的,你一定會哭出來的。因為這些是我和我知道的很多很多搞科研的朋友所經曆的苦惱。
希望有一天你能看到我的完整的巴爾的摩下午5點30分。
也希望你能有好運。因為我一點也不懷疑你的才智。
你也可以看看我博客裏巴爾的摩下午5點30分,後麵的愛情篇也挺有意思。
正在被一細胞因子是真的還是假的而苦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