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低下頭想吻她,她沒有迎上去,
“請給我一點時間”她說,“我要想一想”
革抱著她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把瀟瀟扶進大樓走道,革查看了一下傷口,應該沒有大礙, 關照了處理辦法。
瀟瀟堅持他快離開,不能驚動爸爸媽媽。
“什麽時候可以再見麵?”革不甘心地問道。
“我打電話給你。”
“我很想你”
“我也是” 她輕輕的說。
“下次跑得太快腿可能會斷的,”他的臉總算舒展開來了,“一定得把你留在我的私人病床好好治治!”
“我不想傷害弘”
“我知道,我也不想”他的表情又沉重下來。“要不要我去跟他說?”
“不用,我再想想”她飛快地親了他一下, “我得進去了,我打電話給你”
瀟瀟覺得自己快全麵崩潰了,和弘純潔的初戀感情,眼看就要就成正果,難道要親手扔地上踩爛?弘是英俊的,好脾氣的,是寵愛她的。有什麽缺點嗎?她拚命想。對,他有點懶懶的,照爸爸媽媽的話來說,沒有什麽上進心,容易滿足,英語也不好好兒學,下班後,一張晚報,或足球報翻翻就打發時間了。
瀟瀟其實是有點任性和自私的,但她和弘連個口角都沒有過,會是個和諧互補的小家庭。
和革的關係呢?過去一年和他相處頻繁,也許溫度條件合適,發酵成了酒。
無論是美酒,苦酒還是毒酒, 嚐過了一口,都是太誘惑了。革不如弘那麽英俊,但是他是男子氣的,也有點強勢,如果他在身邊,他會照顧安排好一切。 但是他們的激情能長久嗎?她想不下去了。
兩天後,瀟瀟也出差。 蘇州附近的東山,有一個客戶,新裝的設備有點問題,要了解一下情況,得住兩天。
“可不可以跟你去?”革在電話裏說。
“那太危險了”瀟瀟笑著說,“好好照顧你的病人吧”
“我現在就是病人,”他說。“相思病”
“牙齒都掉光了“他們又幾乎同時在電話裏說。
革真的請了兩天假,跟著瀟瀟去了東山。瀟瀟攔不住他。
瀟瀟白天去廠裏,革自己打發時間。傍晚,瀟瀟推辭了廠裏的應酬,回酒店。
打開客房門的一刻,她的腿都發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