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馬虎虎
三腳貓的回憶
13．
上海和大雲美國住的地方相比，真是另外一個世界。工作上的成就給大雲極大的滿足和自信，她暫時把和小傑的問題放一邊兒，日子會過得很快，這個兩年過去，她一定回去給他做飯生孩子。女人要追求事業，有時候不得不多放棄犧牲。想到這次回去他們親密的時光，大雲心裏踏實些了。反正四月份她就能公差回美國。
一天跟小傑通電話快結束時，小傑輕描淡寫地說公司在美東北分部有個職位，他申請了，也被錄用了。
大雲很吃驚：“沒聽你說過呀？”
“嗯，我也很感到突然。正好是哥哥他們搬去的地方，和他們醫院臨床合作項目不少，我蠻有興趣的。”他頓了頓，接著說：“再說，我想和家人在一起。”
“你是說，我們搬家？你事先沒有跟我商量過。”
小傑沒出聲，他就是這樣。如果他不同意你，讓你自己琢磨答案，避免正麵衝突。
“那我回來後呢？”大雲問道。
“再說吧！”
“什麽叫再說？你有沒有考慮我？這麽大的事情，你就自己定了！”大雲生氣了。
“我看我們都先考慮自己吧，如果都不能滿足對方，在一起有意思嗎？”小傑很冷靜。
大雲聽到這句，好像被潑了一桶冰水，渾身打顫。
“這麽大的房子我一個人用不著，我們把房子賣了。反正我要重新安頓。” 小傑說，他都想好了。
大雲頓覺理虧：“我要回來的！小傑，你生我的氣了？”
“沒有生氣，你想多了。換工作的理由我都說過了，搬家對我們現在影響不大吧？你就不能支持我一回？”
大雲不得不同意，房子很快賣了。小傑順利搬到的分部，和大哥家算是在一起了。他心裏安定了很多。但他的心，卻變冷了。原來聰明可愛的大雲，變得越來越疏遠陌生。不是他的愛改變了，而是他覺得他不再擁有她的愛了，或者說，他愛的妻子，變得不認識了。
四月，大雲回美開會。房子沒有了，小傑也去了外州。大雲第一次在酒店安頓。第一天下來，她回客房失聲痛哭。她知道，自己的代價太大了。
會議結束後，她飛去小傑的城市，小傑見到她好像沒有太多的欣喜。
小傑住兩室一廳的公寓，很多家什都處理了，隻保留了基本的。
“你好嗎？”大雲覺得自己這麽問，很奇怪。她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麽。
“很好！你看上去也不錯呀。”他微笑著說。
“你很辛苦吧？”大雲上前摟住他。小傑瘦了，但精神很好。
他輕輕地回抱著她，他們默默地站了一會兒。大雲抬起臉吻他。小傑的反應一開始很僵硬，但很快，他們的唇舌就糾纏在一起。
大雲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裏探索，她瘋狂地想要他結識溫暖的身體。她想知道，他們是不是還跟過去一樣。很快感到他身體的反應，她開始動手解開他的皮帶。
“我好想你！”大雲一邊繼續吻他，一邊兒說。“去臥室吧！”
小傑抓住她的手，好不容易定了定神，然後看著她說：“親愛的，這有用嗎？”
“你不想我嗎？”大雲覺得自己已經不管不顧了。
“當然想！但是，我已經經不起你的考驗了。我們分開這麽久，你從沒有想過後果嗎？ 現在這一切，是你想要的嗎？”
“當然不是。。”大雲捂住自己的嘴，快哭出來了。
“不要這樣。”他口氣溫和下來，“我也有責任，當初沒有堅持把你留下。理解你現在隻能往前走，沒有我的牽掛，你會走得更好些。我希望沒有彼此的羈絆，我們都會開心些。”
“我們還是分開睡吧！”說完，他自顧自地走進了小臥室，關上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