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說的話都是為他生活的時代的現實說的,比如說所有曆史都是現代史
魯迅也不例外,他說的是他生活的時代的中國人。
所以,不要把魯迅說的話作為與時間和空間還有當時當地的人無關的,超越天時地利人和的什麽真理,因為如果那樣看待任何人說的話就都錯了,除非是自然科學或數學。其實,自然科學或數學都不能超越時間而被後人修正。
我隻說說你下麵這幾段話:
“由此可以推斷:“造反有理”一定是魯迅推崇的了。
且慢,魯迅是1936年去世的,他見識過的造反多了,比如說他對於辛亥革命的態度,他對孫中山的態度。辛亥革命10周年的時候,他發表小說《阿Q正傳》,歎息革命能趕走滿清皇帝,卻不能驅走民族的“奴性”。
其實,魯迅認為不能驅走的,應該是民族的“惰性”,而不應該稱為“奴性”。
魯迅是主張崇拜的,我是不主張崇拜的。”
我以為你用詞帶感情,有些情緒化,因此給我的感覺是你自己在說你自己的感覺,跟魯迅有關係,是你感覺裏的魯迅,卻恐怕不是真實的魯迅。比如:
你說“由此可以推斷:“造反有理”一定是魯迅推崇的了。”
“推崇”比較帶感情,有些情緒化,自“讚成”或“宣揚”要少一些情緒化。
還有你說“且慢,魯迅是1936年去世的,他見識過的造反多了,比如說他對於辛亥革命的態度,他對孫中山的態度。辛亥革命10周年的時候,他發表小說《阿Q正傳》,歎息革命能趕走滿清皇帝,卻不能驅走民族的“奴性”。”
我不記得魯迅的原話,如果是就事論事的描述事實的話,應該是“辛亥革命趕走了滿清皇帝,卻沒有驅走民族的“奴性””,因為事實是辛亥革命趕走了滿清皇帝,事實是辛亥革命沒有驅走民族的“奴性”。
當然,事實也是革命能趕走滿清皇帝。
但是,是不是革命卻不能驅走民族的“奴性”呢?
應該說這隻是個結論,不是陳述事實,因為事實是“沒有”,明擺在那裏,而“不能”是需要論證的。
我還真是不知道魯迅有這個結論。我也懷疑你能不能論證這一點。如果我們這樣說話就沒法討論事情了,因為光是把事情是什麽搞清楚就已經累得夠嗆了。
你接著說“其實,魯迅認為不能驅走的,應該是民族的“惰性”,而不應該稱為“奴性”。”
是“魯迅認為不能驅走”呢?還是“魯迅認為沒有驅走”呢?
前者是下結論,後者是陳述事實,有本質不同。
你接著說“魯迅是主張崇拜的,我是不主張崇拜的。”
我不知道這裏的“崇拜”是怎麽來的,是不是前麵“推崇”演變過來的呢?
那麽,你知道魯迅主張崇拜的是“什麽”呢?還是什麽都崇拜?
還是你給魯迅代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