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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新傷疊舊傷一起發作,見哮天犬吃完了饅頭,料想可以再堅持走到下一家人家,心裏一鬆,就要昏死過去。忽聽那男子慘叫一聲,然後一隻手扶上自己肩頭:“二爺!”轉過臉來,見是梅山老大。
梅山老大滿臉關切:“二爺,你怎麽。。。傷成這樣。”回頭去怒視那男子。那男子麵貌一變,果然是當地山神,這兩間草屋也變成了一間破敗的山神廟。梅山老大提起拳頭,照那山神一頓暴打,口裏說:“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司法天神。瞎了你的眼睛!”
那山神口鼻流血,也不討饒,冷冷說道:“我當然知道他是誰。他就是那個六親不認,追殺外甥,忘恩負義,背叛師門的小人楊戩!我永遠不可能殺了他,今天能折辱他一番,也算是懲惡揚善。你梅山老大也是一條好漢,怎麽甘心為這種小人做了鷹犬,辱沒你一世英名。”
梅山老大聽了,沉默不語,手上卻不再打了。
楊戩心中雪亮,道:“那山神是受天庭正式冊封的正神,我是司法天神,不能不經過正式判決就傷了他。我們先走吧。”
酒樓裏,哮天犬大吃大嚼,楊戩隻轉動著手中的茶杯,不知在想什麽。
梅山老大說:“二爺,沉香已經在積雷山破了五關,按照他和玉帝的約定,天庭馬上就會放了三聖母。”
楊戩脫口而出:“不能放。”隻要王母不念動口訣,三妹踏出石台的瞬間就會死去。
梅山老大暗歎一聲,繼續苦勸:“二爺,如今你法力已失,又沒有辦好天庭交代給你任務,你就算回去也要受罰。不如跟著我回灌江口,從此做個散仙,豈不逍遙自在?司法天神的職位雖高,不知有多少人暗中盯著,明槍暗箭,每日裏提心吊膽,何必留戀?”
昔日的好弟兄如今說出這樣的話來,雖然是自己極力布置的結果,楊戩仍然心中酸楚:“老大,沒有什麽事情是不付代價就可以得到的。天條事關天庭尊嚴,王母娘 娘怎麽會兒戲一樣用打賭來決定放不放人。”見梅山老大仍然完全不明白的樣子,繼續解釋,又不能完全點透:“我一定能找到辦法恢複我的法力。我一定要繼續做 司法天神。”可惜,聽在梅山老大的耳裏,隻是利欲熏心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