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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楊戩醒來,見自己躺在床上,父親正坐在床邊看書,見他醒來,摸摸他的頭,眼神裏滿是寵溺:“戩兒,你怎麽了,剛才你怎麽躺在外麵地下,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能生病。”
楊戩看看窗戶,窗外紅日高照,哪有半絲雲彩,一時懷疑自己隻是做了個噩夢,從床上一躍而起:“爹,我沒事,我隻是睡著了。娘在哪裏?”
就見父親怔了一下,過來環抱著他:“戩兒,你母親已經去世兩年了。戩兒,我知道你想念她,我也很想念她。”說著,眼底有淚光閃爍。
楊戩呆住:難道剛才不是夢?他說:“不是這樣的,母親沒有死,她剛才還跟我們在一起。今天早上她還給我的腰帶上繡花呢。”一麵衝到父母的房間,拿了一條繡了一半的腰帶來。
就看見王媽進屋來送茶水,看自己父子兩的眼神滿懷同情。父親停了一下,慢慢說:“戩兒,那條腰帶是你母親兩年前繡的,繡到一半得急病死了。我一直忘不掉她,便將屋裏陳設一直都不肯改動。想不到這樣卻害了你,讓你以為母親沒有死。”緊緊地抱著楊戩,輕輕拍他的背。
要到這時,楊戩才接受了現實:每個人的記憶都被改動了,他是唯一記得母親的人。
楊戩伸手反擁著父親:“爹,是我不好,我不該提起娘,惹你傷心。”想起從此再也見不到母親,眼淚直流下來。楊天佑見兒子如此傷心,還這樣懂事,關心父親,心裏寬慰,伸手抹去兒子臉上的淚水:“好孩子別哭,咱們兩個相依為命,咱們過得好,你娘在地下也會很安慰的。”
一個月後,楊戩深思熟慮,對父親說:“爹,我想要去昆侖山入闡教拜師學藝。”。
楊天佑吃了一驚:“你說什麽,你怎麽知道有昆侖山?你母親在你剛出生的時候倒是說過以後要送你去昆侖。”一麵輕輕撫摸著他額間的金色流雲紋:“這也不知是什麽東西,你母親倒是很喜歡。”
楊天佑原本貧窮,父母都已經去世了。瑤姬與他結婚後,帶來了豐厚的嫁妝,楊府已經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富裕人家。因為不愁生活,再加上一個月前兒子莫名其妙地說母親還活著的話,楊天佑帶了兩個仆從,親自送兒子去了昆侖,眼見他正式拜入闡教,才放心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