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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也看過不少國內來的表演團隊,水平都不錯,但真正很好的演員卻也不多,所以這次也沒有很關心究竟來了些什麽人,有些什麽節目。結果到最後,才發現演奏壓軸曲目《二泉映月》的竟然是江蘇省歌舞劇院的院長朱昌耀。
朱昌耀是國內很有名的二胡演奏家,真正的高手。如果聽幾個他的曲子,你很難不讚同人們給他的演奏“如杯中醇酒,滿而不溢”的評論。這次沒想到是他帶團來,頓時覺得來看這次演出是來對了。
阿炳的《二泉映月》是在流浪賣藝中長年累月反複演奏慢慢成型的,並無定冊,名字也是後來取得。早在日寇占領時期人們就經常聽到他在街頭巷尾拉這首曲子,夜闌人靜的時候的幽幽琴聲催人淚下。
這次朱昌耀拉《二泉映月》,台下各國人都有,前幾個音節一出,全場馬上空前安靜。曲子完了,餘音繚繞,全場鴉雀無聲好久,然後才是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外國人也許不懂二胡,不懂曲子的背景和故事,卻一樣被感染,一樣的陶醉。這也許就是藝術真正的感染力吧。
《二泉映月》,國內名家都有演奏,常常都有些增減改動,所以不同的人,拉出來的還是很有些不同。朱昌耀的《二泉映月》,算是有代表性的經典之一。他對樂曲體會細致入微,比當初阿炳的《二泉映月》,更慢些,更空靈婉轉,有些淡泊出塵,很有獨到之處。有人說他是“弓弓訴人意, 弦弦道世情”,聽了他的演出和網上找到的他的這個版本,覺得他的改編和演奏,確是比一般的悲傷激憤超脫很多。
人們常常說年少時做的事總會跟著你。中學時貪玩,也學了一陣二胡。老點的曲子象《二泉映月》、《良宵》,新的象《豫北敘事曲》、《喜送公糧》什麽的都拉了不少。那時還有一個曲子叫《台灣人民盼解放》(後來改叫《懷鄉曲》),到美國後,有一次和台灣同學在一起聊兩岸趣事,特意給他們拉了一段,讓他們聽聽自己“盼解放”味道。
現在十幾年不摸二胡,再拿起來試試,是真正地“殺雞殺鴨”了。畫一幅《二泉映月》,按四川話的說法,“過過幹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