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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愛有了稍微的改變 ( 21 )

(2011-11-18 18:12:16) 下一個

葛明在去參加GTT公司主辦的技術交流會之前三天就已經把邀請函放在家裏飯廳裏顯眼的地方了。陳慧看見了邀請函,很高興老公去參加這麽大型的會議。她幫葛明熨好了一件白色的襯衣,配上藍白相間的領帶,再將一套西裝拿出去幹洗了一下,並將葛明的黑皮鞋擦得錚錚發亮。


葛明出發的那天早上,陳慧說她昨天發現車輪有異樣的聲音,葛明擔心陳慧接送孩子的安全問題,就開著陳慧的車去J城開會。他在車上打了電話給吳鳴蒂,問她起床沒有。吳鳴蒂說她已經在去會場的路上了。吳鳴蒂告誡葛明,在會場裏不要讓其他人看出來他們之間的關係。


葛明的車停在希爾頓酒店的大型停車場上。下了車披上西裝,他穩步向會場接待處走去。吳鳴蒂在接待處見到葛明後打了個招呼,她讓接待員給了葛明一套大會的綜合材料,一個文件包,一塊掛脖子上的名牌,葛明便進場了。


大會分上下午兩場,葛明坐在會場的後排,見到幾位和自己同一專業的老同行,便點頭打招呼。上午GTT的副總裁在會議上作了演講。葛明基本摸清了GTT未來兩年的主攻方向。


下午的會議分幾個小會場,葛明參加了與自己材料科技相關的專場,來自中國的與會者很多,大約占了小會場裏的五分之一。這場的主講是來自波士頓的一位資深博士,他關於材料新技術的演講,給了葛明很大的啟發,當即他腦子就盤旋出運用到自己產品上的設想。他記了筆記,並且圈了這位博士的聯絡地址。晚上GTT公司在酒店擺設自助餐,葛明尋找機會和這位博士作了近距離的接觸,他請教了這位博士很多問題,對方也很欣賞葛明在同行業裏的成果。


吳鳴蒂在晚宴上主要負責招待來自中國的科技人員,她見到了王經理,但是李傑並沒有回美國出席這次會議。庫姆接待一批來自巴西的技術人員,他把吳鳴蒂介紹給其中一位叫做麥克的巴西某科技總公司的總裁,吳鳴蒂整個晚上就和這些客戶交談著。


很多從世界各地或者美國其他州來的與會者晚上都住在酒店裏。作為主辦單位的工作人員,吳鳴蒂因為家就在附近,她沒有為自己訂酒店房間。葛明因為沒有向大會登記住宿,他決定還是開車回B城。因為路遠,晚餐後他提前離開會場。走到停車場,他打了個電話給吳鳴蒂,但這時候吳鳴蒂在會場裏和巴西客戶講話,沒有聽到他的電話響,所以他就給吳鳴蒂留了個言,告訴她自己先回家了,明天再來參加第二天的會議。


外麵的天氣潮濕悶熱得很。葛明找到車,將車後門拉開,脫下西裝放在後排,他感覺到後排的座位向自己身邊傾斜。他關上門一看,車左後側的輪胎癟了。他知道借著停車場微弱的燈光,今晚在這裏換胎是不現實的,他想退回到賓館訂一間房間,但他知道希爾頓酒店的價格是很貴的。


正當他猶豫著,天空開始落下豆大的雨滴,他看見吳鳴蒂踮著高跟鞋從賓館裏出來,雙手把電腦包頂頭上,淋著雨向反方向跑,他立刻下車鎖門追了過去。雨太大,吳鳴蒂跑到車邊在電腦包裏到處搜自己的車鑰匙,葛明立刻跑過去。吳鳴蒂很驚訝葛明就在他身邊,她在包裏翻騰了好一陣子,終於找到了鑰匙,一按遙控按鈕,葛明將駕駛位的門一開,讓吳鳴蒂坐進去,自己立刻車繞到另一頭,坐在了吳鳴蒂的身旁。 “對不起”,葛明說,“我的車爆胎了。”


“我們再過去看看。”吳鳴蒂將車再次開到葛明車邊,兩個人跳下車借著車頭燈看了一眼葛明的車,又立刻跑回車裏。“雨太大了,葛明,今晚你走不了了。” 吳鳴蒂將車向自己家的方向開。


葛明在車裏給老婆打了個電話,說是會議結束晚了,雨下的太大,車胎有問題,他準備在J城住一夜,明天晚上開完會回家。


風夾著雨猛烈地抨擊著車窗,吳鳴蒂將雨刷撥到最高一檔,依然無法看清前麵的路。“要不要我來開?”葛明見吳鳴蒂緊張得聳起雙肩,他想幫她。


突然,一道閃電劃過,路燈一下子熄滅了,城市籠罩在一片黑暗中。


“啊,好恐怖” 吳鳴蒂驚叫一聲:“我們還是停一會兒吧,我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麽大的雨,好害怕。” 吳鳴蒂將車靠在路邊的停車位,打開緊急燈,熄了車的引擎,但沒有拔出鑰匙,車頭燈射出的光,與傾斜而來的雨交錯在電閃雷鳴中。


“別怕,有我呢。”葛明伸出左手,輕輕地拉回吳鳴蒂搭在方向盤上的右手,他再用右手蓋住吳鳴蒂的手背,雙手將吳鳴蒂的手輕輕安慰。


吳鳴蒂側過頭看了一眼葛明深邃的眼睛,她將頭輕輕靠在葛明的肩上,閉上了眼睛。


雨一層層地衝刷在車窗上,仿佛風一陣陣吹拂著紗簾。葛明粗燥而堅實的手,緊緊捏著吳鳴蒂細嫩的手,他猛烈的心跳聲吳鳴蒂能聽到。葛明敦實而豐厚的唇,先是像父親般印吻吳鳴蒂的額,轉而又像少男,在她頸頰間廝磨,最後他小心翼翼地蓋住了她那蒼白無力的柔弱的唇。


隨著全身血液的膨脹,葛明的手不自覺地在吳鳴蒂潮濕的衣襟上搓動,他笨手笨腳地企圖撐開她胸前美麗的蕾絲襯衣,但卻解不開她層層禁錮著自己的內衣。敦厚的他就像一個餓極了的孩子在母體上尋覓乳汁,忙亂中的手不知所措地在吳鳴蒂胸前抓狂。吳鳴蒂身上香水的芬芳,讓他的唇情不自禁地隔著蕾絲吸允那兩顆含苞的花蕾。他把鼻子埋在兩顆花蕾之間好久,享受著吳鳴蒂的手暖暖地安慰著的自己的身子。


“還是我來開車吧,我們回家去”,葛明克製著將要噴射的烈焰推開門跳進了雨中。吳鳴蒂敏捷地在車裏挪到另一邊座位上,讓葛明掌握方向盤帶著她回家去。


車頭燈在漆黑的夜色中橫掃過街上一排排的樹木,就好象是掃過千萬個佇立著指手畫腳的眾人。這對在憂鬱和壓抑中掙紮了好久的人,終於在黑暗裏頂著狂風找到了一條勇敢的路。


到了大樓底下,沒有燈,沒有電梯,葛明用手機照亮樓梯,幾乎是抱著吳鳴蒂登上每一階台階。他們喘著氣好比在攀登一座艱難的山峰,而頂峰等待著他們的卻又是一片黑暗。


吳鳴蒂熟悉壞境,在走廊過道中她的手一直牽著葛明,葛明為她打著手機,照亮了門上的鎖孔。房門一打開,吳鳴蒂踢掉腳上的高跟鞋,立刻摸進廚房,從抽屜裏取出兩支聖誕節用剩的紅蠟燭,點亮在沙發邊的茶幾上。她轉身去浴室取出一塊大浴巾,跑回在門口脫鞋的葛明麵前。


吳鳴蒂用毛巾的一端擦著葛明的頭發,葛明也用同一塊毛巾的另一端擦著吳鳴蒂的頭發。此時,兩個人默默無語勝過萬言。


毛巾從吳鳴蒂和葛明的身邊輕輕地滑落到地上,葛明擁吻著吳鳴蒂,他的手混亂地從她的襯衣低下進入,觸摸到他以前多少次想揭露卻無法觸摸得到的水波般的乳房。


他們擁吻著腳步蹣跚退到落地窗前的沙發邊,吳鳴蒂被葛明輕輕地放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葛明急促的呼吸吹動著紅色的燭光,他仿佛感到自己是一個壯男,身邊是他的新嫁娘。通紅的燭光下吳鳴蒂那潔白如玉的身體讓他亢奮向往,他快速地卸下自己的輕裝,迫不及待地衝進了她體內的洞房。。。。。。“對不起,Helen.  ”他喘著粗氣為自己的衝動感到害羞。


吳鳴蒂是一個成熟懂事的女人,她理解葛明一路克製強忍的幸苦。她不需要男人向她訴說他的少年曾經能連續多少回,更不會流於世俗去丈量他的尺度。從他饑渴幹裂的唇,她已經感受到了他忍耐到極點的激奮。


“你吃飯了嗎?”一個距離很遠無法相見的男人,天天打電話詢問自己,他不會僅僅是為了性。


“你一定要吃飯!”一個和自己沒有婚姻關係的男人,日日叮囑自己,他表達的實在是愛。


吳鳴蒂坐起來,讓尚在喘息中的葛明躺下,輕輕地在他耳邊說:“沒關係,我懂你。” 然後她盤腿坐在葛明麵前,一縷縷地解開自己身上帶有蕾絲的內衣,鬆開發髻讓長發飄落在身上。今晚,她願意奉獻自己最好的給他,作為對他關愛的回報。


窗外,那座剛硬的橋僵直地平躺在河流上,橋上的鋼索如琴弦被風輕輕地撥動。吳鳴蒂的指尖撥弄著每一根琴弦,她聽到橋身被鋼索牽引著發出的呻吟。


葛明好幾次用脖子支撐起頭,他想看吳鳴蒂奇妙的手是如何讓自己的心弦被撥動。他本已經疲憊的身子又開始有了興奮感,奇妙的感覺交替著層層疊加,讓他好幾次想說不,卻又舍不得讓它褪去。他看見吳鳴蒂的長發在燭光下飛舞,今晚,他享受了作為一個男人從無有過的銷魂時光。


橋上的每一根鋼絲被漸漸加速的風激動著將力凝聚到頂端的梁柱上。葛明跳起身來,將吳鳴蒂放在地毯上。他用舌頭點開了她濕潤的唇,他的手遊過她豐滿的花蕾,尋覓到那塊剛被自己濕潤過的草地,他把鋼梁緩緩地埋入了滾滾激流中。


葛明是個懂得體貼的男人,他體諒吳鳴蒂虛弱的身子經不起鋼梁強硬的衝擊,所以他一直關注著她的臉,從她咬緊的唇抑或輕慢的呻吟中調節自己給予她的力度。他一直在輕輕地關懷她,柔聲地詢問她的反應,而她的每一個回應,都會激起他更加高漲的推動力。葛明隻要看見她的滿足,他自己也感到滿足。


雨在窗上泄流,隆隆的雷聲一陣又一陣從低向高處迸發,吳鳴蒂感覺得到葛明堅持了很久已經很累了,他的汗水如窗外的雨滴打在樹上,侵濕了她的頭發和乳房。漸漸地她感到一股力量從背後升起,令她的腰像弓一般向上挺起,向著鋼梁迎去。


葛明感覺支撐在地毯上的手被吳鳴蒂的手指緊緊地拽著,他一仰頭,一道閃電在夜空中劃過,他的身體像是被雷擊中,在空中凝固了。


良久,葛明伏在吳鳴蒂的懷裏,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被吳鳴蒂安慰著。


兩支紅蠟燭流淌出的油交匯在一處了,它們一並承托著最後一點亮光,突然燭光一跳,熄滅了。


“嫁給我吧,老婆”葛明的聲音在黑暗中是那麽的溫柔和清晰:“我愛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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