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如夢 40

40．

 

方延軍留下來過夜，和麗麗纏綿到深夜，但麗麗堅決不讓他如願，讓他睡在客廳自己的床上，她自己到裏麵陸珠兒的床上睡。方延軍抱著她，心裏又愛又恨，在她離開時狠狠地在她胸前留下兩塊印記。

方延軍身體躁動，睡不著。起身站在麗麗的書架前。這些書大都是麗麗的專業書，聊聊幾本小說，他看了看，有簡奧斯汀的，有《圍城》，還有一本《廊橋遺夢》，他笑了笑，抽出了這本書，躺到床上看。隨手一翻，發現裏麵有一張折起來的紙，他展開紙，紙上滿滿的都是一個人的名字，還有幾顆心。他的心一沉，又將紙正反看了一遍，看不出時間。他坐起來，心裏非常緊張，難道她心裏還有別人？

第二天麗麗起得早，過來看方延軍。見他睡著，枕邊打開著一張紙。她輕輕走過去一看，心裏咯噔一下，想拿走那張紙，方延軍睜開眼睛看著她，麗麗瞬間臉色一變沒逃過他的眼睛。他坐起來，“能告訴我這個人是誰嗎？”

麗麗不說話，方延軍就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房間裏死寂，牆壁上的時鍾滴答聲格外刺耳。麗麗感到快透不過氣來了，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好，那就無所謂了。撕了吧。”

麗麗剛想阻攔，方延軍已將那張撕得粉碎，從碎紙的聲音裏，她聽出了他的憤怒。她不敢說話，等著方延軍的反應。

撕完了，他什麽話也沒說，躺回床上，背對著麗麗。麗麗不知所措，難道要自己哄哄他？她站了一會兒，去準備早飯。

“起來啦，吃點東西要上班呢。”

“你能請一天假嗎？”

“幹什麽？”

“在家陪著我。”

“你不上班？”

“你要能不上我也不上。”

“這樣不好吧？”

方延軍一躍起了身，梳洗後等著麗麗。

“喝點牛奶啊。”

“不喝。你快點，我送你上班。”

“不用了，又不順路。”

方延軍沒說什麽，依舊在一旁等著。

麗麗隻得匆匆吃了幾口出門。路上誰也沒說話。等在車站的時候，方延軍問：“你真的不想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麽？根本沒什麽。”

“好。”

上車、下車。一路無話。

到研究所門口的時候，方延軍停下來，說：“任何一個人，我想也不會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名字那麽念念不忘的，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什麽時候想通了要告訴我些什麽，再給我打電話。”說完轉身離去。

“方延軍！”

他頭也沒回。

麗麗氣得右手覆在胸前，忽然一絲隱隱的痛，她知道那是昨晚方延軍發瘋時給她留下的痕跡，她忽然感到渾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