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如夢 11

11、

 

說來這個世界真是很奇妙，處處充滿了機緣巧合。就在前不久周成在一個純粹巧合的情況下，認識了楊弈。

那天周成隨他們公司的業務員小軍去另外一家公司解決產品質量問題，遇到了楊弈。小軍認識楊弈，兩人先是一起聊天，到了飯點，便商量著一起出去吃飯，於是他們又各自呼朋喚友的召集了十來個人一起去了一家飯店。

到了包間裏，這十來個人中有還不認識的彼此做了介紹，想記住對方的，便刻意記住了；不想記住對方的，便輕描淡寫地招呼一聲，吃飯要緊。楊弈不一定記住了周成，可周成對楊弈卻印象深刻，全因那晚他表現得太突出了。

那晚負責他們這個包間服務的是一位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好像是新手，有些怯場，麵對這十幾個男人，說話時總是臉紅。

菜都上齊了，楊弈就讓這個小姑娘給他倒酒、點煙。小姑娘照著做了。後來楊弈又讓她陪他喝酒。

小姑娘慌忙擺擺手說：“對不起，我們這裏規定當班的時候，不允許喝酒的。”

楊弈聽後沉下臉來，“你們這還有什麽規定？”

“還有很多規定，對服務人員要求很嚴的。”她見楊弈不高興了，心裏有些害怕。

“有沒有要求你們要滿足客人的需求？”

“有，我們要盡量滿足客人的要求。”小姑娘怯怯回答。

“那好，我今天就這個要求！”說罷，看也不看小姑娘一眼，便把一杯白酒咚的一聲擺在是桌旁。

同桌的人，有的開始起哄。

“喝吧，這可是五糧液啊，喝了也不委屈你。”

“妹妹大膽喝啊！”

“來吧，來吧，坐過來喝，沒事的。”

座間七嘴八舌的人聲，讓小姑娘更發慌了，“可是，我沒喝過酒，不會喝，真的。”

“喝吧，練練就會了。”還有人再勸她喝，楊弈卻抬高了聲音，說：“去！叫你老板來！”

小姑娘嚇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對不起，我。。。”她搬過旁邊的一把椅子，放到楊弈身旁，剛想坐下來，楊弈抬腿踢開了椅子，一把將小姑娘攬過來坐在自己腿上，她想掙紮，卻被他摟得更緊。

隨後，她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眼裏含著淚，端起了那杯酒。

“哈哈，這就對了，”楊弈大笑著說，“在北京不好混是不是？找份工作不容易啊。”

小姑娘勉強喝了一小口，便被嗆得大聲咳嗽了起來，淚水再也忍不住地流了出來。幾個人看到這個場麵，開始狂笑。楊弈的雙手乘機在小姑娘身上亂摸。可惜那天女孩穿的那套唐裝有些緊，他的手伸不進裏麵，隻能隔著衣服過過幹癮。

周成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裏雖然罵著楊弈這個流氓、混蛋，卻也不情願為這個小姑娘解解圍。

小姑娘喝過了酒，他們便放過了她。接著楊弈又開始大談他經手的各種女人，給大家介紹著經驗。“跟你們說啊，哥兒幾個誰找了女人，先帶來給我過目，是不是處女我可是一看一個準。”

“哈哈，歇了吧，你！給你看？那不等於羊入狼口嘛，你他媽是出了名的狼！”

“K，看扁我？！我可不是什麽樣的都行，就這，”他說著朝那女服務員一揚下巴，“白給都不要，忒
沒檔次！”頓了頓，他又說：“不瞞你們說，哥們我最近又有了目標，這丫頭，還真讓我有些心動。”

“啊？哪位仙子？帶出來看看啊。”

“給你看？你也配！”

這群人嬉笑著，繼續胡說八道。周成一下子想到了陸珠兒，隨即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嗬護的珠兒，美麗單純，怎麽能和眼前這個肮髒齷齪的家夥相提並論呢。所以那天看到珠兒果真和楊弈在一起時，他感到可怕又憤怒。

這就是周成認識的楊弈，當然陸珠兒無從知道。自從跟周成吵了一架後，珠兒的心情一直很沉悶。雖然周成已經道歉過了，她也沒有怪他，隻是她還是高興不起來。生活越來越讓她感到焦頭爛額，很多事情，需要她想明白，做個取舍。對於周成，她明白他的心思，可是她自己卻不明白自己，他們之間的感情是愛情嗎？似乎找不到書上說的那種在一起時如膠似漆，分開時便刻骨銘心的思念，他們之間的一切，是那麽熟悉，那麽平淡，她注定要擁有這麽一份沒有激情的愛情嗎？她有些不甘心。再一想到工作，更是讓她透不過氣來。盡管張旭峰已不像從前表現得那麽深不可測了，她能感覺到他想親近她，這讓她感到欣慰，但是這樣的工作環境，她實在是不喜歡，不喜歡還真的不能勉強，她無論怎麽說服自己，都不能使自己在工作中振作起來。此時，她隻想做一隻鴕鳥，蒙住了頭，周圍再發生什麽都與自己無關。

然而這個想法是不切合實際的，她自己的事情，她必須自己麵對。就像這份工作，就算你再怎麽不喜歡它，它也不會停止找你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