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早上八點鍾是和醫生約好做手術的時間,七點不到的時候舒小雨就喊著呂潮起床,呂潮不願起那麽早,舒小雨擔心遲到,隔幾分鍾就推推依然躺在床上的呂潮,呂潮煩得要罵人,怒火衝天地三下兩下穿好衣服去洗漱,舒小雨稍稍鬆了一口氣,心想被他罵就被他罵吧,反正他起床了,就耽誤不了事了。
呂潮在浴室裏磨蹭了好久,舒小雨在外麵等得又有些心焦,出門時倆人都沉著臉。
在公交車站等了一會兒不見車來,舒小雨又埋怨起呂潮來:“就是你小氣,讓你定一輛出租車你不肯,你看沒車,晚了怎麽辦?”
“坐上車用不了十五分鍾就到,這麽近值得叫出租?”
“那也要坐上車啊,現在根本連車都沒有!”
呂潮瞪了舒小雨一眼,望著車來的方向不再說話。不多時,車開了過來,舒小雨的表情登時輕鬆了下來,呂潮見了非常不滿。
舒小雨一路想著手術心情越來越緊張,下車後還要走過一個小公園才到醫院,她想自我調節下情緒,於是找了個新話題和呂潮邊走邊聊,用以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昨晚看了半天招聘網站怎麽樣啊?”
“那能怎麽樣?就看看唄。”
“不能就看看,得找地方投簡曆,沒聽有的人說投了三百多封簡曆嗎,你也得投啊。”
“這事你別管,我自有主張。”
“你有什麽主張?還有兩個月就畢業了,上次那個你還信心百倍呢,跟我說沒問題那家公司肯定錄用你,結果呢?人家還不是拒了你。”
“那是他們有眼無珠!”
呂潮被舒小雨說到痛處惱羞成怒。這時候舒小雨又不合時宜地笑了一下,繼續說:“算了吧,你還是不合人家的要求。”
呂潮最受不了被人嘲笑,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老婆,他憤怒地說了句:“你懂個屁!”轉身就走了。
“哎,你幹嘛去?我還得做手術呢!”
呂潮頭也沒回,氣衝衝大步流星地走了。
塞西利奧努力仍住不去罵這個男人,他生氣地將杯子放在桌上,“砰”的一聲,舒小雨一驚,她舉目四望,人已走了大半。她低聲說:“塞西利奧,我們也該回去了,已經很晚了。”
“你沒什麽事情吧?我是說那次手術?”
“當然,我很好,我現在不是坐在這裏嗎?”
“好吧,我們回去。事實上,我非常想繼續聽你的故事。”
舒小雨笑著起身,“等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