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 （三十六）

我說楊怡隻是通過你認識春生，你又沒介紹他們談朋友。小灣道楊怡特別單純，她提醒過楊怡春生和她並不合適，但楊怡聽不太得進去。你知道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傻女人。我說你也是？小灣道你說呢？我說是。小灣撅嘴道為什麽？我說因為你說的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傻女人，你說的就是聖旨，永遠正確。說完我仰望著屋頂笑起來。

好一會，小灣都沒聲音，我側頭一看，小灣怔怔地望著屋頂。我說你看什麽呢。小灣低聲道，林躍，我不知道為什麽，最近總有不好的預感。我說什麽預感？小灣搖搖頭說不知道，就是有時覺得心底裏空空的。我愛憐地伸過手讓她枕在我的手臂上。小灣轉過頭，幽深的目光竟然盛滿了憂鬱。我心痛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小灣搖搖頭。我說那你為什麽這樣？小灣說我前幾天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們要結婚了，你陪我去婚紗店看婚紗。突然有人衝進來用槍抵著你的頭，把你抓走了。我使勁地追你們，卻總也追不上。最後我追到江邊，卻看見，看見。。。她望著我說不下去了，眼睛象蒙了一層薄亮的水霧。我說你看見什麽？我被人打死了？小灣點點頭，緊緊抱著我。

我釋然了，輕撫著她頭發說難怪你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傻女人。你真傻啊。我以前夢裏麵還揀過一大疊錢，一個人打死了幾十個日本鬼子呢，就沒一次真過。要夢都是真的，我現在不是億萬富翁就是全民敬仰的大英雄，報社記者天天圍著我轉呢，怎麽可能現在這樣和你躺在這裏當流氓？說著，在她胸前揉了一下。

小灣噗的笑了，撒嬌道人家就是難過嘛。我說就因為這個夢你就有不好的預感？小灣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嗯了聲。我手伸進她的襯衣，順著她光滑細膩的背脊而上，解開了她胸罩的扣子。小灣微帶羞顏羞澀地望著我。我的手轉到她胸前握住了一隻羊脂玉般凝滑的乳房，指尖輕撥著她小小挺立的乳頭。小灣輕輕道好癢，按住了我不安分的手。我有些口焦舌燥，說要是本科生也允許結婚就好了，我今天就會娶你。小灣羞澀地說那你今天就娶我吧。我道真的？小灣點頭嗯，羞澀中帶著堅定。我收回手，再不收回手我就控製不住自己生理的衝動。我說你以為我不想？我答應過你會等到結婚的那一天。我對你許下的任何承諾都一定會做到。這麽多年都等了，就再等一年半。小灣凝視著我良久，輕輕歎息一聲抱住了我。

我們和衣相擁直到早晨七點多起來，店麵被反鎖住了出不去，卡拉OK也開不了。我們呆在臥室裏閑聊到了十點出去時，大門已開了。春生靠坐在他的豐美車頭抽著煙，陰鬱的麵孔，側麵看過去居然有種難以言曰的孤獨和瀟灑。我叫了聲春生哥。春生瞟一了眼小灣，把煙頭扔在地上對我似笑非笑地道怎麽樣，昨晚休息得還好？我說挺好。春生說今天有沒有什麽計劃安排？我說沒什麽特別安排，可能就到小灣學校去一趟。你忙你的，不好意思，打攪了。春生道我們是兄弟，說這話就見外了。現在連小灣都不把我當外人，你倒客氣起來。走，我帶你們去吃個早餐，然後送你們去學校。

春生帶我們到了一家羊肉米粉攤。攤主看來和春生很熟，春生一打開車門，攤主就熱情道喲春生來了。春生說劉叔，這是我從小玩大的兄弟，林躍，大學生。這是小灣，你見過，應該沒忘記吧？劉叔笑道這麽漂亮的女孩，朗個可能忘呢？

春生轉頭對我道劉叔是我恩人。我剛到重慶混時錢用光了，一天多沒吃東西，轉到劉叔這兒，餓得實在頂不住了，就厚著臉皮向劉叔討碗米粉。劉叔當時就看了我一眼，二話沒說就送了我碗米粉。我在重慶的第一份工也是劉叔幫我推薦的。

劉叔端上來三碗熱氣騰騰的羊肉米粉，上麵浮滿了羊肉。我心想二元一碗，這麽多肉豈不虧本？看一看臨桌，碗裏的肉臊子還不及我們的一半。

春生問我這次來見不見李濤？我說可能不了，沒時間也不想麻煩他。春生道你小子重色輕友。我瞟了一眼小灣，小灣偷偷一笑。我說大師兄是大忙人，這次就算了，等以後我到重慶讀書見麵的機會多的是。春生哥，你和大師兄現在處得怎麽樣？春生道我們平時沒什麽來往。他現在是市局的模範警察，領導的紅人。在他眼裏我算什麽？聽說他馬上要提拔成正所長了。

吃完早餐，春生扔下一張十元鈔票在桌上說劉叔我們走了。劉叔見慣不驚地說以後再來。春生開車送我們到重醫大門離去。
 

我和小灣整個白天呆在學校，小灣陪我在圖書館複習準備研究生考試。上衛生間回來我無意間看見鄰桌放了一本GRE模擬考題。中間休息散步時我問小灣想不想出國？小灣說沒想過，反問我說你想出去嗎？我說你要想我就想辦法考出去，要出去就去美國。小灣說中國發展得這麽快，也許呆在國內更有前途。聽說在美國當醫生很麻煩。美國人都是本科畢業了再讀醫學院，學費特別貴。你學理工，出去見識一下可能會更好。

我壞笑道你不願意出去我一個人出去有什麽意思，春宵一刻值千金。小灣抿嘴笑道你自己拿主意吧，不過你要帶我出去，沒準在美國我隻能當一個家庭主婦，在家給你做飯。到時候你可不要嫌我啊。

我想想說我有幾個高年級球隊的哥們去了美國，說中國人在美國混不容易，一般也就找個專業工作，非常難混到管理階層。畢竟語言文化不同，又是別人的地盤。而且就算表麵上對外國人沒有歧視，實際上實還是存在。國內說不定機會更多。你看春生哥現在，技校畢業，就幾年，就有了上百萬的資產。

小灣微笑道說你還在羨慕春生啊？我老實說有點吧。你知道我媽一向看不起春生哥，不讓我和他玩。誰想得到春生哥今天能混成這樣？就像史記裏說的將相寧有種乎？我就算研究生畢業出來混一個月也就千把塊。除非自己出來幹，否則永遠也趕不上春生哥。

[歡顏展卷林中坐]

終於更新了!
永不離婚好久沒更新，兩係列路線不同，永不離婚更貼近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