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小報”尋根又六十三篇。
大祖公開場合讀稿念錯字,“出中相”,已經好幾次了。其中最“著名”的當然是那個“輕關易道,通商寬‘衣’”。
要知道,現代的“領袖訓話”,都有“顯示屏”在前麵給“領袖”清清楚楚的打出來,照著念,怎麽還會把“寬農”給“寬衣”了?
這事兒該與大祖的“公眾發言”初始訓練有關。大祖的“公眾發言”成型階段是啥時候?對了,文革。文革中的“公眾發言”啥架勢?上“小報”:
(工人同誌的發言)
取自1967年夏,天津紅旗文工團的“紅旗”。
看到了?各位演說家“公眾發言”的共同特點?對了,照著稿子念,聚精會神的念。
是不是隻有此次大會如此?再看一個:
再近點兒:
取自1967年夏,北京“八一八戰報”等的合刊。
不單是“革命群眾”的“公眾發言”聚精會神的照著稿子念,“領導”們也入鄉隨俗:
取自1967年初,北京公安局的“公安公社”。“報道”北京市公安局被“軍管”後“管方”與“被管方”的都在聚精會神的照著稿子念。
“公眾發言”必須照著稿子念自然到像吃飯用筷子一樣的常規,於是…….
連這位文革中由“精神病人”而“牛人”而“犯人”的侃爺精神病患者,他在“公眾發言”時都必須照著稿子念。(取自1967年春,北京中科院的“紅衛兵報”。)
好了,文革中的“公眾發言”需要照著稿子念是通例。
“革命”,不是要“打破常規”嗎?為什麽“公眾發言”要聚精會神的念稿子呢?
其實,大家都清楚,文革中的“公眾發言”,沒有一個是在說“自己的話”。發言者不是在說“該說的話”,就是“組織安排的話”,或是“效忠領袖的話”,總而言之是“他人的話”。(可惜文革中AI還沒成型,不然當時念稿子用“人”就不必了,反正是“通用稿”,AI正好代勞。)“他人的話“,非腦出,自然難記,於是寫到稿子上再讀,必須滴。
文革是“革命”,在打破常規的“革命”中,發言不能說“自己的話”而得說“他人的話”。這就是大祖“公眾發言”的初始訓練,說“他人的話”。
可是…….
有朋友一定會說,是,圖片裏的各位都在照稿子念,說“他人的話”,但別忘了“聚精會神“啊!以文革的訓練,聚精會神的照稿子念,怎麽會念出錯別字?!
沒錯,文革中照稿子念就是為了不犯錯(嘿嘿,不犯錯的“革命”),所以才要聚精會神。萬一錯了……
取自1968年初,雲南的“輕工戰報”。
後果可以很嚴重,如果上麵不是錯成“毛東澤”而是錯成了“毛澤束”,是不是?
大祖既然是擁有文革的“公眾發言”基礎,“公眾發言“說“他人的話”不在話下,可總該聚精會神的念而不該將“衣”易“農”啊?
大祖“公眾發言“的說”他人的話“在不是大祖而隻是一方領導時,一定是聚精會神。一旦成為大祖,說“他人的話”因實力無法改變,但怕犯錯的外壓消失,“聚精會神”這個生存要素也隨之被“寬”掉了。
於是接著說“別人的話”,而不再聚精會神,“衣服”就舍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