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的傳人

祖國在唱紅歌。祖國山河一片紅。 文革在延續,因為有文革的傳人。 文革不是毛主席的文革,不是文革一代人的文革。是我們民族的文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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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 章 鬼子迷思 咱們的魔鬼

(2011-07-07 17:37:17) 下一個


文革的大部分時間,隻有四部國產故事片電影可以讓大家看,就是“三戰一隊”。三戰是“地道戰”,“地雷戰”,“南征北戰”。一隊是“平原遊擊隊”。除了“南征北戰”,其餘三個都是關於抗日戰爭的故事。因為是僅有的,所以對每一個電影的每一句台詞都耳熟能詳,有表演天才的孩子們能惟妙惟肖的把電影中的角色模仿的一絲不差。像“不見鬼子不掛弦兒”就是個經典。這是“地雷戰”中的一句台詞,意思是地雷埋好,平常為了不傷自己人不開保險,鬼子一來才打開保險進入臨戰狀態。所有日本兵統稱“鬼子”,對鬼子見一個殺一個是不需要解釋的。抗戰中在中國的日本人都屬於侵略者,沒有好東西。除了“鬼子”之外,對日本人咱們還有一些其他專用名詞。曆史上到咱們沿海犯搶的日本海盜就有倭寇之稱,後來把咱們得罪得太多了,不犯搶的也叫倭寇。不過倭寇叫起來太文縐縐的,於是就有了根據身材特性而直接了當的“小日本”,“小鬼子”,或是“小日本鬼子”。大概最流行的還是“小日本”和“鬼子”這兩種稱呼。

因為當時沒有別的來源去接觸中國的抗戰史,這“兩戰一隊”就是咱們的抗戰史了。現在來看,三部之中最早的“平原遊擊隊”(拍於1955年)還算得上是一部嚴肅的抗戰題材故事片,多少觸及到戰爭的殘酷和對人的傷害。影片中先有了老秦爺和小寶子這一老一小在李大媽家和遊擊隊長李向陽的真情交往,鋪墊好後麵這二位被鬼子頭鬆井殘殺的悲情。盡管如此,還是把抗戰描繪的太輕鬆了,咱們這邊,隻要是手上有槍的,從民兵到八路軍不要說戰死了,連個受傷的都沒有。而後麵拍的“地雷戰”(1962年)和“地道戰”(1965年)就和迪士尼的喜劇差不多了,咱們的人基本毫發無損,日本鬼子配備機槍大炮的隊伍被咱們的各種妙計打得隻有招架之功,絕無還手之力。“地雷戰”中的鬼子頭中野被咱們給打瘋了,“地道戰”中的鬼子頭山田被咱麽給打服了。喜劇有喜劇的功能,可把喜劇當曆史受用就誤人子弟了。這“兩戰一隊”給咱們的抗戰教育有一些對日本鬼子的仇恨,可主要的還是鬼子的愚蠢和作為中國人的自我感覺良好。打敗小日本太容易了。 人民戰爭威力無窮,鬼子不服行嗎?

抗戰既贏的容易,鬼子也被咱打服了,等到文革後期小日本的首相田中角榮帶著他的名如其人的下屬大平正芳外相來給太祖爺朝聖之時,太祖爺讓咱們和鬼子世世代代友好下去,心裏倒也沒有特別的別扭。 倒不是不恨鬼子。雖說鬼子的一些最臭名昭著的劣跡咱們當時都不知道。像幾十萬同胞遇難的南京大屠殺,居民區和商業區被燃燒彈燃為灰燼的重慶大轟炸咱們根本沒聽說過,因為太祖爺要淡化蔣介石蔣大人在抗日戰爭中的作用。但還是有足夠的仇恨。戰爭是醜惡的。尤其是侵略戰爭,是仇恨的最好傳播方法。有“平原遊擊隊”裏李向陽那顆從被殺害的小寶子手裏得到,並用來射殺鬼子頭鬆井而報仇的子彈就足夠了。恨歸恨,可鬼子頭已給太祖爺賠了不是,畢竟好漢不打服人是咱們的傳統。加上太祖爺的遠謀深算從沒錯過。用“兩戰一隊”作曆史,咱們認為已經把鬼子徹底打敗了,友好就友好,勝利者可以原諒戰敗者。除了世代友好,什麽一衣帶水,中日不再戰,那時候都說得挺順口。鬼子也不是光說不練,帶來點實惠。到現在,北京的中日友好醫院還是個挺顯眼的地標。

其實咱們響應號召,要和鬼子友好是誤會太祖爺了。太祖爺的“世代友好”是說給鬼子的。自從1895年開始,和鬼子戰不戰,好不好,都是鬼子單方麵決定,和咱們沒關係。咱們不但一直在想和鬼子好,而且還在明著暗著企圖學習鬼子好榜樣。就是鬼子很反感的這個“鬼子”之名,也不全是貶義。這個名字原本是咱們留給西洋人專用的,因為西洋人曾把咱們一通暴打,打得咱們滿地找牙。後來同為東方人的日本人加入了打咱們的行列。不但如此,留下的傷害遠大於西洋鬼子,於是就幹脆把鬼子前麵的地域坐標,像是“英國”鬼子,“美國”鬼子,“德國”鬼子拿掉,日本人成了唯一的“鬼子”。不是單純的蔑稱,有好大一塊敬畏在裏麵。挨打之後知道技不如人,鬼子的東西咱們全看著好,全都想學。 鬼子一個明治維新,就脫亞入歐了。咱們想學,就有了康梁的戊戌變法。鬼子引進西方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新概念,咱們再二道販子,從鬼子哪兒搬過來。現在咱們用著的大部分現代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類的名詞都是從日語中的漢字借過來的。包括主義,革命,人民,社會,文學,藝術,物理,航空,反應這些全是日式西洋貨。而想救國救民的拔尖人物也都去日本留學了一圈。梁啟超,孫中山,袁世凱,蔣介石,周恩來,魯迅,郭沫若都去日本喝過醬湯。 可鬼子要脫亞入歐想脫的就是咱們,你想學得和他一樣了,他能願意嗎?所以直到那次田中角榮來參拜太祖爺之前,鬼子從來沒和咱們好過。 太祖爺這次抓住鬼子還沒從原子彈的放射線中緩過味來的機會,用“世代友好”把鬼子罩住。快八十年了,咱們終於可以和鬼子平等了,太祖爺名下的一份業績。當然,罩住鬼子也得擺個姿態。接著說 “不見鬼子不掛弦兒”,鬼子又不傻,不會來挨罵的。所以讓咱們友好。太祖爺的戰略沒法和咱們實說。

這個友好的前提是虛的。鬼子被咱們打服了,是咱們自慰式的鄉願。自從1895年的中日甲午戰爭,1900年的八國聯軍,1919年的21條,再到後來1931年的九一八,1935年的一二九,直至1937年的七七,咱們的國恥幾乎一大半是日本人造成的,鬼子成了咱們的心魔。鬼子會服咱們嗎?抗戰勝利,不是咱們的勝利嗎?當然是。犧牲了幾千萬軍民的生命,用咱們的俗話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主要的還是苦勞。鬼子有可能在中國打杵了,可無論是地道戰,地雷戰還是遊擊戰,都打不到東京去。蔣大人的國軍也不靈,國軍真正用攻堅戰消滅成建製的日軍,隻有遠征軍在緬甸,孫立人孫大將軍的隊伍。還是美國幫助組建的美械部隊,由美軍提供的後勤支撐。日本人為什麽服美國人?不光是原子彈。中途島,躍島攻勢,琉璜島,衝繩,東京大轟炸,一係列的組合拳。害得鬼子早於阿拉伯人半個多世紀就發明了人肉炸彈,而且有鬼子特點,高科技的人肉炸彈,就是有人駕駛的飛機式導彈。 最終,美國兵進了東京城。就算曆史可以假設,沒有美軍的支援,沒有蘇軍的包抄,日本在中國常占不勝,被咱們的銀幕英雄遊擊隊長李向陽民兵隊長高傳寶們給玩懵了,不得已而撤兵回島,鬼子也不會因此服咱們。像美國在越南不勝而撤,美國服了越南人嗎?美國在伊拉克勝而不勝,日後美軍從伊拉克撤軍會服伊拉克人嗎?當然是笑話。鬼子不服咱們是同樣的道理。鬼子不得不友好,是出自犯罪後的疚愧,沒有任何認輸的成分在裏麵。

“平原遊擊隊”裏有一段場景,遊擊隊長李向陽為了打破鬼子對李村的偷襲,在黑暗中插到進襲的鬼子和偽軍中間,向兩邊各扔出幾顆手榴彈,讓鬼子和偽軍糊裏糊塗的相互打了起來。中日友好,太祖爺伴了一次李向陽,向咱們和鬼子各扔出了個“友好”,咱們和鬼子就糊裏糊塗的友好了。這實際上是個雙方都高姿態的友好,沒有基礎,脆弱之極。後太祖爺時代,隨著開放的進行,大批鬼子們回來了。帶著鬼子的東西。這回不是武器,而是各種商品來中國掙錢。鬼子做的東西好使咱們早就知道,不論是“地雷戰”中民兵隊長趙虎得到一枝三八大杆後的亢奮,還是“平原遊擊隊”中遊擊隊員小郭繳到一把王八盒子後的激動,咱們恨鬼子,可從來喜歡鬼子貨。對外開放開始流行外國貨, 最早廣為流行的是“磚頭式”磁帶錄音機。文革後不久,剛恢複的大學校園裏興起了學外語熱。“磚頭式”錄音機成了學生們的最愛。基本上全是日本牌子的,好像最受歡迎的是鬆下牌。從此,咱們就和日本電器結上了緣。從錄音機到手提音響,東芝的冰箱,雅馬哈摩托車,索尼彩電,到現在的豐田車一發不可收拾。“兩戰一隊”裏鬆井,中野加上山田樹立起來的傻冒鬼子的形象開始模糊了。對鬼子的精神勝利開始動搖。然後又來了日本電影和日本電視。電影“追鋪”中的人物杜秋東仁和史村警長成了公眾話題的同時,日本人的生活水平也一下子擺到了咱們麵前。那廝們活得太滋潤了。

更要命的是,鬼子根本就不服咱們的居高臨下心理也全露出來了。隨著開放的進行,見到的鬼子開始多了。可是像“地道戰”中,最後被民兵隊長高傳寶揪在手裏,無奈的低下了頭的鬼子山田,就一直沒見過。見到的是一個個趾高氣揚,根本不把中國人當回事兒的鬼子商人們。再後來更好,日本居然出版了一本教孩子們的曆史課本,說日本根本就沒幹過壞事兒,咱們的抗日戰爭是中國人吃飽了沒事兒自找的。服中國人?你是不是喝多了?最要命的是,現在的鬼子頭們,日本的政府首相,開始上一個叫“靖國神社”的廟裏給包括在中國殺過人的鬼子軍人們的靈魂燒香。根本不管咱們如何氣憤,如何抗議。 咱們賞給鬼子的中日友好,鬼子壓根就不稀罕。

拿曆史開心的惡果開始報複咱們了。說鬼子很愚蠢當然是瞎編,完全是為了太祖爺的政治目的。“兩戰一隊”雖然拍於文革之前,但成為文革中的幸存者是因為代表了一些文革的價值。太祖爺蓋世絕倫,所以太祖爺的“人民戰爭”理論威力無窮。人民戰爭當然有人民戰爭的作用。抗戰中的李向陽高傳寶們是不是英雄?當然是英雄。可這是在幾千萬軍民捐軀的背景下的英雄,人民戰爭是下下策中不得已的上策。一場抗戰,打得艱苦卓絕,最後靠盟軍的強大而使咱們僥幸獲勝,別人的一俊遮了咱們的百醜。用藝術的形式把鬼子塑造的愚蠢之極,把人民戰爭說成兒戲般的容易。先不說把鬼子貶的那麽低是對幾千萬捐軀的軍民的大不敬,一切順利也從根本上去掉了檢討咱們問題的必要。重新麵對現實中鬼子的傲慢無禮,自然而然要找回“兩戰一隊”輕輕鬆鬆抗日的快感。

麵對釣魚台歸屬,東海油氣田,美化侵略的中學課本,靖國神社的戰犯等一係列問題,咱們舊仇新恨一起湧上心頭。不見鬼子不掛弦的心氣就上來了。怎麽辦?人民戰爭。上街遊行號召全民抵製日貨。從1919年的五四運動開始,日貨已經被咱們抵製了快一百年了。像抽煙的人說戒煙容易“我總戒”一樣,咱們抵製日貨也是反複抵製。 在街上砸了幾個有日本貨的商店,感覺良好。回家打開電視看看有沒有抵製日貨的新聞。電視可是日本索尼牌的。算了,自己家的就不砸了。這台電視機色彩鮮豔,又從沒修過,砸了可惜了。抵製日貨還是從別人的日貨開始。

因為去日本抗日不容易,除了抵製日貨之外,另一個做得到的“不見鬼子不掛弦”的事情就是向在中國的鬼子宣泄咱們的情緒。2007年,中國男子足球奧林匹克隊在沈陽和日本隊踢了一場熱身賽。過程中,三個日本球迷和中國球迷有些摩擦。散場之後,上千的球迷將這三個可憐的家夥層層包圍起來,由於警察在場,沒能施予拳腳。但是,球迷們還是以最擅長的精神勝利法痛快地宣泄了一番,上千人高呼“小日本,X你媽”,這六個字反複多次,長時間響徹沈陽體育場上空。

真讓咱們掛不住的還是那幅標語了。也和足球有關。2007年女子世界杯足球賽杭州賽場。日本隊和德國隊比賽。一旦德國隊得球,全場各種鼓勵聲響起。日本隊得球,全場噓聲大作,比賽成了正經的德國隊主場。那場比賽德勝日敗。德國隊晉級,日本隊打包回家。 可是一幕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全場被觀眾罵得狗血噴頭的日本女足姑娘們,忍住失敗的痛苦, 打出了一幅中文的“謝謝中國”大幅標語,給杭州的抗日隊伍鞠躬,殺了一個咱們意想不到的回馬槍,觀眾們不得已,回敬了那些日本姑娘們一點掌聲。看那些舉著標語,彎腰鞠躬的日本姑娘,怎麽看怎麽像綸巾羽扇的諸葛孔明,而滿場的觀眾卻像被孔明第七次被抓住的孟獲。

這樣的抗日比投降的效果還壞。不論是抵製日貨,衝擊日本公司店鋪,羞辱日本運動員,一時的情緒宣泄帶給咱們瞬間的快感,消費的卻是抗戰中幾千萬捐軀軍民的冤屈。每一次咱們無意義的精神勝利都在把咱們和鬼子相比最大的優勢,咱們的曆史正義和道德製高點一點一點的還給鬼子。

真正該做的是提高咱們的民族素質,然後才有國家的實力。有了更高的文明層次,抗日的事,水到渠成。這需要自省,反思,檢討,照鏡子。最後一次對民族的弱點有所反省還是和抗日有關,國歌裏怎麽說來著?“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刻”。為什麽到了最危險的時刻?從來就沒有好好的反思一下。像我們後來常唱的另一首抗日歌曲,“大刀進行曲”,開篇一句“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多少年來一唱起這一句,就熱血沸騰,一股莫名的自豪感油然而生。1933年喜峰口上19路軍的先烈們的大刀片子精神是給整個抗戰奠了精神之基,沒有亡國,是靠了這種精神。可是,當日本鬼子開著坦克,駕著飛機對咱們立體進攻的時候,咱們隻能求助於大刀片子,讓咱們無數的好男兒輕易的血染疆場。一個民族落後於人到如此程度,不會反省,不敢麵對自己是罪魁禍首。咱們什麽問題都沒有,哪裏還用得著提高?現在咱們哭著喊著要崛起,那就更要檢討咱們的問題。如果不是躺著的,趴著的,蹲著的,站得好好的哪還需要崛起?找著了站不起來的原因,加以改正,才能站起來。消遣鬼子,隻能是用鬼子的一醜來遮咱們的百醜。

日本這個民族有沒有問題?這是要日本人自己去回答的。作為世界上唯一一個受過原子武器之苦的民族,如果還不會反省,前景如何,可想而知。咱們反對鬼子參拜靖國神社。可他非要去,讓他去就是了。 軍國主義再起,他還會再受原子彈之苦。日本人的幸福,要他們自己操心。咱們管好自己才是關鍵。

偶然的機會,看到肖甡先生於2006年出的“中共黨史百人百事”一書(上海人民出版社)。說到彭德懷彭大帥在1940年領導的百團大戰。肖先生寫道,“此役對敵軍進攻方向估計也有失誤,以為敵人是要進攻西安的,過早地舉行此役,所以推遲了日軍打通粵漢路和湘桂鐵路的時間,在客觀上起了援助蔣介石的作用”。讀到此處簡直不敢相信這是2006年出版的書。抗戰之中,太祖爺和蔣大人互相使拌子,企圖借用鬼子的力量幹掉對方的事肯定發生過不止一次。這是曆史。可抗戰結束後六十多年的今天,仍然認為打鬼子沒有消弱蔣大人重要,居然遺憾鬼子沒能早日打通交通線?西安的百姓是要保護的,因為他們是太祖爺的鄰居,而粵漢路和湘桂路沿線的百姓就可以遭罪因為他們是蔣大人的鄰居?用這種謬論教育孩子們,危害比鬼子的一本不講理的課本要大得多。

文革的曆史該好好總結,可是總結曆史要有些基本條件。事實要有勇氣麵對,情緒不該左右理智,利益不可影響判斷。這其中最重要的,還在正視曆史事實這一點。如果曆史的事實不受尊重,總結出的曆史隻能是逗大家玩的文學作品,就像讓咱們開懷大笑的“地道戰”、“地雷戰”一樣,讓咱們輕浮的作抗日遊戲。抗戰勝利是1945年的事,如果咱們連六十多年前的抗日戰爭的曆史都不能勇敢的麵對的話,想對一些當事人還在的文革進行總結差不多要“愚公移山”。寫出一部忠於事實,經得起曆史檢驗,讓全世界華人服氣,讓鬼子不得不低頭的抗日史不單是撫平咱們心魔的必經之路,也是咱們可以誠實麵對文革的一個必要條件。

其實抗日並沒有那麽複雜。中國圍棋的演進是最好的例子。圍棋原本是咱們祖宗的發明,被鬼子學去,厲害到比咱們高出一個數量級。在原圍棋國手陳祖德陳大俠的筆下,一個五十多歲的日本老太太棋手,1961年來中國訪問,對咱們當時的國手八戰八勝,包括咱們當時的領軍人物號稱南劉北過的劉棣懷和過惕生,把咱們的某位圍棋國手打的滿臉漲紅,滿盤不活,而老太太卻去悠閑散步。跟做遊戲似的就把國手給放翻。那以後沒聽到咱們的棋手高談闊論的去抗日,可棋卻沒少練。四十多年後的現在,圍棋全麵超越日本。2008年開春,日本棋手再一次在中日韓三方參與的圍棋擂台賽中最先被淘汰出局。輸棋之後,日本的主帥,其國內三大高手之一的高尾紳路本因坊麵對記者有如下評論:“其實國際比賽成績不好,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實力不夠,不但是我,整個日本職業屆相比中韓兩國,現在稍遜一籌是事實。我隻有加倍努力,爭取能夠達到世界一流水平。

隻要你真比他強,鬼子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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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文革傳人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小艾媽媽的評論:
大妹子,聽說過,不過這類傳聞決不會有“藍色上衣”那種依據。剛在網上掃了一把,兩個鏈接如下:
http://blog.ce.cn/html/42/108242-14160.html
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0-09/21/c_12594790.htm
後一個起碼有個信件作分析起點。
求完人是咱們的封建皇權文化的一大特征。從孔聖人的完美,到所有聖上的神聖,全都是扯淡。而現在毛粉在拚死保衛太祖私生活的神聖,是荒謬之上的荒謬。王朔的貢獻正在於此,顛覆了神聖。
晚安
小艾媽媽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文革傳人的評論:
大哥記得這樣一句話嗎?戰爭中損失最大的是事實的真相。美國人又是完全不同的國民性,他們自保的背後總是跟著巨大的利益。
我也發明一句話
隻要給美國人好處,他們很可愛。如果你擋了他們的財路,他們也很可怕。
另外,史學家,給考古一下,你提到魯迅,傳聞因為他偷看弟媳洗澡,哥倆老死不相往來,這傳言可行度可高?即使有,我也無所謂,但有些魯粉情感上接受不了。鬱達夫在日本狂嫖妓,他的文學作品也沒因此退色,他的愛國民族情懷也沒被抵消。為神馬看一個名人不能客觀點,非要有潔癖。這種心理源於文化的那樁?
文革傳人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小艾媽媽的評論:
大妹子,再次感謝你的支持與鼓勵。
當一個國家的“國歌”是關於對另一個國家的憤怒時,那種“感情”的強烈就超出了能測量“感情”的極限。 讓中國人說日本事兒而不帶個人情緒大概不可能。所以盡管想寫的客觀些,也隻能客觀到“稍許”而已。
說到憤青,受太祖爺恩澤那許久,我們哥倆曾是百分百的老憤青。所以,當看到沈陽體育場那個“小日本,X你媽”的視頻時,有一種恐怖的絕望感。 眾多打扮入時,看起來文雅體麵的年輕人,能夠如此的愚昧與瘋狂,再出個太祖爺揮一揮手,祖國山河還能一片紅。 文革被折騰十年居然什麽也沒學會?於是想給年輕人留下點兒什麽的動力也加了一碼。
你當然是想救國救民的拔尖人物。真不知你“深入敵後建立根據地”有八年之久,*_^ 。 這裏提到的那幾位,大概還是去日本鍍金的為多,隻有魯迅可能吃到一些真實的日本文化。日後有遇日本文化疑難之處,一定向你請教。我們接觸到的日本人,都是些來美國的日本同事,大部分憨厚而敬業。不過,不經意中,對中國人與對美國人的態度之差,還是可以覺出來。他們的優越感,靠咱們的開罵是罵不掉的。
查到了你所說的電影的英文名 Grave of Fireflies, Netflix 有,一半天會調出來學習。 說到戰爭的殘酷,美國是個很糟的好戰國家。一次海灣戰爭是對野蠻不得已的出手,二次伊戰簡直就是歇斯底裏。雖然有“新聞自由”,可是戰爭中對方平民傷亡的形象則控製的很嚴,以維持民眾對戰爭的熱度。非常糟的文化。
悠著點兒。
小艾媽媽 回複 悄悄話 膚淺的苯小孩又來補課了,看你休息了不敢打擾,我帶著小板凳,自備一壺小酒花生米自斟自飲起來。
哥的文章無可挑剔,對鬼子了如指掌。令我汗顏啊。你說太祖爺為啥總有運,在最後關頭坐收漁翁之利,得了便宜還賣乖,全民集體自慰到如今。嚴重自卑的終極是盲目自大,近年來膨脹的偽民族意識醜態一覽無遺,忙著給小日本蓋遮羞布,沒留神自己也光著屁股。
那幾部電影都沒看過,錯過了精神勝利好幾回,遺憾。
我也算想救國救民的拔尖人物?在小日本的地界抗戰沒打完8年,就撤退到後方根據地了。慚愧至極。
看過神風特攻隊的片子,丫的,小日本比頭上包毛巾的中東恐怖分子帥多了,很多還是未成年的孩子,喝過酒喊著口號就永垂不朽鳥,他們是大和民族的英雄,靖國神社怎能不去,與其轄嚷嚷抗議不如也去慰籍我們幾千萬軍民的冤魂和英靈,加強我們的國魂軍魂,真正意義上的民族魂。健忘沒良心的民族是可恥無望的民族。
隻要你真比他強,鬼子挺可愛的,這句話既可愛又精辟,小日本心裏除了美國誰也不服氣。他們有忍胯下之辱的臥薪藏膽,扮豬吃老虎的委曲求全。對鄰近各國一直虎視眈眈,伺機而動。他們可以為了一個目標潛伏幾十年,先發製人的時候你就難有招架之力了。
最後我想說戰爭之下常常沒有真正的贏家,哥看過宮崎俊動畫電影《螢火蟲之墓》嗎?如果沒有,我推薦你看一下。
還有一本我非常喜歡的小說《少年H》作者是妹尾河童,一個少年的眼裏如何看待這場戰爭,背景是神戶,戰爭的殘酷,人性的考驗,平民的惶恐,天皇的愚民,少年的童趣無限。看日文原文最給力,英文和中文的翻譯本也不錯,哥有時間可以翻翻。
去呼呼了,再聊。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