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辦公室（二）工作時間

二、每天的工作時間該多長？

很久以前，蘇西我知道這個問題的標準答案是八小時。國內以前有本關於業餘愛好的雜誌，就叫《八小時之外》。還有“朝九晚五”，“Nine to Five”，中英文裏標準的工作時間，也都是八個小時。啊，這八個小時裏還包括午飯時間。英國倫敦的一個同事有次還特地告訴我聘用合同上寫明工作時間是七個小時。

到了美國，發覺這裏的工作時間被“努力工作”的上班族們拉得很長。不光是白天在辦公室裏，晚上在家裏也往往在“工作”。我們部門的老板傑夫就是這樣，總是掛在公司網絡上，連坐火車通勤時都用手提電腦工作。經常看見老板的電郵在深更半夜地發出來，或是聽他說工作到淩晨兩點才睡。黑莓手機是他的必備裝配，幾年前級別還不夠，他自己掏錢也要用上黑莓，以便二十四小時掌控公司電郵。部門的前二把手也是這樣，他自己說每天晚上在家裏一邊看電視一邊連在公司的網絡上，至少在夜半之前都是這樣。這兩位工作多少年都是如此，早已習以為常，算是典型的“努力”一族。

上頭如此，有點誌向的下屬們當然紛紛仿效，回家有事沒事登錄一下公司網絡，務必要在“適當”的時候發出電郵讓別人知道你“還在工作”。淘汰了黑莓後，如何給自己的iPhone和Android手機裝上軟件來查看公司電郵便在小圈子裏流行，很受歡迎。

蘇西我對此很不以為然，工作時間長說明什麽？怎麽也不會是效率高吧？和工作質量也搭不上邊，最多是在那裏大聲宣傳“很賣力很辛苦呀”，真滑稽。尤其是那種習慣性的工作時間長，就好像是得了慢性病，就算我做觀眾都要看得疲掉了，真的有很大意義麽？所以我除非必須，向來到點就走，回家後不再連上公司網絡。我也根本不想用手機查看公司電郵，我手機上的信箱純屬私人性質，要的就是和工作分開。更何況蘇西我八小時工作時間裏交出的功課遙遙領先，怎麽都不能算是問題。

其實同一個老板下，我行我素的並不止我一個。有個小夥子，從來不在上午十點前進辦公室，原因是早上起不來。下班時間也就是在六點左右，差不多也就走了。也有聽到抱怨被迫長時間工作的，那些程序員因為不能更改的最後期限，不得不連軸工作。這更不是什麽好事，要麽是因為壞的管理，要麽是過大的工作量，既影響士氣也影響工作質量。現在這樣壞的經濟環境裏，恐怕是什麽原因都有，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