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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士兵突擊》(四)最好的班長 (下)

(2014-01-15 11:02:49) 下一個

(四)最好的班長 (下)

 

“你有在心裏邊答應要完成的一件事嗎,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你有嗎?”史今有,這是他被連長質疑為什麽要帶許三多這個兵時的回答。麵對最好的朋友伍六一的警告“你會被他拖倒的”,躺在坦克車頂的史今說,“可是,我已經對他有情分了”。史今付出如父如兄的感情,用受傷的手、無窮的耐心和震撼的方式鍛造了許三多的信心,成就了許三多心理上的第一次質變。掄錘後那晚兩人上下鋪的夜談,史今讓睡不著的許三多數羊,許三多說我能數坦克嗎;史今說“你現在能為別人著想了”,許三多在黑暗中笑著說“你,不是別人”,充滿了溫暖和關懷。還記得在五班的時候老馬說許三多想得少,少得自私嗎?能為別人著想是一種能力,許三多現在開始有這種能力了。

 

為了不拖三班後腿,為了能讓班長留下是許三多鍥而不舍地努力的動力。一點一點地,許三多刻苦地趕上來,努力地融進集體。史今更是用一切機會鼓勵許三多的進步,他給許三多評班級優秀個人,對許三多偶爾露臉的表現一次次地追著連長問“帥不帥?帥不帥?”終於許三多顯現出了不為人知的才能,比如夠得上泄密標準的好記性,比如腹部繞杠,從開始一個不會到平時練習的二十七個,再到為了三班榮譽做出史無前例的三百三十三個驚人的玩命爆發,徹底征服了七連所有的人。不知不覺,許三多成了七連的尖子兵,可以和最生猛的班副伍六一比負重越野,比射擊,在班裏同伴“斃掉班副沒脾氣”的喊聲中比格鬥。有點搞笑的,許三多甚至在一次演習對抗中幹淨利落地抓住了自以為偽裝得很好的連長。

 

許三多絕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崛起最終換來的是班長史今的離開。對於這個結果,史今、伍六一、連長等很多人,或早或晚都已心知肚明,唯獨許三多沒有絲毫的察覺。史今自己應該是對此最早心裏有數的,就像連長高城說的,史今想得多,做得多,卻往往什麽都不肯說。史今和許三多一樣,都是重情的人,和許三多單純的依戀和信賴不一樣,史今有更強的控製能力。當兵九年後要離開複員了,史今心裏的傷慟,隻在和連長坐車匆匆看一眼守衛的繁華首都時最終忍不住的慟哭中才讓我們看見。送許三多去師部代替自己參加夜間射擊表演賽,是史今設計好的與許三多的告別,因為等許三多一個月後回來時,自己應該已經離開了。那天站在那麽大的雨裏,史今給許三多的是一如既往的挺拔的身姿,溫暖的笑容,和長久的軍禮。對這個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兵,史今是驕傲的,欣慰的,他堅守了承諾,雖然搭上了自己的前程。

 

誰也沒想到,許三多搭了團長的車從師部早回來了一天,正趕上史今要離開。完全沒有準備的,突如其來的,那是怎樣讓人崩潰的撕心裂肺的離別啊。許三多狂跑著一頭衝進告別進行中的坦克機房,嚎啕大哭,質問史今“你說好了不走,為什麽要騙我”。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許三多不管不顧地死死壓住史今放著車票的行李不放,誰說都不聽,一個班的人都拖不開他,在場的人,相信還有觀眾們,無不動容。

 

史今對許三多說的最後一段話樸實而睿智:“三多啊,你別老把這個想法寄托在別人身上,你自己心裏就開著花呢,一朵一朵的,多漂亮啊,我走了,能幫你割掉心裏最後一把草,許三多,你該長大了啊,該長大了,我走了”-- 是的,史今是許三多成長路上最後一個依賴,史今走了,許三多將不得不自己去麵對以後所有的困難,讓心裏開出自己的花來,隻有這樣,才能完成許三多心理的重構和真正的蛻變,完成這個最好的班長心底對自己對別人的承諾。

 

 

我想史今會是我們每個人都想遇上的那個,都希望成為朋友的那個,能幫助自己的那個。不論何時何地,這樣的人總會牢牢地占據我們心底的一角。我願意為能成為史今這樣的人而努力,也希望世上更多的人,如你和他和她,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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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jijiwumin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julienmum' 的評論 : 深有同感,所以不厭其煩地要寫這些。
julienmum 回複 悄悄話 不光是最好的班長,更是最好的人。班長退伍那段是要哭死人的,不管看了多少遍,每次到那裏都過不去啊過不去。
此劇是看過的所有影視作品中最好的,沒有之一。精神上如此純粹,表演上如此到位,回想所有看過的中外影視作品,無可出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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