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說抗戰,我昨晚做了一個噩夢,夢見自己被囚禁在一艘被日軍控製的海輪上,正在深藍的漫無邊際的大海上行使。船上的日本士兵很多,而我們才不到十個, 跟他們硬拚是不行的。我想殘忍的日本人一定會把我們全殺光的,我得找機會跳海。
白天裏找到一個他們疏忽我們的機會較難而且冒險,終於等來了晚上,海上的天似乎要起風暴了,而海水卻很平靜,像一片藍色大陸,輪上的燈光撒在水麵上,琉璃瓦片的光澤流動著。
我看著日本士兵回他們艙睡覺去了,就開始準備跳海了,先和另外幾個被囚禁的同胞做個告別。沒想到這時才發現同胞中竟然出乎意外的有我的法國同事,他說,我什麽都準備好了,拿出一布袋,裏麵裝滿了準備逃亡的東西包括工具。
然後這位同事就把他的計劃跟大家說了一下,大家想都沒想都雙手讚成,因為看來這個計劃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再說也容不得再想了,否則就太晚了。
輪船雖說在海上,晚上還是停泊在一個小島附近,一個用麻繩做成的纜橋連著一個小島的懸崖上。晚上海上的天黑了,我們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出了艙,過了底艙夾板,登上了搖搖晃晃的麻繩纜橋。
這時守哨的日本兵發現了橋上的我們,船頂的大燈立刻打開,天開始下起小雨,蒙蒙的小雨讓燈光變得迷糊,好像讓日本人有點低落。日本軍官也出來了,在主甲板上嘰嘰呱呱大聲嗬斥士兵下底艙追我們,可是好像他們又下不來,也許是同事將所有的底艙鎖住了。
等大家搖搖擺擺過了橋,同事用事先準備好的鉗子剪刀將纜橋繩子剪斷了。日本人一時半會追不上來的,再說是晚上,就是到了島上也難找到我們。這些日本人還要趕路,追到島上找我們也會誤了他們的行程。
我們幾個到了島上,天亮後發現小島樹木茂密蒼翠,住著兩個部落,一個是正常的歐洲人,說英語。另一群人則是貓頭人身的人。兩個部落都非常和藹。我進了一家貓頭人家,看見一主婦貓媽媽,心想,好有意思,世上還有貓頭人啊。貓主婦正在廚房準備做飯。她的女兒好像也在幫忙。一看到我似乎什麽都明白似的,要留我吃飯。
我想不能馬上答應她的,回去看看大家怎麽安排先。出了貓人家,發現同行人正在跟一家正常人家聊天了,看到我走過來,開心地同我說這家人非常熱情地邀請我們去他們家,吃住有著落了。
這時我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