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PAN最近組織了91位美國知名曆史學家對美國曆史上43位總統的成就給出了評分,排名次序如下,為了紀念總統節,我來略做點評:
第一名,林肯總統(Abraham Lincoln)
林肯總統贏得內戰,廢除奴隸製,把分裂的國家重新統一起來,堪稱再造共和的英雄;而這位偉人在人生事業頂峰時悲劇性地死亡,給美國乃至世界曆史留下無限的遺憾,給曆史學家留下無窮遐思想像的空間。林肯位列第一,名至實歸。
第二名,華盛頓總統(George Washington)
開國太祖,風氣之先。匹夫而為百世師,一言而為天下法。華盛頓的偉大,不在於他做了什麽,更在於他沒有做什麽。兩任期滿之後,選擇急流勇退,歸隱山林,為後世樹立了不戀權位,政權和平交接的楷模。
第三名,富蘭克林.羅斯福(Franklin D. Roosevelt)
曆史上絕無僅有地出任4界總統,帶領美國走出了經濟大蕭條,贏得第二次世界大戰。幾乎同樣重要的是,他在曆史上第一次讓“大政府”的概念深入人心,他最重要的法案“Social Security Act”,讓退休老人老有所養,也讓政府的管控和每個人的生活息息相關。他是現代美國的奠基者,也是保守人士心目中小國寡民古典美國的掘墓人。
第四名:西奧多.羅斯福(Theodore Roosevelt)
這位是老羅斯福,是上麵那位羅斯福的遠房表叔。他被稱為第一位“現代”總統,因為他精力過人,和運籌帷幄之中前任們不同,擅長運用個人魅力,殺在公共關係的第一線,拓展總統的影響,在外交上,他留下“speak softly and carry a big stick”的名言,把美國第一次真正變成世界強權;內政上,他主持通過反壟斷法,限製壟斷資本的惡性發展;在環保上,建立國家公園,讓自然奇觀免遭人類的踐踏,給子孫後代留下寶貴遺產。
第五名:艾森豪威爾總統(Dwight D. Eisenhower)。
他是二戰盟軍統帥,戰而優則仕的軍人政客的典型。我想破了腦袋也不明白他何德何能身居前五。也許,曆史學家看到,在他任期的身前身後,是韓戰和越戰兩場敗仗,而艾森豪威爾作為血雨腥風中殺出來的將軍,在冷戰劍拔弩張的時期,能夠守護美國的安全與和平,在他的八年任期內美軍士兵海外不死一人,這是莫大的成就。而他在告別演說中發出盛世危言:要警惕軍火集團對統治階層的控製,今天聽來,仿佛警鍾長鳴,令人深思。在南方違抗聯邦法律,禁止黑人學生入學的危機中,艾森豪威爾毅然出動101空降師,武力壓製種族主義者的叛逆,維護了法律和道德的尊嚴,顯示一個軍人政治家的錚錚鐵骨。
第六名:杜魯門總統(Harry S. Truman)
傑出的“平民”總統,一個來自中西部沒見過市麵的高中畢業生,居然成了國家的副總統。在偉大的羅斯福病逝後,幾乎沒有人相信這個小人物能接住巨人的重擔。但正是這個鄉下人構建了西方在歐洲抗衡蘇聯陣營的銅牆鐵壁。為了遏製共產主義在亞洲的蔓延,他悍然出動航母殺入台灣海峽,使解放軍登陸台灣成為泡影;出手朝鮮半島,阻止金家王朝統一全朝鮮。這些強硬手段讓杜魯門不可能成為中國人民的老朋友,但是讓他在曆史的排名中穩居前十。
第七名:傑弗遜總統(Thomas Jefferson)
他起草的《獨立宣言》,是美利堅立國的精神支柱,而他在任內為美國的開疆拓土,則奠定了美國作為全球霸權的地理支柱。我們可以把美國大陸分成四個部分,第一,從東海岸到阿巴拉契亞山脈的沃土平原,是開墾者的落腳點;第二,從阿巴拉契亞山脈到密西西比河;第三,密西西比河和西部落基山脈之間的大草原曠野;第四,從落基山到加州西海岸的西班牙領地。獨立戰爭,為美國贏得了第一和第二片領土,占今天美國版圖的三分之一。第三片領土被法國控製,史稱“路易斯安娜”區。傑弗遜為美國做成了一筆最劃算的買賣,從拿破侖手中買到了路易斯安娜這塊寶地,用一千五百萬美元的代價讓國土麵積加倍。從此,新生的國家如試翼之鷹隼,躍躍欲試成為連接兩洋的世界霸主。
以往的排名,傑弗遜一般都排名前五。但是近年來的曆史研究揭露了他很多種族主義言行,讓他在美國人民心目中的地位大大下降。
第八名:肯尼迪總統(John F. Kennedy)
本來可以成為劃時代的人物,可惜中道崩殂,隻留給曆史無窮的想念。但是他和平處理古巴危機,為人類避免了迫在眉睫的核大戰。他留下了民權運動改革和十年內登上月球的未竟事業,給民眾無限的希望,給後來者無上的重任。
第九名:裏根總統(Ronald Reagan)
裏根被稱為“羅斯福”時代的終結者。他的名言:政府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案,而是問題的所在(The government is not the solution to the problem, the government is the problem),成為新一代保守主義的座右銘,讓小政府,低調控的治國方略重拾輝煌。他窮兵黷武的擴軍計劃,居然拖跨了蘇聯,不發一槍贏得了冷戰。排名第九,實在是低估。
第十名:林登約翰遜(Lyndon Baines Johnson)
這位總統被人稱為“立法院的大師”,在他的任內通過了如下法案:
民權法案(Civil Rights Act)和投票法案(Voting Rights Act),在廢奴一百年後,第一次真正確保了黑人的公民權和投票權。
移民改革(Immigration Act),廢除了根據種族和國別有所偏好的移民配額,推出國家一律平等的每國十七萬名額的製度。百年來被關在美國大門之外的炎黃子孫,第一次獲得了平等的機會。目前美國華人人口達到三四百萬,亞裔成為二戰後增長最快的民族,約翰遜功不可沒。
醫保改革(Medicare/Mediaid),在醫療保健上,讓退休老人老有所依,給弱勢群體雪中送炭。
這每一個都是史無前例扭轉乾坤的重大法案,而且在約翰遜的領導之下,在國會得到跨越黨派的支持。和他相比,奧巴馬僅憑一黨之力強推的醫保法案簡直就是螢火之光,焉能與日月爭輝。毫不誇張地說,在內政方麵,約翰遜之於20世紀的美國,就象林肯之於19世紀的美國。可惜,約翰遜也同時把美國帶入了八年越戰的泥潭,給民族心靈造成深深的傷痕。如果沒有越戰,約翰遜的曆史地位當可排在前五。
第十一名:威爾遜總統(Woodrow Wilson)
他是約翰霍普金斯的政治學博士,是所有美國總統中唯一擁有博士學位的。和前任們對政府大道無形的態度不同,他把政府管理當成一門科學,改革了公務員擇優錄取的製度,為未來羅斯福時代政府功能的大拓展打下了基礎。一戰後他積極倡導成立國家聯盟,殫精竭慮試圖說服美國人民,可惜功虧一簣,自己也一病不起,悲劇性地完成了自己的任期。二戰的大災難和戰後聯合國的成立,證明了他的先見之明。但是威爾遜總統根深蒂固的種族主義偏見,讓美國政府在種族問題上裹足不前,也讓曆史學家對這個成就非凡的總統重新審視,讓他排名跌出前十。
第十二名:奧巴馬總統(Barack Obama)
奧巴馬的排名十二和裏根總統之落後於肯尼迪,都印證了評審專家的左傾傾向。無論如何,奧巴馬的曆史地位還要等待曆史去評價。但是他作為第一位黑人總統,是美國種族關係史上劃時代的大事,單憑這一項就足以顯山露水。他推行的“奧巴馬保健”,第一次讓“全民醫保”的概念成為現實,如果未來美國醫療改革真地走上政府管控的道路,奧巴馬的排名隻怕還要上升。
第十三名:門羅總統(James Monroe)。
美國最後一位出任總統的開國元勳。他的時代被稱為“the era of good feeling”,因為立國的鎮痛苦難已過,分裂的陰雲尚未籠罩,美國人民生活在祥和之中。太平盛世沒有辦法給這位傑出人物展現才華的舞台,我們隻能從中學教科書學到一個名詞“門羅宣言”,意思是說美洲是美洲人的美洲,你們歐洲人休想插手。僅此而已。
第十四名:波克總統(James K. Polk)
如果以總統政績與任期長度之比例而論,這位總統也許可以排在前三。他上任伊始就許下諾言不尋求連任,在短短的四年任期內,波克發了對墨西哥的戰爭,把落基山以西到加州的大片領土納入版圖,並頂住北方廢奴州的反對,接受了德州加盟美利堅的申請,從此美國完成了從大西洋到太平洋的擴張。
第十五名,克林頓總統(Bill Clinton)
克林頓是在羅斯福之後半個世紀以來第一位贏得連任的民主黨總統。這個來自南方小州的“娃娃”州長是一個民主黨的異數,帶領黨的政策穩步右轉,和羅斯福大政府主義切割。在他中間路線的帶領下,美國經濟達到頂峰,是曆史上美國最為春風得意的日子。如果沒有和萊文斯基的性醜聞,他的副總統戈爾將會順利接班,美國將走上一條沒有小布什的21世紀之路。可惜曆史是不容假設的。
第十六名:麥金利總統(William McKinley Jr.)
在任內發動了對西班牙戰爭,吞並古巴,波多黎各,夏威夷,菲律賓和關島,不過他對曆史最大的貢獻恐怕還是選擇了西奧多羅斯福為副總統,因為麥金利是美國曆史上第二位遇刺身亡的總統,讓老羅斯福得以繼承大統。為了紀念他,政府把北美最高峰,阿拉斯加被土著人稱為danali的雪山改名為麥金利峰,直到2015,為了重新找回對原住民的尊重,奧巴馬把麥金利山改回danai。
第十七名:麥迪遜總統(James Madison)
偉大的國父,起草了憲法和權利法案,但是平庸的總統,1812年打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對英國/加拿大戰爭,首都失守,白宮被焚。
第十八名:傑克遜總統(Andrew Jackson)
這是美國曆史上評價最為兩極的人物。幾個月前,財政部剛剛把他的頭像從二十美元的鈔票上除掉,換上一位女性黑人民權領袖,而川普總統卻選擇了他的畫像懸掛在總統辦公室的牆壁。傑克遜總統是第七任總統,是美國曆史上第一位“反精英”的草根英雄,深得下層勞動人民的擁戴。但是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白人至上種族主義者,為了攫取埋藏在印地安人土地之下的黃金,他不惜把成千上萬土生土長的原主民趕出家園,驅逐到千裏之外的不毛之地,造成了臭名昭著的“trail of tears”的慘案。即使是最高法院命令他停止暴行,尊重原住民的權利,傑克遜傲然回答:“法庭作出了裁決,有本事他們就來執行”(John Marshall has made his decision; now let him enforce it!),完全把法律和公義踩在腳下。傑克遜首要的正麵功績是對懷有不臣之心獨立妄想的南方諸 州當頭棒喝,讓他們暫時停止了分裂的蠢動。當他們三十年後鬥膽再試的時候,他們麵對的是一位更加強硬的民主英雄,林肯。首如果是50年前,也就是川普心目中美國偉大的時光,傑克遜也許是排名前五的偉人。但是今天,他在推動平等民權方麵的得分,和克林頓的個人修為一樣,排名墊底。
第十九名:約翰亞當斯(John Adams)
和偉大的麥迪遜一樣,他是獨立革命的中梁砥柱,和平年代的平庸總統,但是他清教徒般一塵不染的道德標準,讓他的排名不至墊底。
第二十名:老布什總統(George H. W. Bush)
他的全部成就就是導演了一場幾乎完美的高科技海灣戰爭,為美國徹底奠定了蘇聯解體後世界唯一超級大國的地位。可惜經濟走低,被克林頓鑽了空子。
第二十一名:昆西亞當斯(John Quincy Adams)
總統之子,傑出的外交家,一事無成的平庸總統。他的偉大之處在卸任之後才體現出來:成為領導廢奴運動的領袖人物。
第二十二名:格蘭特總統(Ulysses S. Grant)
偉大戰爭的偉大統帥,必然成為總統,華盛頓,格蘭特和艾森豪威爾這三位獨立戰爭,南北戰爭和二戰的統帥,給曆史寫下了這個規律。但是格蘭特作為總統的成就卻和其他兩位判若雲泥,他的任期被裙帶和貪汙的醜聞所困擾,他自己投資失敗,卸任後窮困潦倒,靠寫回憶錄掙稿費為生,卻催生了據稱是曆史上最為出色的個人回憶錄。
第二十三名:克裏夫蘭總統(Grover Cleveland)
在林肯和西奧多羅斯福兩位偉大總統之間將近半個世紀的時間裏,總統的光芒暗淡了,產生了多位記不住名字也弄不清事跡的平庸總統,這就是典型的一位。但是這位總統的出奇之處,在於第一任之後,連任失敗,等了4年之後,再次參選,居然成功回爐,成為曆史上唯一一位當了8年兩任不連續的總統。
第二十四名:塔夫脫總統(William H. Taft)
他是西奧多羅斯福總統親手選定的接班人,巨人之後,難續輝煌。不過他在度過了一個平庸任期之後,被後任總統提名為最高法院大法官,成為曆史上第一位行政和司法首腦一肩挑的人物。
第二十五名:福特總統(Gerald R. Ford Jr.)
從上位方式來看,福特總統是美國曆史上的傳奇。和嘔心瀝血為總統大位奮鬥終生的絕大多數政客相比,他首先是一個意外的副總統,1973年,時任副總統阿格紐因醜聞辭職之後,尼克鬆總統任命福特為副總統;尼克鬆水門事件下台之後,福特就這樣意外地登上了權力的頂峰。為了快速彌補國家的裂痕,他宣布特赦了尼克鬆的全部罪行。從曆史大局來看,這也許是一個不糾纏曆史舊帳的老成謀國之舉,但是無法得到全國人民的諒解,讓他喪失了三年後的連任。任期太短,難有大成。
第二十六名:卡特總統(Jimmy Carter)
共和黨由於水門事件全麵陷入低潮,卡特以一個政壇清流的形象終結了尼克鬆/福特王朝,本來滿懷希望為民主黨開辟一個曆史新局麵,可惜他最終隻是成為裏根保守主義全麵中興前的一段小插曲。而實際數算起來,卡特的成就不小,特別是和中國全麵建立外交關係,發表中美三個聯合公報,承認“一個中國”的原則。對中國讓步之大,讓後麵強烈反共的裏根總統大為不滿,趕緊通過了一個所謂《對台灣關係法》找回麵子。
第二十七名:柯立芝總統(Calvin Coolidge)
二十世紀初的又一位無名而有福的總統,任職於一戰和大蕭條兩大危機之間。曆史學家用一個中庸的名次給他平衡了人品。
第二十八名:尼克鬆總統(Richard M. Nixon)
本來是一位胸才大略的總統,特別是在美蘇中三國鼎力的世界格局中,不拘一格出使中國,打開了大國外交的新局麵,讓美國在美蘇冷戰的角逐中重占優勢,並在競選連任中席卷49個州,但是僅僅一年之後,就因為水門事件而身敗名裂,狼狽退出政壇,讓人感歎政治風雲之變幻莫測。
第二十九名:加菲貓總統(James A. Garfield)
入職六個月就遭到槍擊,成為曆史上第三位遇刺身亡的總統,刺客竟然是一個求官未果的人,原來他不知從什麽渠道誤以為得到了總統的封官許願,但是左等不來右等不到,絕望之中居然不要命了,斷送了一個極有潛質的總統的宏圖大願。但是加菲總統的遇刺卻觸發的美國政府前所未有的大變革。原來曆史上聯邦政府官員的任命遵循的是一種“腐敗”係統(Spoils System),始自半世紀前的傑克遜總統。在這種體製下,當選總統根據個人好惡,忠誠程度把各級政府的官職分封給全國各地絡繹不絕來求官的人。不得不說,這樣的製度比中國落後了將近一千年,早在我國唐朝,朝廷就建立了科舉這樣的文官製度,通過擇優錄取,任人唯賢的方法選拔政府官員。總統的遇刺,宛若當頭棒喝,讓全國上下認識到Spoils System是多麽的愚昧落後,很快國會開始立法建立政府公務員的選拔製度,美國的政府機能終於迎頭趕上,和具有強大高效政府的歐洲列強看齊,奠定了未來稱雄世界的內部基礎。
第三十名:哈裏遜總統(Benjamin Harrison)
內戰之後又一個無名總統,是前總統的孫子。
第三十一名: 泰勒總統(Zachary Taylor)
美墨戰爭的統帥,為美國拿下西部大片領土立下汗馬功勞。可惜入住白宮僅僅一年,因為貪吃生水果涼牛奶鬧急性腸胃炎而一命嗚呼。可歎,一代名將,死在饞嘴上。
第三十二名:海斯總統(Rutherford B. Hayes)
曆史知識豐富如我,居然也對此人評價不出一個字,寫累了,也懶得google了,就這樣吧。
第三十三名:小布什總統(George W. Bush)
有人評價小布什總統的政治遺產,最正麵的居然是他對非洲艾滋病的援助,這從一個側麵說明了小布什這個總統當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可憐程度(當然這並不是說非洲的疫情不重要)。一場錯誤的伊拉克戰爭,讓美國在911事件後掙得的全世界支持化為烏有,也讓中東開始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作為共和黨總統,8年任期政府膨脹,赤字攀升,辜負了保守派希望;在應對Katrina颶風上笨拙無能,徹底做實了無能總統的惡名。在所有做完兩任八年的總統裏,小布什排名倒數第一。
第三十四名:布隆總統(Martin Van Buren)
精明的黨務專家,輔佐傑克遜總統,確立完善了用全國代表大會形式提名總統候選人的流程,沿用至今,是現代民主黨的奠基人。輪到他自己做總統,卻乏善可陳。
第三十五名:阿瑟總統(Chester Arthur)
立法成就包括《排華法案》,剩下的就不用說了。
第三十六名:胡佛總統(Herbert Hoover)
他排名如此之低,原因在於他對保守主義小政府不幹預經濟的信條墨守陳規,不知變通,麵對山雨欲來的經濟危機,唯一的解決方案居然是鼓勵人們當誌願者義務勞動,結果終於釀成了一瀉千裏的經濟大蕭條,把爛攤子交到小羅斯福總統手裏。
第三十七名:費力莫總統(Millard Fillmore)
在一篇他的短傳中,人們稱呼“forgotten leader”,一言以蔽之。
第三十八名:哈力遜總統(William Henry Harrison)
這又是一位將軍總統,可惜年事已高,在就職典禮上頂著寒風發表了兩個小時的就職演說,還沒穿大衣,感染了肺炎,一個月之後去世。不過後來他的孫子也當了總統,算是上天不負。也許他唯一的政績是留給全世界的一個經驗教訓:領導同誌發表講話不宜太長。但是在這份排名中這位倒黴總統是一根標杆,你如果是一位前總統,最好在棺材裏禱告,乞求曆史學家千萬別把我排在老將軍的後麵,如果那樣的話,你對這個國家的貢獻就是負數了。
第三十九名:泰勒總統(John Tyler)
是短命哈力遜總統的繼任者,內政成就乏善可陳,外交領域,和清朝簽訂《中美望廈條約》,利益均沾,在帝國主義蠶食中國的競賽中分了一杯羹。
第四十名:哈定總統(Warren G. Harding)
最帥的美國總統,也是最腐敗的,任內意外死亡,一度被懷疑是太太投毒。
第四十一名:皮爾斯總統(Franklin Pierce)
第二英俊的美國總統,離任後不久,內戰爆發,擔負了責任。
第四十二名:約翰遜總統(Andrew Johnson)
林肯死後的繼承人,是一位南方蓄奴主義者,但是忠於聯邦,在南方宣布獨立之後,隻身逃回華盛頓,加入北方政府。為了褒獎這位身在敵營心在漢的忠勇之士,林肯給他一個副總統的頭銜,卻釀成曆史的大錯。約翰遜滿腦子的種族主義思想讓戰後南方重建大開曆史倒車,種族主義的陰雲繼續籠罩南方長達一百年,直到另一位來自南方的約翰遜總統,也是繼承了一位遇刺的總統肯尼迪之後,依靠民權法案糾正了曆史的錯誤。這位約翰遜總統既破壞了林肯的遺產,又被看作是南方的叛徒,首鼠兩端,被眾人唾棄,成為曆史上第一位被彈劾的總統。
倒數第一名:布堪南總統(James Buchanan)
林肯的前任,麵對南方的退盟挑釁毫無作為,聽任星星之火成為不可收拾的燎原之勢,造成人口死亡2%的內戰大屠殺,倒數第一,名副其實。
最後談幾句感想。如果我們看一看眾望所歸的最偉大總統林肯的簡曆,會發現他簡直是最不“夠格”的總統。沒有學曆,小學隻上了不到一年,出任總統之前隻有兩年的聯邦眾議員的經驗。而倒數第一的布堪南卻有著一份讓任何人都臉紅的豪華履曆,聯邦眾議員,參議員,駐俄國大使,駐英大使,國務卿,被授予最高法院大法官而堅辭不就。所以說,領袖的特質,絕對不是履曆的長度可以衡量的。
林肯也是公認的最醜的總統,身材奇高精瘦,其貌不揚,甚至被懷疑患有一種叫Mafan綜合症的軟組織疾病;排名第二的偉人華盛頓從小就是難看的大麻子,一口爛牙;排名第三的羅斯福是小兒麻痹患者,離開輪椅就站不起;而公認的美男子哈定總統,身高八尺,溫文儒雅,風度翩翩,但是政務一塌糊塗,私生活混亂,在曆史上簡直就是笑話。此之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