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四日
我們今天中午坐飛機去裏約熱內盧。出來兩個星期是我的極限。到這時候,大家都累了。旅途變成征途,似乎漫漫無期。張先生腎結石剛好,吳太太被吳先生的感冒傳染兩三天了,發燒嗓子疼,趙先生抱怨頭疼。要不是我們有一夥人在一起互相支持,問長問短,我們身在異國他鄉,每天奔波,飲食也不是那麽遂心如意,這度假旅行到了這會兒更像是自我放逐。
我們這幾天又不再有導遊了,剛剛能表達個謝謝之類的西班牙語,也不再能派上用場。巴西人是說葡萄牙語的。對於以西班牙語和葡萄牙語為母語的人來說,他們互相間能聽得懂,就像講普通話的北方人能聽得懂四川話似的。這兩種語言都是從拉丁文演化來的,其演變的方式有所不同,但聽過一陣,就能發現規律,越來越聽得懂。不過如果你不是以這兩種語言為母語的人,你就很難聽懂另外一種語言。就像一位能講漢語的老外(比如那位著名的大山先生),就無法像我們這樣很快能聽懂官話體係裏的另外一種方言。
我們在裏約熱內盧的日程都是張太太和張先生安排的。到底是學者出身,旅遊計劃設計得非常詳盡周到。
在旅館安頓好後,我們就直奔隻有周日才有的街心市場。品嚐了有非洲特色的食品。這個油炸的麵包是由麵和幾種豆麵混合而成的。炸好,切開,中間加入有蝦,豆子,洋蔥,秋葵煮成的餡兒,別具特色。
市場上有各種各樣的手工藝品,服裝,首飾,寶石,木製器皿,繪畫,還有藝術家唱歌。
我們這次去的三個國家的人種界限分明。秘魯人有很重的印加人血統,阿根廷就是純西班牙、意大利人的樣子,而到了巴西,這的人很多是白人和黑人的混血兒。
裏約熱內盧的很多出租車裏都有個視頻,裏麵多半是電視新聞節目。我們暗自想,這些司機一邊看視頻一邊開車好危險啊。
晚上我們想起昨天晚上在伊瓜蘇吃得那頓特別正宗的中國飯,走進了海岸邊的一家中餐館。老板娘是蘇州人,鎮定大方。她問了問我們要吃什麽,又用葡語向服務員解釋我們想要什麽。她說廚子和服務員都是本地人。她買下這家餐館主要是解決自己一家人吃飯的問題。她本人並不會做飯。她一家都在裏麵吃飯。我們也就吃了一頓巴西特色的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