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通天塔》
(2011-03-16 09:4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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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看了電影《通天塔》,場景切換,懸念不少,很好看。《通天塔》(Babel)是一部獲得2006年美國金球獎最佳劇情電影的劇情片。由墨西哥導演亞曆桑德羅執導,《通天塔》是以四段分別發生在摩洛哥、日本、墨西哥和美國的劇情交織而成,由法國、墨西哥和美國跨國聯合製作,獲得奧斯卡金像獎七項提名,其中包括最佳影片和最佳導演,最終獲得最佳配樂獎。第59屆嘎納國際電影節最佳導演獎。
影片講述了發生在摩洛哥、日本,美國,墨西哥的幾個相互交織的故事。背著一支溫徹斯特產的來複槍,兩個摩洛哥男孩正在照看家裏的羊群。在靜靜的沙漠裏,他們決定測試一下槍的射程,不料,小男孩是個神槍手,子彈飛出的距離遠遠超過他們的想象。
幾乎同時,在三個大陸上,四個陌生群體的生命發生了碰撞。一個突發事件超出了人們的控製範圍,受到這一事件不良影響的包括一對旅行中的情侶、一個反叛的日本失聰少年和她的父親、一個試圖帶著兩個美國孩子非法穿越邊境的墨西哥保姆。這些人未曾相識,盡管被突發事件聯係到一起,但他們將依然保持彼此孤立的狀態,因為他們都無法跟周圍的人進行交流。 在《聖經》裏,記載了初始人類想要建一座通天的“巴別塔”,上帝為了防止人類到達天庭而讓他們說不同的語言,最終人類的難以溝通造成高塔的坍塌,通天夢成為泡影。而影片《通天塔》借喻了這段隱喻,影片《通天塔》帶有強烈的亞曆桑德羅獨特風格,世界上恐怕很難找出什麽導演能夠把多線索交叉敘事手法運用得如此嫻熟,該影片因有布拉德·皮特和凱特·布蘭切特這兩位巨星的加盟。
在摩洛哥的荒山峻嶺,鄉民的生活被一隻槍打破了寧靜,這支獵槍,美國製造,由一個日本遊客留下來送給當地導遊。一個善意的舉動引來的卻是一個悲劇,這隻槍的子彈被放羊的孩子練習著射出去,又射中了恰恰是來自美國的女遊客。女遊客和丈夫不久前喪子,出遊本來是為了挽救婚姻。女遊客在小村莊裏等待救護生死未卜,同時摩洛哥警察懷疑有恐怖分子行為,要保護國家名聲,開始粗暴地追逐牧羊人一家。女遊客的丈夫打電話給美國加州家中的墨西哥保姆,要她好好看管孩子,墨西哥保姆要到邊境對麵的家中去參加兒子的婚禮,找不到替補隻好把兩個孩子帶了去,結果返回聖地亞哥的途中因為侄子衝動的決定,被警察懷疑綁架孩子,喪魂落魄地在野外度過了一夜,幾乎把孩子丟了。在地球的另一端,日本警察則被照會調查獵槍的來曆,日本遊客有個正在青春期的啞巴女兒,在成長的痛苦中反叛著也渴望著,而這個家庭的母親不久前自殺.
倒黴事一樁樁,在觀看時幾乎覺得編劇有些強迫地把這些巧合安排在一起。但是無論是在摩洛哥等待救援的美國遊客,還是東京萬家燈火中的一對父女,還是北美荒地中驚慌失措的墨西哥保姆,都是人類處於困境中無助的寫照。今天,仿佛人類也在造一座通天塔. 攝影是最無爭議的部分,給我們難忘的畫麵,無論是美麗的荒山,還是人工化的東京,攝影的呈現都是那麽強有力。表演方麵,同時啟用大明星與各國職業演員與非職業演員,沒有感覺任何的不調和.
《通天塔》不是第一部把不同地點不同的人用偶然事件聯係起來的片子,至少它的重點並不在於讓我們看到最後一粒沙子落下來以後,整座沙丘是如何在隨機理論下不可避免地走向潰敗。導演並沒有去重複那個人人都已經爛熟的觀點:命運是個隨機數。命運不是影片的主旨,生活才是。影片在最後的獻辭寫道:獻給我的孩子。最暗的夜,最亮的光。什麽是這暗夜?什麽是那光亮?4個國家,12個人,用一把來福槍聯係了起來。在5天內迎接各自不同的命運:被捕、被殺、被遣返、被截肢,這是最暗的夜。同時,一段婚姻被挽救,一條生命被拯救,一種痛苦得到釋放,這是最亮的光。當所有的事件發生完畢之後,影片結束。而一切對應關係全部建立完畢。
皮特的家庭保住了,日本聾女的家庭和解了,摩洛哥牧羊人的家庭破碎了,墨西哥保姆被迫遣返,她以最奇異的方式和家人團聚. 摩洛哥人繼續生活在貧苦之下,日本人繼續活在無法張揚的壓抑和苦悶之中,墨西哥人活得生機勃勃但是麵對北方強鄰他們隻是罪犯和乞丐。美國人什麽都有,美國人什麽也沒有。 影片用一種緩慢的時間刻度講述這些故事,讓每一種痛苦都細膩生動地呈現出來,看到生命如何在生活中被打磨。隻有極緩慢地在指尖搓揉沙粒,才能真實地感覺到它們每一顆的形狀。當皮特焦急地等待直升飛機前來的時候,他才有機會衡量那些生命中的重量。日本聾女站在陽台上時,雖然她不能說話,但是她讓所有觀眾聽到了最震人心脾的呐喊。
《通天塔》說人類由於語言不同而最終放棄了修建通天塔。電影裏,聾女無言,摩洛哥人無語,但是他們卻似乎是對白最多的人。如果真有通天塔,它不是一個地理概念,它就在人們心裏。 電影《通天塔》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