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11-09-05 15:47:44) 下一個
引子:佛說:欲望就是幻象 宿命既是彼岸

文~:

上帝對子民說過的那十句話,是十戒?是十罪?我不懂。可能在上帝看來,我們什麽都不是,匆匆而來匆匆而過,上帝忙碌的無法注意任何一個細小生命的閃爍。但上下九千年的胡楊,三千年不S,S了三千年不倒,倒了三千年不朽,這麽久。。。我猜想上帝可能是眷顧過它?胡楊是如此不願意死亡不甘心倒下拒絕腐朽?它,究竟用什麽在穿越千年孤寂? 到底,到底如何掙紮才能掙脫?

有一種原生狀態無論如何遺忘都無法消除它在生命中生動的痕跡。無法歸類的時候,我叫它寂寞。

今天的我最寂寞。 icon_sad.gif 我姥姥的周年忌日。

不知道我和胡楊,今天誰更在意S亡?


胡楊的一生很長,人的一生很短,張愛玲又說:長的是磨難 短的是人生。

我和胡楊一樣,始終不願邂逅死亡。烈日之下,我站在頹廢的沙漠裏,和它一起看見彌漫寂寞氣息的絲綢之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隻有謎語一般的人生:結局會很純淨嗎?

前天有人告訴我了一句唱詞:有一天你會知道 人生沒有我並不會不同。

我突然從頹廢裏清醒。不知道是不是暫時的。

我想我姥姥是不是也想這麽告訴我:一切開始都意味著結局,唯有#¥%……會永遠繼續。有一天你會知道 人生沒有我並不會不同?

血濃於水,是一種關係,隻能借來一生,沒有來世。在這種關係裏,我們可以彼此聆聽空前絕後的往事,相隔千裏依然相親相愛,生活在異鄉唯一的幾種牽掛。

人越活越大親人越來越少,想要思念誰的時候,猛然發現最合適的那個人,已經活在記憶裏?無法悲涼。

慢慢的,這個讓我們悲涼的名單會有很長,總有一天會和我們的所有一起埋在記憶深處,不能自拔。語言在思念的界限之內,想念一個又一個曾經對我們好的真實存在過的人,他們在陪我們一起長大的過程中,慢慢的變成一個又一個微小的十字架,在完整的日子裏留下美麗的記憶,可能無人為這種美麗鼓掌。我們走過一點又一點的過場:記憶很大 生命太小。

我感覺很不好,身不由已的悲傷,我生命裏的姥姥,從真實到虛擬再走向消失,我居然厄然的都沒有能告別。。哪怕是頹廢的告別。

畫外音:讓我想象一下,他們給你換上幹淨的衣服,梳理好白色的頭發,把所有搶救儀器和討厭的針頭藥物都去掉,遠離你的心髒和血肉,讓疼痛不再打擾你。他們也會在你的墓碑上麵,用紅字刻上我的名姓,告訴所有的路人,我們,曾經是親愛的一家人。

行為學裏說:簡單的性情遠比設計的城府更加安全和更有力量。我看到這個句子的時候,我想我的姥姥,不識字但很懂事的姥姥,一直能給識字的我異樣的安全感和歸屬感。

笨拙的我,想模仿古人的形式,在冷的夜用月光寫字,補償去年的那次告別,再寫上今年的問候。我想努力的,寫一些精致的文字,把我一直想說的話,從紅色到白色,一點一點的寫出來,努力的讓我私下的哀傷逐漸遞減,減至語言的零度。

其實,我不想說話。我卻在強迫我自已。

我不知我是不是在胡楊哪裏,學會了沉默。思念裏千山過盡,習慣了流放我的寂寞。

隨著人類的長壽,一切曾經永恒過的東西都在變短。

一個人的出生到S亡,終極意義上其實隻是一個人的存在,不知道這是不是佛經裏說的“本生”?從“獨生”存在到具有獨立意識的“獨身”,所以其實我們無論生活在何處,都是“不存在的“。本質上,我們是獨立的孤獨著。時光原本是沒有道理的,溫柔而慈悲著的,一直是我們自已。

舍得,舍與得之間,我們本質上還是陌生的,沒有什麽不同,走的會走,我們是留下來的那份子,我們還存在著,象沒有+奶的咖啡淳香依舊。

有一天,或者,有一夜,我們會知道,取舍之間,人生沒有什麽不同。太純粹的東西注定是沒有長久的生命力,在雲卷雲舒的瞬間,我們都不曾察覺,往往也不曾珍惜。握一握往事,才發現滿手都已經是枯萎的記憶,一些值得用生命去堅持去愛護的東西其實被永遠忽略了也被遺忘了。沒有副本也沒有備份。一放手就永遠地失去了。。。 鬆手的一瞬間,我們是不快樂的。

我看到一些話:"很多時候,我們需要的是謊言而不是諾言,因為謊言是溫情的是貼近生活的,它起碼在一個短暫的時期裏滿足了我們貧瘠的渴求,它不像諾言那樣遙遙無期與驚天動地,它以一種平實而直接的方式深入心靈,讓我們心甘情願地在這種溫情中慢慢腐朽。" 一年了,我一直活在這種善良的謊言裏,我欺騙我的心,我一直不願意麵對事實:有一些人注定是回不來了。。。 icon_sad.gif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