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背黑鍋,比喻代人受過,泛指受冤枉。
和我一起長大的密友們大都知道我指的是什麽。雖然沒有代人受過,但實在是冤~枉~啊~!
小時候分男女界線,有些男女同學會被惡作劇地以某種方式聯係在一起,加以起哄,嘲笑。比如那時個子還不高的小D,在小學時,被嘲笑和F是老公老婆,因為他們的父母是同一教研室的同事,下放返城回到學校時,被安排共住機械樓的一個大教室裏,兩家中間隻是用那種圖書館的書架和其他公家的雜物隔開而已。
雖然在初二時也同屬偷偷來往的一小撮,小D和我,除了父母也是教研室同事,我們是同班同學,沒有其他任何關係可以聯係得上。直到高中畢業,我們都相安無事。
上大學期間,放寒暑假時,我們來往得比較密切的幾個人漸漸地發展成像兄弟姐妹一樣。都是同事的父母親們看見我們和睦相處,也甚是欣慰。小D和我有時會在校園裏並肩騎著自行車,一路還興致勃勃地聊著天。卻不知道,異樣的眼光已落在我們身上。
生長在南方,1.70米身高讓我成了班上最“莽”(高)的女子。小D在初中升高中階段,一個暑假不見就“噌噌噌”地長成1.88米的竹竿。兩個身高顯眼的年輕男女,還常常結伴騎車招搖過市,在大院人們的口水之間,已儼然把我們看作是般配的一對,隻是兩個當事人一直都蒙在鼓裏。
我和Y戀愛期間,小D仍是我家常客。看到我和Y你夾一筷菜給我,我舀一勺湯給你地分享那並不豐盛的晚餐,他大聲感歎要“紮西”(趕快)談戀愛,也好享受這種甜蜜溫馨。
記得小D神秘地告訴我他和大院一個也是1.70米高的女子在處朋友時,我由衷地為他高興。那個女子比我們小二歲,身材勻稱,麵目姣好,還曾是市體校遊泳隊的,和體育學院畢業的小D可謂是天生一對。
不幸的是,這個大院女子深深地相信人們口水之間的閑言,固執地認定我和小D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麽。在我們難免碰麵的大院裏,她眼裏時時射出的敵意,讓我不得不和小D成了點頭之交。一天在路上迎麵碰見她和小D共騎一輛自行車,我便和他們點頭招呼擦肩而過,卻聽見她惡狠狠地對我罵出一句髒話,頓時把我打懵在那裏。聽了我的哭訴,Y安慰我說,就當沒有這麽個朋友吧,他是絕對不相信我和小D之間有任何瓜葛的。
小D的父親聽到此事,特地找到我,向我道歉。其實,這個兒媳在家裏,也曾經因為小D的媽媽讚揚了我幾句而和婆婆大鬧一場。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知情的還以為真的發生過什麽呢。從此以後,我和小D便成為陌路。
我恢複單身後,有一次在外地工作的沈同學出差回來,下火車後先把行李暫放我家,就出去辦事了。小D知道沈同學這天到,卻不知是什麽時候,無奈隻得到我家敲門詢問。在我家門口告訴了他沈同學的行程,他便轉身下樓了,前後,不到兩分鍾。
回到桌前繼續備課,忽然聽見樓下有如潑婦罵街般的喧鬧。開始以為是哪裏賣菜的在與人爭執,漸漸地,越聽越不對勁,那髒話的矛頭,直指向我,簡直不堪入耳。到窗口一看,就見小D在拉扯著他老婆離開。
這件事對我刺激很大,本來單身女人是非就多,這位女子還專門上門潑糞,讓人真是寒心。我再次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遠遠地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如果,我和小D真的是相互喜歡而沒有達到相愛的程度,那我們還可有擁有藍顏紅顏的那份情。可冤枉的是,我們並非彼此的顏色知己。
我們之間,是真正純潔的同學之情,因為知根知底,相處融洽而成為可以終生擁有的如兄弟姐妹般的朋友。
但是,人們偏偏要選擇性地相信一些傳言。
去年同學聚會座談會上,一位二十幾年未見的女同學指著坐在對麵的小D,悄悄地問我,“你為什麽沒有和他終成一家啊?我以為你們會成為班上的第二對呢。”
這黑鍋,難道還要背下去?
我幹脆直接暈過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