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7/12
去見了S醫生。他是我見過形象最美的醫生,外形是個高大挺拔,麵孔英俊帥氣,雙眼明亮深邃,可謂中年帥哥,絕不遜色周潤發。一見到我就詫異問道:“怎麽是你一個人來?”我說:“是我生病呀”。他拉過一個旋轉的圓座凳,上身前傾,雙手肘撐在雙膝上,頭略略低下以保持和我交談姿態在一個水平高度,可能是我異常的冷靜和輕鬆的表情,他雙眼滿是關切擔憂,懷疑我還不知道病症的嚴重性,害怕我知道後有心理負擔,承受不了打擊。當我告訴他我已經非常清楚自己的病情並做足了功課迎接治療時,他才放心開始和我談我的病症成因和現狀程度及他的治療程序。
首先他非常肯定地說這病是可以治愈的,勸慰我說不要擔憂和疑慮醫治條件和手段,要有信心和樂觀的態度配合醫生治療,其次他強調這是一個包括病人在內的合作治療團隊,他將和腫瘤醫生,化療醫生,放療醫生還有病理醫生一同會診,商討,拿出最適合我的治療方案。接著他又詳細地為我圖文並茂地講解我的病症,見我捧著一本硬裝筆記本在認真做著筆記,我對就說:“你不用記,我全為你寫全了“。邊講邊闡述他個人的理念,依據他的經驗套路,要我手術前再做一次淋巴B超和切片,根據淋巴切片的結果來決定是先做化療還是先做手術。如果切片結果是淋巴有感染,那就要先做化療,化療四個月後,癌腫會縮小,甚至癌腫和淋巴都消失,這樣再來做手術就很簡單和容易了,術後當然還是要做化療。
接著我又急切地問道:“如果淋巴切片沒有轉移,最快何時能安排手術?他肯定地說:”下周,但是你必須明天也就是周二,就做切片,周三到regional hospital lab取回你原來的切片和x光cd,周四要見我們團隊的腫瘤醫生,周五我們board要會診,下周一你和你先生一起來見我,討論我們的治療方案。 然後他讓他的coordinator,一個腫瘤護士為我準備一本厚厚的關於治療乳癌的文件夾,他的另一位助理已經為我打印好了一個一周的appointment list。臨了時他鄭重地握住我的雙手說:”don’t worry, we’ll work together on your journey. I’ll see you and your husband next time.”。
緊接著我就按照那個list到大樓一層去做為手術準備的心電圖和x光,想想今天來隻是想得到一個second opinion,怎麽就弄成三個小時的就診了,那麽專業高效配套齊備的服務,讓你都來不及拒絕,就好像要跟他們做了樣的,還有那個一周的appointment,按照那個做下來豈不是就鐵定跟了他們了嗎?雖然覺得有點象是被綁架了樣的,可還是被他們專業周到的服務所折服和滿意,晚上和先生溝通了一下,他聽上去也較滿意,覺得找到了一個好醫生治療團隊。決定明天打電話告知Y醫生和腫瘤醫生,表示我們的歉意,實話實說不跟他們做了。
晚上去崔大哥家,崔大哥是北大核物理專業畢業的,來美國讀了個PhD,之後在一家公司做他的核物理專業的工作,經常要做什麽核聚變堆實驗,他們那個組一共有三人,在他之前兩位都死於大腸癌,幾年前當他得知自己患上大腸癌而且已是中期時,十分恐懼,想到自己是否也會象他的同組的兩位一樣英勇就義?三人都是做核試驗的,三人都得大腸癌,那不明擺著是核輻射至癌嗎?這要是美國人早就訴公司了,可是那時命都危在旦夕了,哪有精力來打官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訴能治病嗎?崔大哥因此信了主,活在神給他帶來的快樂世界裏,積極配合醫生治好了病,至今已經健康地生存了近十年了。當我告訴他我找到了Second opinion,並決定跟S醫生做時,他也為我找到了好醫生而高興。
當晚他家裏來了好多人,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崔大哥讓我多和大家待一會兒,不是我不合群,不善交友,而是在這時候,心裏會莫名的難受,同周圍的人說說笑笑,卻覺得異常寂寞和孤獨,我也不是自閉,我隻是不想把自己奉獻在別人的熱鬧裏。無限傷感地在心裏說,對不起了大家,今晚真的無法與你們同樂。辰明大姐明白我的心思,出門送了我一小程,鼓勵我樂觀麵對,讓我對她和崔大哥有親人般的感情,感激之情無以言表。
當你難過的時候,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別忘了呼求主耶穌的名,他會搭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