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由道入德 vs 契約精神
在開始這一章之前,我們先回顧一下前麵的內容:東西方文明的較量,本質上是人類前途的較量,要回答的問題是:
民主思想與平等觀念,人類追求自由與幸福的權力,人與人之間當和平友善相處,人與人之間當互相幫助,這些看似天經地義的信念,是不是僅僅是用來騙人的華麗的偽裝?
在人生目的和意義這樣的信仰層麵,我們是不是應該堅持“快樂的豬”的邏輯,除了吃飯、睡覺和幹那個,其它一切都是騙人的玩藝兒?
失去信仰的社會,就如同充滿癌環境的身體,加大殺死癌細胞的力度,例如化療、放療,不能根治病症,那麽我們應該怎麽辦?是不是應該以不作無用功為原則,得過且過?
為了讓社會保持某種秩序,我們是不是應該真的弄出些“騙人的玩藝兒”作為信仰,利用對人這個生物物種的研究成果,通過催眠術等技巧將其灌輸進人的頭腦中?
世俗這個人類社會的底色,是否無法改變?任何真知灼見,不論它被叫做科學、哲學、宗教、學說還是其它的什麽,是不是都會在世俗中被歪曲、篡改,走向墮落,成為被“快樂的豬”們用來騎在他人頭上,達到目的的工具?
關於上麵這些問題,如果用是非善惡的標尺來衡量,其實標準答案是很清楚的。但一到現實中,一切似乎都變了樣子。如果我們足夠留心,不難發現,今天的社會現實是幾乎每一樣都顛倒過來了。
我們能夠認清邪惡,我們也能夠看到邪惡靠什麽變得如此強大,但我們卻在說服自己向邪惡低頭,向邪惡妥協,甚至走向邪惡,做魔鬼的爪牙。我們現在已經很少去想,因為我是人,所以......這樣的問題,並不是因為我們徹底失去了追求信仰的渴望,也不是因為我們沒有了戰勝邪惡的勇氣,更不是因為我們早已麻木沒有了激情,而是因為世間迷霧重重,到處都布滿了陷阱。我們曾經有過堅定的信念,曾經拿出勇氣與激情,為理想付出努力,但結果往往不是我們所期待的,一次又一次地經驗了被欺騙之後的疲憊,無數次的碰壁我們隻能自己撫平創傷,一年又一年,終於我們變得圓滑、事故、苟且,回到隻為自己的蠅頭私利發狠的“快樂的豬”的邏輯,還遭到一開始就什麽都不想的“快樂的豬”們的譏笑:看,繞來繞去,不是還得要回來當豬?
這樣的經驗想想都讓人沮喪,不是嗎?
當然不是!“既然早晚要當豬,為什麽還要努力當人”這個邏輯和“既然早晚要死,為什麽還要努力去活”是一樣一樣的。兩種態度之間不知道相差了多少個數量級。
現實中,我們往往采用一種非此即彼的邏輯,這是被單線思維模式穿在一條線上的人的悲哀。一條路,一個方向的錯誤並不意味著反過來走,向另一個方向就一定是正確的出路,惡的反麵也未必就一定是善,害的反麵也必就一定是利,這就是為什麽我們需要高維度的思考方法,而淺薄往往意味著不能持久。
西方文明引領世界數百年,有很大的曆史功績,但今天已經走到了強弩之末,已經露出回光返照、末日狂歡的端倪。人類是盲目地享受狂歡的末日,還是能重現走出埃及的壯舉?我們不難發現,資本主義的經濟與“選票民主”的政治正是前者的製度保障而非後者。
中國的那些廢除了公有製計劃經濟,主張市場經濟走全盤西化道路的改革家們似乎用改革的實踐給我們提供了事實的依據,回答了“饑餓的鞭子”和“主人翁的責任感”到底哪一個更能促進生產力的發展,如果這個生產力僅隻GDP的話。但這些改革家們從來都忌諱人們再進一步探討,在什麽樣的條件下“饑餓的鞭子”在哪一方麵能夠勝過“主人翁的責任感”,他們更害怕人們看到,失去在絕大多數人還懵懵懂懂時,由他們蓄意製造的這些條件、環境,以及當人們的視野從GDP這一點擴展開來(即便GDP也有水分),從更加廣闊的視角,更加全麵地,結構化地比較這兩者時,“饑餓的鞭子”對“主人翁的責任感”則是毫無希望的完敗。
很多人願意相信,正如中國宣傳機構所說的那樣,是改革開放給中國帶來了繁榮和富裕,而社會上的不良現象(或許應該叫做黑暗)隻是其中的瑕齜,通過製度建設,通過民主、憲政和法製是可以興利除弊的。筆者想給那些製度迷信者敲敲喪鍾,當自私自利的“理性人”被賦予了理所當然的道德正義性後,法不禁止皆可為,就會變成沒有警察皆可為,不留證據皆可為,比執法者更強皆可為,拉警察下水皆可為,整個社會就會迅速糜爛變得烏煙瘴氣。所謂世界觀決定方法論,東西方文明在對宇宙本源的認識上的差異,決定了中國無法在製度上全盤西化。“契約精神”不是憑空具備的,也不是光靠忽悠就能具備的,它是有條件的。中國不可能像西方那樣,有一個無處不在、無法賄賂、無比強大的執法者---上帝。
毛澤東曾經試圖讓同樣具有無處不在、無法賄賂、無比強大這樣的特點人民變成執法者,進行了不惜粉身碎骨的嚐試,但正如一句名言所講,“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毛終於無法戰勝“世俗”的腐蝕性,以及迎合了這種腐蝕性的陰謀家,承擔了所有的負麵影響和責任。陰謀的內容其實並無新意,就是走極端,利用物極必反的自然規律,借著思想反彈的推動力,在絕大多數人仍然懵懵懂懂時,在“高瞻遠矚”的人蓄意製造的條件、環境下,人民終於被成功地散沙化,又變成了弱勢群體。現實是,進行了各種實踐仍然沒有找到一種能夠維護絕大多數人利益的理想的社會形態。這裏所說的社會形態不僅僅是製度,還包括意識形態。意識形態這個層麵有沒有失守,對於生活在社會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利益攸關的。
今天的那些模仿西方的,自封正義性的所謂“民主”運動,也不過是找個由頭,糾集一幫人,進行強要式的表達。強要,換而言之叫做“搶”。筆者並非要由此否定一切自下而上的訴求的必要性和正義性,但人們是不是也要關注一下,訴求的內容除了“我要,我要,不給不行”這類撒潑打滾兒以外還有沒有其他。激進的民運者總是陷入一種對人對己雙重標準的思維怪圈,對人對己雙重標準並非不可,嚴以律己,寬以待人叫做君子,反之則叫做無賴。為一個社會盡可能多地培養無賴,以無賴邏輯來詮釋每一個為這個國家、民族做出過重要貢獻的曆史人物來滅殺其曆史,這是不是陰謀的一部分,我們不得而知,但卻是我們看到的當前的社會現實。“民主”運動與“民主”運動不同,無賴的“民主”運動會走向何方,在我們經曆了這麽多以後已經學會了推演,這也是給製度迷信者敲敲喪鍾的又一原因。
製度隻規定該如何做,不包括為什麽該這樣做,意識形態也隻是提供解決問題的總的原則,它們都是方法論。如果沒有世界觀這樣的根基,都是不牢靠的空中樓閣。
“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我們今天能夠聽到這樣的聲音。在對物欲橫流的社會感到絕望後,我們對這種說法有了更多的親近和認同。但是,筆者在這裏想提出強烈的警告,這裏悄悄上演的不過一種改了頭換了麵的新的造神運動。它雖然說的是“天在看”,但這並非東方文明的根基---天道,而是改頭換麵的神道,是換了個說法的上帝,它約束人的方法仍然是靠“無處不在和無比強大”來進行的恐嚇。
惡的反麵未必就一定是善,邪路的反麵未必就一定是正道!
春秋時期中國出了一位思想家叫老子,寫了五千言,被後人稱為《道德經》。老子的道家思想雖然隻是中華文明中的滄海一粟,但對其後世的影響之深,可以說已經融入了這個文明的血液中。儒家以道家思想為根基製定的行為規範,由於禦用被引入歧途,三綱五常並非出自孔子,但孔孟之道作為中華文明的思想主線,以及道作為東方神秘主義的代表終於被流傳下來。道家思想中的核心“無為”多被後世曲解,“無為”並非順其自然到什麽也不做,不付出努力,而是做而不爭,是付出同樣多的努力,但追求的是人類的共同進步而非搶奪和霸占。
我們能夠看到,“無為”仍然是方法論,因為思想、學說中方法論的部分是相對容易理解和最容易被傳播的,對於習慣了短路型思維模式的世俗來說,很多時候確實是“你隻要告訴我該如何做就好了,我沒有時間過多地思考,我還得要為生存忙碌”。而對於中華文明根基的根基,老子的世界觀,直到今天,各種詮釋加起來,仍然是一團漿糊。
筆者並非術士,不懂讀心術,我們更沒有方法去讀數千年前古人的心中所想,但我們可以用“科學研究方法”,從方法論倒推出世界觀。“科學研究方法”是什麽?如果宇宙是大爆炸生成的,那麽今天人們應該能觀測到宇宙背景輻射,今天人們觀測到了宇宙背景輻射則證明宇宙是大爆炸生成的。如果對於某種世界觀,“做而不爭”的無為思想會是自然的方法論推論,而老子的方法論是“做而不爭”則證明老子具有這種世界觀。“科學研究方法”嚴謹嗎?搖搖頭,但畢竟是做學問中普遍運用的一種“研究方法”。要知道,老子是認真的思想者,而不是跳大神的神棍,他能夠得出結論的依據也隻有可信的感覺經驗和獨特的看問題的角度。
讓我們先把前人誰說過什麽扔到一邊,把精力集中到今天、此時此刻我們要把什麽樣的認識當作真理。
如何看待主觀自我感覺?
這個問題,我們回避了太久,而事實上我們根本沒有可能繞過去,因為活生生的體驗告訴我們,主觀自我感覺是的(di)而且確的真實存在。如果一定要從客觀這個角度去解釋它,不管給出什麽樣的說辭,都必將成為夏蟲語冰,不得要領。
什麽是主觀自我感覺?仔細想一想,那不就是“我”的感覺嗎?
作為已有的知識,我們知道,“我”是有主觀自我感覺的,而從“什麽是主觀自我感覺”這樣的問題和回答出發,我們能夠得出,有主觀自我感覺的必然是“我”。由此推導出,有主觀自我感覺和“我”互為充分必要條件,完全等價。
請注意,這裏已經到了最關鍵的地方,而命題本身是由純粹的邏輯推導而出,所以堅實無比。剩下的隻不過是我們該如何理解它,如何應用它的問題。
我們或許容易理解昨天的我是“我”,今天的我是“我”,明天的我還是“我”,但我們可能會困惑於張三是“我”,李四是“我”,王二麻子還是“我”這樣的事實。“靈魂”不是什麽作用於客觀世界的主觀能動性,其最本質的特征就是“我”。
靈魂必然借助肉體蘇醒,沒有人的肉體,就沒有了一切感覺和認識,包括對於時間的感知。人生是自我的一段旅程,一段旅程結束另一段自然開啟,因為靈魂不能脫離肉體而存在,自我沒有了有生命的肉體,是不會有時間感的。
昨天的“我”不會和今天的“我”爭,而今天的“我”也不會處心積慮地去害明天的“我”,如果我們窺天道,也就是對宇宙的認識能夠到這一層次,“我”需要和張三爭嗎?“我”會去害李四嗎?“我”會對王二麻子的不幸幸災樂禍嗎?做而不爭,付出努力,但不執著於占有,追求人類的共同進步豈不就是自然而然的方法論推論了嗎?
那麽,老子的世界觀如何呢?看《道德經》第六章: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之根。綿綿嗬!其若存,用之不堇。
在頓悟“靈魂”不死,認識到連接主客觀世界的“玄牝之門”,感悟生與死、死與生之間的綿綿不絕時,心中的感動已躍然於筆中。
天道邏輯,從誕生的一開始,便是不信神、不信邪的嚴肅思考的自然主義的結晶。由於沒有一個超自然的上帝在那裏指手劃腳,人們沒有養成咬文嚼字地摳約定內容的契約精神,事實上,中國人在這方麵要寬容得多。天道邏輯更關注的是一個人是否心存善意,本質是邪惡還是善良。東方神秘主義之所以神秘,是因為以唯物的認識能力去理解將意識包含在內的宇宙觀,已經超出了其理解能力之外了。
發源於印度的佛教之所以能夠在中國的土地上發揚光大,與被道家學說的宇宙觀長期熏陶的中國人對“來世”的認同不無關係,雖然佛教的“來世”已經迎合世俗,成為一種為了便於說教,而易於理解,因而也就麵目全非了的概念。
天道中最重要的部分不是規定人應該如何做,而是其宇宙觀本身,是從中衍生出的
良知和善意,是所謂的由道入德。規律本身已經“無處不在和無比強大”,罪惡本身已經是懲罰,不需要再來一個西方文明那樣的“無處不在和無比強大”的執法者來實施懲罰。
不可否認,西方這種“無處不在和無比強大”的恐嚇,對維護人類社會的穩定和發展有過積極的曆史作用,我們今天看到的西方社會的穩定,以及由此帶來的繁榮和富裕,與此不無關係。西方社會穩定的另一個支柱是由於先起步並始終擋在他人前麵,也就是從別人那裏源源不斷地掠奪財富,轉嫁階級和社會的矛盾,並積極地在他國製造動亂,培養代理人。
“好”和“不好”是個相對概念。我們應該看到,西方社會的“好”與羨慕並追在西方身後學習其製度的那些準殖民地的“不好”,有著怎樣的聯係。矛盾激化,甚至社會動亂,源於物質生活資料的被掠奪,失去了社會穩定則更加羨慕西方的“好”,則更加積極地追隨在其身後,為殖民和掠奪出力,則更加陷入被掠奪的惡性循環。在這樣循環的過程中,會誕生一幫子精英,如果說以前的殖民和掠奪靠槍炮,今天的殖民和掠奪則靠印鈔票,並有精英們為其正名。
但曆史走到了今天,西方也已經陷入了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窘境。一方麵是因為上帝的恐嚇是建立在沙灘上的城堡,根基不穩,所以已經很難如先前那樣大顯神通。由於契約精神中沒有善意的容身之地,上帝之不存,意味著基於契約精神構築的整個製度大廈的動搖。而另一方麵,西方社會穩定的另一個支柱----掠奪財富,也由於中國的崛起而遇到了極大的阻礙。當這種掠奪無法繼續下去時,離自身的崩潰就不遠了。
我們今天看到的“民主”之花,它看起來也許確實很美麗,但是,是由埋藏在地下無法直接看到的邪惡之根在提供營養,而且,或許過了今夜就不再有。
當看到西方某些“研究機構”用科學的名義去發表那些有關“靈魂”的研究成果時,筆者對那些簡單的邏輯混亂實在感到既可憐又可笑。他們到底要說什麽?用人感覺器官的錯覺造成的認知混亂來證明“靈魂”可以脫離肉體而存在嗎?
如果我們從網上關注輿論動向,一方麵以前頂著上帝的光環忽悠人的那些說辭,現在又頂著“外星人”的光環;另一方麵,整個世界已經被兩個概念成功地洗腦----“民主”與“獨裁”,並被串在了這一條單線之上,非左即右。如果說你對於被“民主”洗腦不以為然,因為你不認為“民主”有“民主”人士吹噓的那樣好,但“獨裁”呢?今天的“獨裁”概念的而且確地已經成為了洪水猛獸,而作為Pair概念的“民主”,你即便不想接受這種好壞標簽,而實際上沒有可能。如果你要追究私營企業哪個不是“獨裁”體製,哪個單位部門真要做些事不靠政令通行和獨斷專行?他們會告訴你,你對“獨裁”概念理解錯誤,並加上一堆修飾,而符合這修飾的就剩不下多少,且其中必有其目標----中國在內。這本來就是給你量身定做的嘛!
如果你換一個角度,例如用“正義”和“邪惡”,用“善意”和“惡意”(注1)重新貼過標簽,或許會理解真正的問題所在。洗腦的技巧並非在於強迫人接受結論,而是在於被拴在哪一條線上,由你自己左衝右突,最後掉進陷阱,得出他們想要灌進你腦中的結論。
世俗像一潭死水,日久生蛆,邪惡便是寄生在世俗中的蛆。不用到別人身上去找,邪惡在我們每一個人的心中。人最需要戰勝的是自身的邪惡,而邪惡能否被戰勝,或許可以套用那句話,“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是由人類這個物種其DNA中到底都駐留了些什麽決定的。人類或許隻有一個機會,真正的學識一旦被認識到,就不會再愚昧回去,這同樣是駐留在人類DNA中的生物本能。
問題是:
有多少人願意為看似不與自身利益直接相關的目的而付出“學海無涯苦作舟”的努力?
在大多數人仍然處於被惡魔玩得團團轉,即簡單情緒化的狀態時,人類還能往前走多遠?
請理解這樣一點:顛覆中國,使其崩潰,實在是有著西方這個“肉食文明”自身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我們從未看到過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在這一點上有過絲毫的動搖,這絕不是由於意識形態不同造成的,而且絕不是靠投降就可以避免的。
中國實現和平崛起所采用的方法,其戰略的主線在今天看來可以說脈絡清晰。
第一步,與世界接軌,允許西方殖民者對中國“扒兩層皮”。
第二步,用你定的遊戲規則和你玩,並且戰勝你。在中華文明的智慧典中,除了“己不欲勿施於人”還有“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第三步,引領世界,以中華文明中的精髓,帶領全人類走出末日陰影,找到希望。
中國現在似乎正在走第二步,而邪惡勢力的反撲,其激烈與慘烈的程度,已然驚心動魄。今天的中國似乎沉浸在比西方更狂熱的西化中,最壞的結果是中華文明中的精髓被拋棄,永遠走不出第三步。不論是中國崩潰,還是中國變成另一個美利堅般的“肉食帝國”,在人口壓力麵前,在“哈定悲劇”的緊箍咒驅使下,人類的前途和命運幾乎毫無懸念地隻剩一個:
黑暗森林!
注1:文明間的善意和惡意:善意就是指不主動攻擊和消滅其他文明,惡意則相反。
參考閱讀:
(一)文明的較量
(二)從文明視角觀今日時局
(三)從胚胎學支持進化論談起
(四)信仰,左右人的行為的因素
(五)天道 vs 上帝
(六)科學、宗教與世俗
《主觀自我》修改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