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富豪與我» 四十。紐約街頭

這些日子，鬼精已經如醉如癡了，達露拉對他是百依百順，有求必應。在顛簸的箱型貨車裏，他享盡了人生一大樂，有時比他和蠻牛打一仗還要吃力。但是達露拉似乎可以有無盡的享受。有時鬼精懷疑男人是否隻是個工具，一泄倒地，真正得到快樂的是現代女人。

他打敗的蠻牛，原來是達露拉部落裏的第一勇士。（原來達露拉的老爸是個印第安酋長，他答應吧達露拉嫁給蠻牛，但是達露拉不肯，這才逃出來。這個，達露拉卻沒有告訴鬼精。）蠻牛和他的嘍囉臨走的時候，向鬼精致以印第安人對勇士的最高禮節。然後他們對達露拉說了許多印第安話。鬼精納悶的是，他們叫達露拉“噢好喲•咪蔻” （Ohoyo Mi(n)ko），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行行又行行，他們來到紐約外圍的一個檢車段，他們再按著法蘭克的手繪圖，找到地鐵站，然後搭上地鐵，來到曼哈頓的中城區。再按著地址，找到了法蘭克所居住的寓所，這兒竟是一所高級公寓。門房看到兩個乞丐似的人，就把他們擋駕在門外，直到聯絡到了法蘭克，才懷疑地讓他們踏進門內。

法蘭克立即下樓來歡迎他們，把他們帶到自己的住宅單元。但見法蘭克的公寓內，書架滿牆，客廳擺放著古董式的皮沙發和茶幾，地上鋪的是陳舊的地毯，一切倒是窗明幾淨，相當寬敞。

“稀客稀客！歡迎你們來到紐約。”法蘭克高興地說。“這兩天你們就住在我這裏。那兒是你們的房間。”

“我們很肮髒呢，可不可以先洗一個澡？”達露拉說。

“當然可以，你們要是不在乎，可以先穿我的衣服。我們公寓下麵有一個洗衣房，可以把你們的舊衣服洗洗幹淨。”

那是鬼精和達露拉這輩子洗的最舒服的一個澡了，溫熱的水，潔淨的浴缸，芳香的洗潔精。他們洗了個鴛鴦澡，互相搓背，搓下好幾層皮來。當然也搓搓其他的地方，全身舒爽。

他們洗完澡，穿上法蘭克的衣服，衣服比他們大兩三號，鬆鬆垮垮的，坐在古董皮沙發上，喝著法蘭克泡的英國伯爵茶，吃著糕點和餅幹。心裏懷疑法蘭克為什麽要跑去做霍伯浪人。

“我每年都在霍伯大會時，去做一陣子霍伯浪人，回味我過去的一段經曆與生活。”法蘭克說。“人生是由許多不同的機緣巧遇所組成的，我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一種精神力量在主導與推動。很多及時的幫助會自動出現，機緣巧遇、各種巧合以及許多同步性的事件（synchornicity）會接踵而至。

“我遇到你們，就是這種機緣巧遇。隻要我們隨時警覺，和這種能量連結起來，路，就會顯現在你麵前。”

法蘭克看見鬼精懵懵懂懂的樣子，微微一笑。達露拉卻好似懂了什麽，正在深思。

“今天晚上我請你們吃飯。”法蘭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