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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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開頭寫道:“……陶陶說,長遠不見,進來吃杯茶。滬生說,我有事體。陶陶說,進來看風景……”對話一來一去,對於說著上海話的人來說,一股熟悉的力量,忽然而來。《繁花》通篇用上海話寫作,這種大膽嚐試在其文學價值之外,也喚醒了人們人對上海話與生活的回憶,讓上海文化在書香中留存。
各式各樣的方言,組成了各具特色的地域文化。漢語存在官話、粵語、吳語、閩語、湘語、贛語、晉語、徽語、客家話、平話十大方言區。每個方言區分成若幹個方言片,其下又細分為若幹小片和方言點,所謂“五裏不同音,十裏不同調”。可惜的是,能像上海話這樣,既在繁華都市的寫字樓、街巷裏弄縈繞回響,又有作家讓其獨特韻味躍然紙上的寥寥可數。絕大多數方言及其背後地方文化的傳承不可避免地呈現式微之態。
語言學家劉半農曾說,方言是一種“地域的神味”。方言不僅承載著個體情感,還與地方文化有著緊密聯係,不少地方的風俗、文化、曲藝等,都是建立在方言的基礎上。像《楚辭》,就是運用了楚地的文學樣式和方言,敘寫楚地的山川人物、曆史風情,具有濃厚的地方特色。以方言為載體的地域特色文化,體現著獨特鮮明的民土風情,是一個地方生生不息的靈魂。如果方言不再被使用,與其聯結的地方文化也會隨之式微乃至消逝,地域特色也會趨同。
語言的生命力在於使用,對於方言來說,如果使用範圍逐漸窄化,與人們的距離漸遠,其生命不可避免地會走向枯萎。保護傳承方言文化,要吸引人們樂於開口,慣於應用,讓方言為人們的日常生活添彩。
聽覺中的故鄉,似乎比視覺中的故鄉更為深遠、廣博。重新發現、使用傳承方言,不僅是想在一腔一韻中寄托鄉愁,也是在保育搖曳多姿的地方文化,讓人們不會遺忘從何而來,保存好祖先留給自己最生動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