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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之後, 對淪陷區的同胞的無奈, 有了更深的理解和同情, 能怪他們麽? 他們隻能在別人的屋簷下低頭, 說是奴化也好,說是自然而然也罷, 普通老百姓有多少選擇? 逃往大後方重慶? 萬水千山。 奔向革命聖地延安? 談何容易。總不至於真的去餓死。剩下來的隻能是安安生生地活下去。 說到這兒, 也就為抗戰是大西南西北的未淪陷區域的人感到慶幸,戰後他們有本錢去責備東北華北等地的鄉親,當然後方來客, 說話也十分的不要臉”老子在後方抗戰八年“! 哈哈。--轉載者
這幅照片拍攝於1944年5月下旬,地點是偽滿吉林市維新街國民優級學校院內(今吉林市附屬醫院住院處),優二班全體師生合影(那時小學是四年製,國民優級學校是二年製)。照片中共有師生60人,清一色的男生(當時實行的是男女分班製)。坐在前排中間的兩個成年人,戴墨鏡者是校長,另一位是劉芳老師;前排左三是我。照片上的同學表情壓抑呆板,看不到一絲童年的歡樂氣氛。剃的是和尚頭,穿著“操衣”(校服),胸前戴著校簽,紮著綁腿,一幅準軍人的模樣。當時每周都上一次軍訓課,目的是為侵略戰爭培養後備兵源。
60年前,東北三省正處在日本帝國主義的鐵蹄蹂躪之下,侵略者為了達到長期霸占東北的目的,把魔爪伸向各個角落。對學生施行“奴化教育”,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就上日語課。同學上課、出操或見麵打招呼,一些簡單用語都得說日語(老百姓背後稱“驢話”)。學校每天早晨都要舉行朝會,先唱日本國歌,後唱“滿洲國歌”,還要行兩次遙拜禮,即先麵向東方的“皇居”(東京日本天皇),再麵向偽滿洲國新京(今長春)“皇帝陛下”的“帝宮”,各行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儀式完畢後做早操。此外,逢到“詔書奉戴日”(即頒布每個詔書的日子,主要是四個詔書:1934年3月1日的“即位詔書”;1935年5月2日的“回鑾訓民詔書”;1941年12月8日的“時局詔書”;1942年3月1日的“建國十周年詔書”),學校要求學生對幾個詔書必須用滿語和日語背誦全文,背不下來或背錯,都要受到一定處罰。每當宣讀“詔書”,學校都要舉行儀式,校長、老師都要穿所謂的“協和服”,校長、主任脖子上還要套一條黃色的“協和帶”,頭戴“戰鬥帽”,學生穿操衣,全體師生在操場上列隊肅立,老師在前,學生在後,這時戴著白手套的訓育主任雙手捧著一個黃布包,高舉過頭,從校辦公室出來,黃布包一出現,全體師生立即低下頭。訓育主任把它捧到操場檢閱台,放到桌上,打開包袱,從黃木匣裏取出卷著的詔書,雙手遞給戴白手套的校長,校長雙手接過,麵向全體展開,然後用日語宣讀全文。這時全場鴉雀無聲,即使被蚊蟲叮咬也不能動一下。每到某個所謂“慶祝日”,全體師生還要集體參拜日本神廟,向供奉天照大神的神龕行禮,在“忠靈塔”(侵略者亡靈)前默哀。
日偽統治時期,老師在校打罰學生是天經地義的事,對學生的懲罰也是五花八門。罵學生是冷血動物、害群之馬、混蛋,打手板,教鞭抽身是家常便飯。還有罰站罰跪。罰站時立正站直不能靠牆,罰跪就是跪地或磚頭,膝蓋跪出紫血色,對個別頑皮的學生,如兩人打架,就罰兩人麵對麵打“協和”嘴巴,你打我一下,我還你一下,還得打出響來。老師打學生時,要絕對服從,直溜溜地站立,不能躲閃,打倒了要立即站起來。這就是訓練學生養成所謂的“武士道”精神。在校外,低年級學生遇到高年級學生,要主動讓路並敬禮,我就曾被高年級學生打過。
回想起來,僅有彈丸之地的小日本,何以能侵略有幾億人口的偌大中國,還不是因為舊中國是一盤散沙,軍閥混戰各霸一方,漢奸走狗喪盡天良,認賊做父建立偽滿洲國,統治東北人民長達十四年。東北人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水深火熱、牛馬不如的亡國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