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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上海的咖啡香(來源:新聞午報 作者: 陳子善)

(2013-11-28 04:10:16) 下一個
               

(照片時轉載者貼上去的)
原題:上海的咖啡香 從“磕肥”到咖啡

    咖啡是舶來品,剛傳入上海灘時,趕時髦的新派人物喝了,往往叫苦不迭,沒想到竟像咳嗽藥水一樣難喝。慢慢地隨著西餐在上海灘的推廣和普及,咖啡也逐漸為人們所接受,所喜愛。朱文炳的《海上竹枝詞》(1909年)中,已有描寫咖啡的詩句,同年上海基督教會出版的《造洋飯書》中也提到了咖啡。

  早年咖啡的譯名五花八門,甚至還有“磕肥”的譯法。以咖啡能減肥這一點觀之,倒也頗為形象貼切。清末毛元征《新豔詩》中有“飲歡加非茶,忘卻調牛乳。牛乳如歡談,加非似依苦”之說;民初“鴛蝴派大家周瘦鵑《生查子》詞中也有“更啜苦加非,絕似相思味”,這就又把咖啡與相思、悲苦、離愁等中國文學中的傳統意象聯係在一起了。

  咖啡館在上海灘的出現自然要晚一些。不過,當時英法租界裏眾多西餐館兼具咖啡館的功能,同樣能品嚐上好的咖啡,也是不爭的事實,在陳定山的《春申舊聞》等老上海“經典”中就有具體的描繪。但咖啡館如雨後春筍般在上海灘大量湧現,大概是20世紀20年代末30年代初的事情,詩人林庚白寫於1933年的《浣溪紗-霞飛路咖啡座上》雲:“雨了殘霞分外明,柏油路畔綠盈盈,往來長日汽車聲。破睡咖啡無限意,墜香茉莉可憐生,夜歸依舊一燈瑩。”就是極為鮮明的寫照。

  作家與咖啡店

  田漢1921年創作的獨幕話劇《咖啡店之一夜》,是最早在新文學作品中抒發“咖啡館情調”的。此劇雖寫於日本,背景恰恰是老上海的咖啡館。《咖啡店之一夜》展示的是個性的覺醒、自由的渴望和“新浪漫主義”的體驗和感傷,把咖啡館和文學的現代性訴求聯係在一起了。到了20世紀20年代末,北四川路上有名的“上海咖啡”的開張,更釀成了一場影響不小的新文壇公案,催生了魯迅一再諷刺過的創作“三角戀愛”小說的高手張資平。

  說到與文學關係密切的老上海咖啡館,同樣坐落在北四川路上的公啡咖啡館也不可不提。這是當年魯迅與“左聯”領導成員和中共地下黨代表秘密接頭商談的一個場所,魯迅日記上有多次去“公啡”啜飲咖啡的記載,盡管魯迅並不喜歡喝咖啡。“公啡”的地位是如此重要。

  日本尾崎秀樹在《三十年代上海》一書中討論上海左翼文化時也專門提到它。遺憾的是,“公啡”已不複存在,而今見到的“公啡”則是不折不扣的“假古董”。邵洵美、曹聚仁常光顧“俄商複興館”,葉靈鳳、施蟄存等經常光顧華盛頓咖啡館,則又是另外的生動有趣佳話了。

  文學中的咖啡

  作家馬國亮曾在《咖啡》一文中寫道,他在當時上海一家咖啡館裏無意中聽到兩位女人談話,“她們談的是文藝,國民黨,政治,什麽都談,她們說完了郭沫若,又說魯迅、鬱達夫、汪精衛、蔣介石”,馬國亮對此頗感意外。其實這是咖啡館文化的題中應有之義。咖啡館不是單純喝咖啡的地方,而是現代都市中的一個“公共空間”。西諺有雲:“咖啡館是新倫敦之母。”對老上海的咖啡館雖不能這樣評估,但馬國亮的這段記載,也從一個小小的側麵告訴當年上海的咖啡館文化是多元的,是值得探究的。

  如果要問當年有哪些新文學作家寫過上海的咖啡館,那可以開一份長長的令人眼花繚亂的名單。徐訐的《吉卜賽的誘惑》、林徽音《花廳夫人》、溫梓川《咖啡店的侍女》等等都是。張若穀幹脆以《咖啡座談》作為自己的散文集的書名。孫了紅有名的“俠盜羅平探案”係列也有不少曲折的驚險故事發生在咖啡館裏。至於後來曹聚仁的《文藝複興館》、史火覃(周楞伽)的《文藝咖啡》、董樂山的《舊上海的西餐館和咖啡館》等回憶錄,更是研究老上海咖啡館文化的珍貴文獻了。

  時光飛逝,滄海桑田。20世紀20至40年代上海南京路、霞飛路、北四川路、亞爾培路上各具特色的咖啡館而今安在﹖差不多都成了曆史的陳跡,有的連斷牆殘壁都未能留下,我們今天隻能在作家文人的作品和回憶錄中來尋覓它們,想象它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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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西門祝 回複 悄悄話 拜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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