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女人難寫,子曰:惟女子與小人難寫也,捧之則輕褻,貶之則怨。(子沒曰過,筆者杜撰)較之上海男人之精明,上海女人還要加 兩個字,叫“精明強悍”,我固執的以為,城市是有性別的,上海這個城市的性別為:女。上海也是女性宜居城市,城市更適宜女性的各方麵發展。
——曆史已經翻到21世紀,作為當代文學“大師”的餘秋雨先生,居然還搬出“惟女子與小人難寫(‘養’字的遁詞)也”,而接下來的“捧之則輕褻,貶之則怨”才是餘先生的正式台詞。不知尊夫人馬蘭女士看了作何感想,幸虧她是唱黃梅戲的,與餘先生一定是“男挑水來女澆園”,但餘先生的“壯實”,不知功夫如何,是否還能挑得起百多斤的水來。
——女人的精明強幹,恰恰說明社會的進步。最近韓國又出了個女總統樸槿惠,泰國的總理英拉,德國的默克爾,等等。至於把上海這個城市的性別定性為女性,餘秋雨先生未必也委實自說自話了,餘先生周遊了歐亞26國,寫出了《行者無疆》,不會不知道西方國家女士優先的紳士風度,但固執到一定要把城市定出男性、女性,未免有點迂腐了,那麽是否還有第三性別的城市呢?豈非無聊。
上海女人首先是“會”打扮,早在文革時代,全國一抹色藍綠裝飾 時,同樣的服飾,老一代的上海女性可以從這種一律裝飾中刻意裝飾 出美意:領子立一點,腰身收一點,褲腿包一點,發辮卷一點,走路 扭一點,這樣什麽都有了:女性美照樣體現出來了。想當初阿爾巴尼 亞電影《創傷》公演時,上海女人學來了女主角的高聳發式和長風衣 ;《簡愛》播映時,上海女人帶起了英國16世紀流行的“簡愛帽”;《姿三四郎》熱播了,“高子衫”流行; 《血疑》熱播了,幸子的衣著又被上海女人學去了。可憐的封閉時代 ,上海女人刻苦好學,著力打扮著自己。即便如此,我的看法,就我情竇初開的那會兒,上海女人美的不多,盡管刻意打扮,還是有點東施效顰的感覺。現在看來,新一代上海女人倒是真會打扮,人不一定俊美,打扮倒是比她們的上一代得體了。然而,上一代的上海女人看 不慣現在年輕女人:怎麽穿衣的?有裏麵長外麵短的嗎?下身還不顧 寒暖裸著腿,領口裸著胸?真是!真是什麽?美不美女人沒有發言權 ,這回可輪到老子來當評委了。照我說:這就是美了!青春靚麗。
——如今的餘先生周圍美女如雲,簡直有點“怨夫”的情結。不是埋怨自己結婚太早,就是傷感生不逢時。在您情竇初開的當初,也是筆者混沌的時候,上海從來就不缺美女,美女的真正標準是內涵,在那物質匱乏的年代裏,上海女孩能夠用靈巧的雙手,用能夠買到的布料,智慧的體現青春的美麗,在您眼裏怎麽就成了“東施效顰”了呢?諒你當年穿著灰色的卡中山裝的模樣,也不見得是多麽英俊的帥哥吧!
——“美不美女人沒有發言權 ,這回可輪到老子來當評委了。照我說:這就是美了!青春靚麗。”如今您得意了,您可以當一回皇帝了,天下美女由我評頭品足,即便丫頭足夠靚麗,老子我出幾題“促掐”的考考你,就讓你嚐嚐“梨花帶雨”的滋味吧,餘“大師”當青歌賽評委,可真是雀巢咖啡,意猶未盡哪!餘“大師”的這幾句,真是上海人說的“吃豆腐”,而且那麽欣喜若狂的“吃嫩豆腐”。
上海女人會算計。算計可憐巴巴的幾個銅子,算計男人,也算計女 人。這個算計當然是為了精打細算過日子。精明強悍就體現在精細的 算計上,上海家庭一般都是“虛君實相”,戶口本上一般都是男人為 “戶主”,然而,君主立憲,男人隻不過是家裏的象征,女人才是一 家之長,說了算!常常可以看到一個家庭,男人木訥寡言,女人唧唧 呱呱,指點江山,激揚唾沫。男人負責具體的家務,女人主管家政。 家裏經濟再拮據,銅子再零碎,女人精明強悍,照樣可以保證家庭長 治久安。男人有時為了家計,穩腚壓倒一切,樂得讓女人去操心。厲 害一點的上海女人,算計的男人口袋裏每月給多少零用錢都要額定: 多退少不補。
——家庭是社會的一個細胞,家庭的經濟管理、經濟核算,都是各自家庭的“內政”,女人能夠操持家政,男人沒有後顧之憂,是家庭“維穩”的基石,沒什麽不合適啊。反過來說,男人理財,或者合資經營,隻要家庭和睦、經濟發展,“關儂啥事體?”,有什麽值得指指點點的呢?餘先生的此番言論,不知是為男人抱不平,還是唯恐天下不亂?有精力而且還“壯實著呢”的餘“大師”,怎麽不曬曬您與馬蘭的幸福日子?說起上海家庭,“都是虛君實相”,餘秋雨先生又是怎麽做“皇帝”的呢?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上海女人虛榮勢利。虛榮,有時並不是壞事。人有虛榮心,才有進 取心,過日子才會積極奮進。對家庭裝飾、子女求學、男人仕途等,有能力的上海女人都不肯輸在起跑線上,怕被同為上海女人姊妹們小 覷,因此,事事爭先,風頭一定要壓過隔壁鄰舍、同事姊妹。並會時 時鞭策男人,要有上進心;鞭策孩子,不能輸在起跑線上。讓男人孩子都圍著她的虛榮心轉,累的精疲力竭。
——首先請餘先生厘清虛榮心和上進心,這兩者不能混為一談。隻有貪慕虛榮,沒有貪慕上進的說法;在餘先生看來,隻有具備了虛榮心,才會激發進取心,筆者斷斷不能接受這種理念;也許餘先生當年有著特別的虛榮心,文革裏差一點就坐“直升飛機”了。幸虧餘先生還具備特別的“應變”能力,才取得了這20多年來的成功。餘先生是不是特別讚賞“三從四德”,女人就是不能跟男人一樣為事業奮鬥?馬蘭可以不再唱黃梅戲,普通的工薪家庭在當今有這個可能嗎?如果餘先生不是有才,不是那麽善於審時度勢,恐怕你也就沒資格這樣“指點江山”了。
愛清潔是美德,上海女人的愛清潔也由虛榮心作祟,家裏擦拭得一 塵不染,衣物晾曬得幹淨平整,這還不算。還要不厭其煩的在家裏做 “衛生監督員”,恪盡職守。男人們稍不注意,立即會引來上海女人 的當頭棒喝:“你看看!你看看!我剛整理好,你們又弄得淩亂不堪 ?”上海男人不喜串門子,上海女人恰恰相反,喜歡串門子,還喜歡互訪,她的內心需求是引來別人的誇獎:“阿也!耐屋裏勿要太靈哦 ,介清爽。”這樣,虛榮心就得到了滿足。
——餘先生除了文學、戲劇上的造詣之外,貌似對女性心理學也頗有研究。筆者感覺您太瑣碎了,甚至您有女性化的傾向,筆者也是40年代出生的老頭子,似乎從來沒有關心這麽多,而且您居然觀察分析得無微不至。或者是餘先生和女性的交往比較多,話題竟然都是那麽的家長裏短,難道您心目裏的上海女人,就是那樣的虛榮心十足嗎?筆者感覺您離開上海、離開上海人以及上海女人太遠了!上海、上海男人、上海女人,不是您餘秋雨想怎麽說就怎麽說的!
上海女人的勢利也是我的固執己見,別人日子好過,遭受她的嫉妒 ;別人窮酸,又遭她的蔑視。女人的心地是比男人善良,也基本同情 困弱,上海女人當然不例外,上海女人會為弱者施舍。但是,上海女 人絕不會嫁給老實木訥的弱者男人。上海女人喜歡的是周立波式的油頭粉麵、油腔滑調的男人,認為這種男人有噱頭、有腔調,體麵,拿 得出去。這既是虛榮,也是勢利。上海女人選老公,權位、財勢、門 第為三要素,看成功男士,就是看這三項。上海女人年輕的時候由於 心智不成熟,會受文藝小青年的騙,迷得如癡如醉。一旦成熟了,就 是周立波了,或者“三要素”。因而,上海男人為了投女人所好,也 盡量在女人麵前噱頭十足,伶牙俐齒,充護花使者,在家裏獻媚女人 不算,出了門還要為女人搶座位、提重物。女人麵子十足。
——在餘先生眼裏,上海女人的“偶像”是周立波,那麽餘先生您大錯特錯了。在你我這個年齡的群體裏,或許不包括您,周立波隻是上海人眼裏的“小透卵”,隻有您餘秋雨先生會誇周立波誇到“一百年出一個”的程度,搞“個人崇拜”啊?對於這點筆者暫時打住,周立波是個有爭議的人物,見仁見智不去議論。想當年您餘先生本人,您的前妻看中您的是什麽呢?以身試法也許是最具說服力的。偶爾涉及您的隱私,筆者隻能不好意思了。筆者感覺上海幸虧還有姚明,姚明是年輕一代的上海人,姚明才是讓人們心悅誠服的、上海人(包括男人女人)的代表人物。
上海女人好臧否人物。女人好打聽的內心目的,是怕有什麽好事自 己漏了。因此,上海女人愛嚼舌,品評人物。在單位裏,隻要有三個女人湊在一起,那就是是非之地了。上海女人的話題不外有三:首先 ,吹自己老公如何出息,如何在外叱吒風雲,如何在家讓自己收拾得 服服帖帖的歸自己管教;其次,吹自己子女如何聰明好學,伶俐乖巧 ;最後,是吹自己在公婆家付出得如何多,回報得如何少,喋喋不休 的沒有句號盡是逗號。結婚久了、愛情老了,可以吹吹的就是這些了 。
——在餘秋雨先生看來,上海女人俗,俗不可耐。上海既沒有美女,也沒有淑女,女人可能有的缺點,一樣也不缺;更不用說高雅、賢淑、才幹了,餘先生腦海裏過來過去的盡是一無是處的婆婆媽媽,餘先生在上海生活在上海的幾十年裏,上學時的女同學、上班時的女同事,以及住處的鄰居,難道都是隻有三個話題的女人?在文藝界的那些女同胞,難道也是三個話題?唯獨餘先生和餘夫人才是上帝派來人間的亞當、夏娃?餘先生從那一年開始不食人間煙火了?
人類社會是個男性為主體的社會,上海雖性別帶有女腔,但是社會上頭麵人物倒還是男性為主,因此姑且也算男性社會。然而,我發現 ,機關裏、科室中往往女性比男性更有優勢,更有後台。而且多美女如雲、阿娜多姿、無所事事,在品評人物、在煲電話粥、在搬弄是非 ,別人也奈何不了她們,男不跟女鬥體現在各種場合。
—--在這“性別屬於女性”的上海,餘先生終於發現了美女,盡管美女如雲、阿娜多姿,但她們卻無所事事。還是餘先生認為的那種“女流之輩”,機關、科室裏的“美女”,也到不到餘先生要求的超凡脫俗,照樣的婆婆媽媽,照樣的三個話題。餘秋雨先生似乎是老天派遣到人間來的“監察史”,偏偏又落腳在這倒黴的上海,看誰都不順眼,無論是上海的男人還是女人,您不也是上海人嗎?
上海男人顧家,上海女人不僅顧家,還顧娘家。一事當先,先替娘 家打算,還要關照弟妹。在上海當姐夫的,最討厭的就是“舅老爺” 了,小舅子們仗著母親姐姐的勢,欺侮老實巴交的姐夫是常有的事。 一些勢利女眷,總是娘家利益高於一切,支使著老公忙這忙那。有多少出息官人,就是為了女眷和阿舅的托情遞條,被同僚政敵抓個把柄 ,參了一本,丟官棄爵,削職為民。也有多少本來和睦夫妻,為了撫慰自己長不大的心智,各自為自己娘家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得麵紅耳赤 ,在柏阿姨麵前還要分道揚鑣。
——讀到這裏,筆者總算悟出了一點道理:餘先生平時經常看上海的“老娘舅”節目。如果餘先生喜歡看法治節目的話,那上海人豈不是全是無惡不作、十惡不赦的罪犯了?筆者開始懷疑餘先生戴的那副眼鏡,看似無色實有色。上海人養育了餘秋雨,而且成就了餘秋雨,餘秋雨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上海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究竟是什麽動機或者動因驅使餘先生如此不遺餘力的攻擊他的父老鄉親的呢?餘先生是名揚四海的大人物,大人物的言論造成的後果,比微不足道的呐喊要嚴重得多,而且這些“撿垃圾”式的“論述”,偏偏出自一個出身於上海的名人之口,上海人真該吐血了!
說了半天上海女人的“壞”話,有一點要聲明在後。我這裏所描繪的上海女人是我們這一代的上海女人,不是現在的靚麗妹妹。這一代的上海女人,從小沒有受到良好的婦道教育,從小階級鬥爭為綱,生活又比較拮據艱辛,如果自己又不重視知識熏陶,難免會成為我所寫的不近人情的“精明強悍”的女性。曾經接觸過一位“女強人”式的官人,精明強悍得不得了:辦事雷厲風行、下旨說一不二、蔑視懦弱男性、事事爭優創先,精力旺盛、精神亢奮,既愛好調教男屬下,有喜歡折騰小妹妹。人又精明得什麽也瞞不過她。這樣的女人自以為是 成功人士,我怎麽看了總覺得像大觀園裏王善寶家的之類的老媽子?
——真為餘秋雨先生感到羞愧,因為筆者跟您是同一代人。千人千麵,世界上沒有相同的兩張臉;您可以有不錯的文采,也擁有無數的粉絲,可是您連最起碼的邏輯知識都沒有,“我這裏所描繪的上海女人是我們這一代的上海女人,不是現在的靚麗妹妹”,怎麽聽怎麽也感覺出一種“史無前例”年代的味道,一代人就是隨隨便便讓餘秋雨先生給否定的?您餘秋雨可以六親不認,但是您的擁躉、粉絲,把您捧上九霄雲外的人們,會怎麽看待您上海的女同胞們呢?上海有句俗話:“乃(拿)下巴托托牢”,嚴肅的說,餘秋雨先生,您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完全無視身上承擔的社會責任。
上海女人如果是知識型女人那就完全不是這麽回事了,有嗎?當然有。如果各位有興趣,大家不妨上我的博客,看看我的女博友們。這些女性不管是否上海的,個個美不勝收!有生活情趣、有優美文筆、 有通達見識、有良好氣質,真有點紅顏知己,相見恨晚的感覺!
——餘秋雨終於坦白了,幹脆說您不喜歡勞動大眾得了,幹脆說您喜歡小資女人得了,幹脆說您需要紅粉知己得了。可惜您已經年近古稀,在您身邊晃來晃去的美女,再美也隻能“美不勝收”了;當然,年齡不是距離,像您這樣功成名就、腰纏萬貫而且風度翩翩、成熟有餘的餘“大師”,夢想著投懷送抱的女人大有人在,就看您要不要、敢不敢了。在讀完您的大作之後,筆者感覺您的那幾本書,隻是幾支美麗的罌粟花,您的文字夠誘惑人,但您的德行實在不敢恭維。
缺家教難免遭人嫌。
不明白為什麽有人生氣。
我很喜歡餘秋雨的筆觸,講故事娓娓道來,不造作,舒服。
當然,我也不覺得每個人都必須喜歡他。有時候我也不一定同意他的觀點,但我還是喜歡這個作家。
看一個社會的文明程度就是看婦女兒童是不是生活的像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