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做了一個夢, 既熟悉又陌生。
在夢裏, 我有又到了她。 一個我中學時候的女同學。 說熟悉, 是因為她時不時會出現在我的夢裏。 她已經變成一個符號。 那個一直壓榨我的符號。 我不知道為什麽, 她一直都是我的競爭對手, 我覺得自己有很多超越她的地方, 卻在現實和夢中不斷地輸給她。
這次, 我看到她和一個男生在一起, 他們在談論我, 在指點我, 在嘲笑我。 我發怒了, 當麵斥責著她的虛假和惡毒。 她卻一臉的無辜, 仿佛我是一個發了瘋的人。 那個男生是誰? 我已經記不得了, 在我的記憶裏麵, 她的男生緣很好, 也許潛意識裏我對這個很介意。 我不說嫉妒, 並不是像讓自己看上去好一點。 真的隻是介意, 因為我很早就看出了她的手段, 不管什麽男生的什麽舉動, 她都報以足夠的關注和大笑, 仿佛天下最可樂的事情, 不能自已。男生們覺得自己聰明幽默, 很受用。 她坐在我旁邊, 後麵的男生愚蠢的行經, 她又開始大笑, 無限趣味的樣子, 我厭惡, 覺得很假,覺得沒有什麽值得笑的。 卻看到那些男生對她越來越親近, 越來越在意, 越來越信任。 而我, 卻越來越沉默, 越來越厭惡著他們。 我總以為, 這個世界上會又比較有明智的男生, 不屑於這種虛假的操縱, 帶著這種理想, 我忍受著他們。
其實,我和這個女性很像。
我們兩個是全年紀最出色的兩個女生。 兩個個子最高, 樣子也還出眾, 兩個是全年紀成績最好的女生, 不分伯仲, 而且兩個人的字都寫的很漂亮。
除了對某種理想男生得期望, 我還在心理上對她有一層自我保護得優勢, 那就是我對對文字得靈氣, 這點她完全沒有。 我得作文總是最拿得出手的。 在全年紀都有名氣。
這一點點心理的優勢, 伴隨我高中最後幾年。
我有的時候, 會在心裏把她比作受人歡迎但是虛偽的寶釵, 而自己是超凡脫俗的林黛玉。 我相信著, 我隻要一個寶玉就足夠。 這個世界上粗鄙的男人, 我完全沒有興趣去迎合他們。
但是, 我們的世界都是粗鄙的人, 需要關注, 需要被操縱的人, 隻要你手段夠高明。
後來, 我的一切生活的問題其實都源於此, 和世界和人們的格格不入。 都是我對愚蠢(男生)和虛假(那個女生)的厭惡。
她變成了一個符號, 一個我和世界對抗的符號。 我在夢裏也想要打敗她, 就像要打敗這個世界的愚蠢和虛假。 結果我在夢裏都是輸家。
昨天夢的結局是, 我發現人們, 麻木無知的人們在我和她對抗的時候, 在偷走我的東西, 我站在哪裏, 大聲喊叫, 你們怎麽可以這麽無恥, 有人停了下來, 有人不為所動。
於是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