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疑案 - 洋樓與公寓(49)

這門房上下看一看古雲良， 不緊不慢地說："這是上海灘， 發財的機會遍地都是。 我看你老弟也是不可貌相。“

看來他對自己對世事的洞察非常自信。

古雲良對他輕輕一躬身， 示意不要大聲。對他的話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隻說：“我就一個小女兒，老兄幫我指一條路， 我一定好好酬謝。”

於是二人交換了姓名，約定了時間， 在一家附近的川菜館見麵。門房原來姓袁， 在這學校二十年了， 今天被古雲良恭維著， 還有酒肉款待， 覺得自己也算個人物，心情大好。

和這門房吃過飯以後， 古雲良按捺不住， 急急地找來小任， 二人在靜安路的一家小茶房裏點了兩盞龍井， 坐定後古雲良說："這位姓袁的門房真是個精明人， 我差點沒有被他看穿， 繞了幾道彎才勉強敷衍住他。“

”我也知道你想到這一步挺不容易的。 真不知道你怎麽敷衍過來的。 你打聽出來這學校果然有秘密嗎？“

”這學校沒有什麽秘密， 可是那一位姓顧的音樂老師，是個大疑問。“

”就是那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音樂老師？" 小任對長得難看得女人也記得清楚。

“對， 就是那個幫賀先生當擔保租房子的女人。”

“上次我們在學校得照片上看到，她也是賀太太在學校時候的音樂輔導老師， 我當時就想到這人實在有蹊蹺， 她不但認識賀先生， 其實和這位太太得淵源也很深。”

“而且， 更重要的是， 我們第一次詢問她的時候， 她刻意隱瞞了她和賀太太的關係。”

“是的， 我記得她說隻認識賀先生， 和他的情人以及家人都不認識。”

“她為什麽要這樣說呢？ 你想一想， 如果我們反過來看， 有可能她即認識賀太太也認識這個賀先生一起殉情的女人， 很有可能， 她並不熟悉賀先生。”

“也就是說， 她的話隻是為了混淆事實， 讓我們難以理清頭緒。”

“那門房告訴我， 那姓顧的女人其實是個同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