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美國的時候, 我們房東五十多, 早年是個美女。 但已經人老珠黃, 但打扮得每天都象要參加婚禮, 濃妝豔抹, 都是非常妖嬈但過時的衣服。 我理解她還活在自己最美好的青春時代。
房東是單身離婚的, 總是把自己年輕是的靚照放大放在客廳牆上, 或者是任何我們必須看到的台麵上。 我們幾個留學生在她不在的時候就把照片反過來, 尤其是她罵了我們什麽事以後。
一天我們一起在客廳喝咖啡, 房東來了, 看了我們幾眼說, 我年輕的時候, 身材比你們都好, 在街上好多人都回頭看我。
我們忍住笑, 說, 你什麽時候開始上街就沒有人看了呢?
房東很認真地想了想, 三十多都還有人看, 大約到四十左右就沒有什麽人看了。
我們要笑出來了, 其中一個女生說, 現在的你應該都還有人看。 房東聽了很高興, 走了。 然後她說, 看她那個奇怪的打扮。
(有人說這篇寫得很刻薄; 有人說真話都刻薄;有人說老的小的都刻薄; 有人說女人都是互相藐視, 不管什麽年紀; 張愛玲說, 女人都是同行, 同行相嫉。我想知道既然是同行, 那是個什麽行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