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以後,古雲良想和小任商量如何找到金兒的下落。 小任這次卻堅決地表示了反對。
“老板, 我看我們還是算了吧。 我也知道這案件絕不簡單, 但是我們已經結了案, 現在做這些名不正言不順, 上麵追究下來, 我們也不好為自己開脫呀。”
古雲良明白小任的意思, 從他的角度出發, 這案子的確沒有進一步調查的意義。 就是對古雲良自己, 他也隻能說是一種連他自己說不清的能量在驅使自己想弄清案子。 這個怎麽跟小任解釋呢?
“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天也冷, 喝點紹興酒。”
古雲良和小任又來到熟悉的小飯館, 點了黃魚芥菜麵, 再加三樣素菜和加飯酒。
“小任, 這件案子是我自己的心病, 一直麻煩你跑來跑去, 真是不好意思。“ 古雲良給小任到酒, 小任忙止住。 拿過酒壺, 先給古雲良倒滿。
古雲良知道小任雖然年輕, 但為人禮貌懂事, 辦事有分寸, 比自己當年強多了。 因此更加看重他。
“你來巡捕房不久, 也許不知道我們這裏的底細。”
小任聽說,來了興趣。 喝一口酒, 往嘴裏送了一口菜,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古雲良, 想聽他說下去。
“我當初開始在巡捕房做事的時候, 以為自己是為租界做事, 外國人總比我們中國人守規矩。凡是秉公就好, 結果 其實不然。”
小任說:“我也知道我們這裏水很深, 隻是我不過是個小警察, 水深水淺我不管, 隻做上麵交給我差就好啦。”
“你比我聰明啦, 我當時還真拿自己當根蔥。”古雲良喝一口, 一臉苦笑, “今天既然說到這裏, 我隻告訴你一件事, 以後你遇到事情, 就不必和自己過不去了。”
“什麽事?”
“我們巡捕房的奇怪案子, 破不了的案子, 不了了之的案子, 都和一個人有關。”
“是巡捕房的總管?”
“不是, 是近年來升遷得最快的那個人。”
“你是說王..”
“對, ” 古雲良止住小任說出他的全部名字, “他的後麵才是這上海灘一切奇案怪案的發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