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天就亮了
傷懷日，寂寥時，試遣愚衷
從門房汪老頭和買早點的描述中， 古雲良覺得那送信的丫頭和金兒很象。 現在他越來越確定金兒是整個事件中的重要人物， 她可能知道很多， 可是賀太太卻非常希望他們忽略這個丫頭的存在。
到底為什麽？
古雲良感覺麵前有一堵牆， 他怎麽也繞不過去， 也無法把它推到。 那堵牆後麵藏著巨大的秘密。 可是所有的線索都已經堵死， 他找不到一絲裂縫。 這讓他非常沮喪。
這天是大年夜， 他和另外三四個人值班， 約好了喝點酒打幾圈麻將。
外麵鞭炮零零星星響起， 熱心的同事把年夜菜擺在了辦公桌上， 大家將就著，用飯盒裝上菜， 又用泡茶的杯子倒上酒。 古雲良也對大家應景說幾句恭賀祝福的話，心思卻跑得很遠很遠。
古雲良低著眼， 看見辦公桌的玻璃底下壓著張尋人啟事的剪報， 已近是大半年以前的了。 這是一張家人尋找失蹤老人的啟示， 詳細描述了老人的衣著長相， 還有聯係方法。 他心有所感， 問道：”這張啟示過了這麽久， 怎麽還留著？“
”喔， 這是我昨天剛找出來的， ” 一位同事回答說：“最近發現了一位老人的遺體， 在城郊很偏的地方。時間上看有點久了，我去翻了翻去年夏天的尋人啟事，覺得這個可能是他家人， 還沒有來得及聯係呢， 大過年的， 不好拿這個去打攪人家。 等過完年再說吧。“
古雲良覺得什麽在心裏震顫了一下。 他問道：”今天資料室有人值班嗎？“
”沒有， 但我們有鑰匙。“
”借給我一下， 我要查個東西。“古雲良突然覺得精神抖擻起來， 酒菜一點滋味都沒有。
在資料室忙了近一個小時， 古雲良找到近四個月前的一張報紙上的尋人啟示， 他如獲至寶， 悉心剪下。
這則啟示非常奇怪， 它寫道：
尋女子趙鳴鳳， 年二十五六， 燙發，著旗袍，於x月xx日失蹤，望本人見啟示速來聯係，或知情人提供信息，聯係電話xxxxxxx。
這裏沒有說明失蹤者和尋人者之間的關係， 家人？ 朋友？ 也沒有給出失蹤者更多的相貌特征和個人信息。 而且， 尋人者似乎希望失蹤者自己去和他聯係， 仿佛知道這是失蹤者故意製造的失蹤，並非什麽意外。
但是， 古雲良興奮的是， 這則啟示尋找的是一個女子， 年紀， 頭發和衣著和賀先生殉情案中的女人都很相似。 更重要的是， 這個女人是三四個月以前住進那家公寓的， 這則啟示的時間非常吻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