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疑案 - 洋樓與公寓(9)

從賀家出來， 小跟班問古雲良：”老板，我實在想不通， 如果你老婆有賀太太這麽漂亮， 你還會去和別的女人自殺殉情？”

“怎麽不會， 那殉情的女人也很漂亮。 賀太太的風度真是好。 脾氣性格應該都很好。 賀先生是怎麽想的， 就難猜了。 也許等你到了他那個年紀， 就可以理解他了。”

一陣寒風刮來， 兩個人都不禁抬起肩旁，好給脖子耳朵一點保護。 路上行人匆匆， 紅色的過年的裝飾也越來越多。 

”去吃碗餛飩吧。”古雲良說。 

兩人默契地走近一條弄堂裏的小飯館， 他們常來的地方， 幹淨便宜。 

一碗蝦皮小餛飩下肚， 人熱乎起來。 古雲良又叫了一碟海苔花生和一壺紹興酒。 

吃了兩口， 小跟班突然說：”賀太太好像很冷靜， 我原以為等她認出照片上的人， 會馬上哭天搶地， 或者暈過去。如果那樣，今天 我們就不好脫身了。”

“你著急回去交差嗎？快過年了，事多人少， 我們了結了這個案子， 還有很多等著派給我們呢。 不如慢慢做著這個， 熬到過年就回家了。”

小跟班點頭。“明天做什麽？”

“咱們去登一個啟示， 看看那英國房東在上海有沒有什麽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