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征詢小朱的意見

　　騎上摩托車，後麵帶著文，就像去兜風。夏天的上午雖然有些熱，但摩托車走起來還是比較涼快的。
　　摩托車過了襟湖橋，就是新蓋的天河市場，上上下下這麽多次，以前我很少留意過這裏，今天路過，我特意多瞟了幾眼。我猜測著麗要看的房子究竟在什麽位置，車子一會過了菜市場，到了電力賓館的轉盤，電力賓館今年剛剛落成，目前是高淳最大的賓館，也是高淳象征性的建築，在此之前，高淳一個縣城還隻有招待所。這座建築遠看上去非常氣派，也許隻有電力係統才有這樣的實力蓋這種建築，對於一個縣城來說已算宏偉的建築。
　　“先到人民商場去吧，我先給你買T恤衫。”文在後座對我說。
　　高淳原來的老街，從北邊的黃村橋頭開始，沿街是一些小雜貨鋪，中間一條青石路，被人踩得油光發亮。現在靠北邊的街都已經在拆遷，蓋上了商品房，一直到相交的通賢街。人民商場、亞細亞商場等幾個大型的商場都集中在中間的通賢街口，這幾年的發展變化很快，一些新興的百貨商店、服裝專賣店、自行車行、摩托車行......油然而生。
　　高淳這個地方，幾百年來都很少有大的變化，因為它處於道路的盡端，走到高淳就沒有地方可去了，隻有那條官溪河給高淳帶來了一線生機，老襟湖橋下麵的兩邊總是停靠著做生意的船隻。
　　我的摩托車到了人民商場，停在靠牆邊的一個拐角，就和文一起來到商場內。
　　這幾年的服裝也隨著時代的發展而變化著，很多鄉下的女子穿著打扮分不出是城裏人還是鄉下人，隻有內行的人，從微微稍健康的皮膚上才能分辨出。
　　我們來到男裝專櫃，文為我選擇了一件藍色的，一件黑色的T恤。男人的衣服就是好買，看中付款就行。
　　“你去買你的衣服吧，我到街上轉轉，到時你打電話給我，或者在摩托車這裏等我，我不和你去了。”
　　“好的，我要花些時間的。”
　　文自己去了，我沒有去陪她，我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心想先給小朱打個電話，聽聽她的意見，小朱對我的第一任妻子麗的印象比文好，也許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吧！
　　走到通賢街的盡頭，我來到河邊，這裏的大樺樹下加上河麵上吹來的風很是涼快，有些老人在樹下乘涼下棋。我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拿出手機按下了朱妍的電話。
　　“哈嘍，你好。”小朱已經知道是我打的。
　　“在上班嗎？”
　　“沒事，你說。”
　　“我有一個事，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想，小朱如果否認我幫助麗的做法，我也會按自己的決定去做，隻不過是想把我的意見告訴她罷了。但我相信小朱也不會有反對的意見。
　　“什麽事啊？”她在電話那邊問我。
　　我於是就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對她說了，她開始感到很吃驚，然後又問我文知道不知道，還說如果錢不夠的話可以先從她那裏拿。因為小朱知道，文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拿錢也許有困難。
　　“家裏的錢都已經借出去了，隻是你那錢還在，我想先動用那錢。”
　　“什麽我的啊，你用就是了。如果不夠再告訴我。”
　　“不用那麽多的，我想幫助她一些，了卻她的心願。否則她還不知道到哪一天才能實現願望。”
　　“我理解你，你是好心人，不記她的前過。”
　　“也不是，畢竟我們還是有感情的，想想以前，倒有些難過。”
　　“不要想了，一切順從自然吧。你對文也要好些。都過去了。”
　　哎，說到這裏，我頓時感覺我虧欠最多的還是小朱，她總是能理解我，對我毫沒有怨言。
　　“我覺得很對不起你，枉費了你的一片苦心。”
　　“........”電話那邊在沉默。
　　“怎麽了，你在聽嗎？”
　　“沒有什麽，也許是我不好.......我不怪你的。”小朱說話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
　　“你有什麽打算嗎?”
　　“你不要管我，我很好的。”
　　“你說的海南之行還去嗎？”
　　“還早呢，我想不會改變的吧。”
　　“好的，我知道了。”
　　我們掛了電話。“我知道了”——我想也許到時候有機會可以陪她一起去，但不知道小朱到時願不願意，我也不知道她此行的目的。想想真是，蘇州離高淳也不是太遠，卻不能經常到一起，哪怕是說說話，相互了解，也是一件好事啊，畢竟我們......想到這裏，我不願再往下想了，現實生活又是如此。明天還要和麗一起去看房，再把錢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