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文《六四紀念日》是去年的一則日記。本來無意發表。前陣子一批“民運人士“離奇地向全世界發公開信,反對將劉曉波列為諾貝爾和平獎候選人。這使人想起去年多倫多六四紀念會上零八憲章遭遇的尷尬。於是翻出示人。
文章在網上登出後,遭某網站果斷刪除。理由是 ”內容違規“,”這種話題會引起絕大多數網友的反感。。。。“。
反感,且為絕大多數人(網友)的。根據何在?如無確鑿的民調報告,則媒體有責任做一下。
人們在遠離祖國的地方談論六四,恐怕很難敏感到”中樞“的神經。就是在內地談論六四,也是天賦人權。是誰最希望人們遺忘六四,遺忘曆史?想必大家心中明白。一個選擇忘卻曆史拋棄曆史的民族是沒出息的。
網聞中方有關部門60億美元撒向海外,境外不少媒體被收購。人們不敢也不願意相信的事情,難道會在我們中間發生嗎?人們更願意相信是某些媒體及個人自覺地與”中央“保持一致,自我審查自塑令人討巧的形象以一廂情願地期待某種現實與將來的好處。
唐煒臻在4.13後曾被加國秘密情報部門叩過家門。在言論自由人權保障的社會,勸君大可不必擔憂,倒是應在意良心之門被人拍響。
2010年5月23日
附文:
“六四”紀念日
2009年5月31日。 “六四” 二十年過去了。受良心驅使,今日參加了多倫多“六四”二十周年 “從八九民運到零八憲章”公開
論壇及燭光晚會。
“六四”發生在
北京。本與
大陸同胞密切相關。然這次聚會絕大多數參加者是港人,且中老年為多數。何以大陸同胞如此漠然?為何眾多
中文媒體自我審查以至選擇失聲?
論壇在多大教育學院禮堂由支聯會關卓中主持。本地政界及教育界人士致詞後, 加作家記者黃明珍做了回憶性發言。學者何曉清及查爾斯.伯頓作了帶有學術研究性的報告。到了重頭戲民運人士的發言,卻讓人不以為然。
盛雪用
英文絮絮叨叨說了一大通讓人摸不著邊際。表情上看不出老外老中們對此有何交集。倒是現場口譯吳瑤瑤暫無用武之地。
蔡崇國是國際勞工
中國通訊中文版主編。毫不連慣地從互聯網講到諧音詩“草泥馬”,東一榔頭西一棒,象在茶樓閑聊。顯然缺乏認真的準備。難道今日連民運人士都流行走穴?
學運明星王丹呢?還是如當年一樣慷慨激昂。自稱中文比英文好,用字正腔圓的北京話做了主題演說。著實讓吳瑤瑤忙碌起來。此君正麵臨博士畢業找工作之際。據說
專業是東亞曆史語言,其博士論文好象是兩岸暴力鎮壓曆史之比較。還是在
華人圈內。到底是博士,政
經曆史泛泛而談。當講到中國
政府手持大把
美國政府債券雲雲,吳瑤瑤突然卡殼,求援似地望問王君。尷尬的是這位哈佛博士也怔住了。
“government bond”,台下群譯。
技術性失憶無關緊要。問題是讓人感覺此君還是未脫當年偏激的痕跡。尤其是其思想的混亂。王論斷當今中國是“製度性腐敗”。著這早已是眾人的共識。王又說不看好胡溫(胡錦濤,溫家寶),也不寄望於習李(習近平,李克強)。要把中國民主的希望寄托在70後生代的未來領導者。讓聽眾們再等二十年?以中國的體製,別說70後就是80後90後的領導者也必然是欽定,屬於製度性既得利益者的代表。何以製度性的既得利益者會製度性地違反自身利益而向民主格外開恩呢?王君思想邏輯的混亂到了荒謬的程度。
二十年過去了,該成熟了吧。
論壇的題目是“從八九民運到零八憲章”。到此為止,所有的發言者竟無一人提及“零八憲章”。最後輪到陳世超發言。老人家無奈地說,既然計今日題目有關“零八憲章”,總要切一下題吧。天色不早,主持人留給陳世超的
時間十分有限。
為何民運人士如此不待見“零八憲章”?這使人想起當年康有為死保光緒帝,因為保皇是其唯一的資源。民運分子的資本也隻有“六四”嗎?很顯然,零八憲章的思想高度及受眾性早已超越所有民運派別的主張。
海外民運今日的式微,邊緣化,原因在其自身。勾心鬥角,爭權奪利,山頭林立,各自為政。
中國人的醜陋表現得淋漓盡致。從他們對待劉曉波事件得的反映看,連起碼的服從真理的理性及應有的道義擔當都有缺失。
簡單晚餐後,來到中領館門前大街。口號聲中,旗幟標語林立。王丹再次被鎂光燈及話筒簇擁。寒風中,吳溫溫駕著工具車。王丹一行人領頭向多大6.4紀念碑進發。
人行道上,一
女孩在母親手推的童車中抱著公仔注視著遊行的人群。從中領館到六四紀念碑,相信有不少人重複走過多次。人們企盼的一定不是明星而是SOLUTION。
多大6.4紀念碑在一小坡上,周圍林木稀疏,華人,老外,
孩子,老人四處散落。天色已晚,碑前燭炬曜曄。淒楚的提琴聲中,人們各自點燃手中的小白燭,搖曳著黑色的白色的氣球,或拍照,或交談。
聖母頌響起。吳溫溫背身掩嘴,淚水湧出。夜色的紀念碑前,燭光與淚光互映。白色,黑色的氣球從林子的四麵八方徐徐飄向天空。
哦,聖瑪麗亞。。。。。。
中華青年的英靈升向天國。
在上蒼麵前,有罪的,無辜的,故去的,在世的都有其終極去處。懺悔沉思吧。人們需要和平安寧,需要尊嚴。二二八平反了,南非也和解了。中華的和解還有多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