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卻的記憶

忘卻的記憶  ◎殊筠

          題記： 所有的記憶都是可以被忘卻的。被別人，被自己。

                                所有的記憶又是可以被記住的。為自己，為他人。               

 
   一個人究竟要經曆怎樣的浮沉與滄桑，才能真正地懂得感情，二十年的時間夠嗎？對於舊事，總以為相隔很久，就會忘的一幹二淨，誰知隻要有一根律動的琴弦輕輕一碰，那些經曆過的往事就會像一首老歌一樣，慢慢地從心底漫上來，漫上來。原以為動聽的歌聲隨風飄走後就不會再回來了，有誰知隻要是你曾經會唱的歌，你是不會全忘記的，一些發黃的記憶在蒼老中漸漸明了。無論何時何地，隻要聆聽到這熟悉的音調後，你會不自然的想起與歌有關的一切，或是在那歌聲裏發生的如煙記憶，或是在那歌聲的曲調裏有過的痛苦與歡樂。

    一個身影向我走來，越來越清晰。雪地裏立著的是你嗎？滿臉寫著的還是憂鬱與惆悵，曾經的堅定步伐變得有點飄搖，是歲月的磨難把你雕刻成這個樣子，還是思念的刻骨讓你的容顏失去光澤。

    與你離別的情景曆曆在目：你是流著淚目送我走向遠方的，而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心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我想告訴你其實我是舍不得離開你，我多想你用柔和的語言挽留我的遠行，多想你牽著我的手對我說‘我是你今生的唯一’，多想你擁我入懷，把我冰冷的心捂熱暖化。而自命清高的我是怎麽把你折磨的傷痕累累，自以為是的我是怎樣不承認對你的那份情意。知道錯的時候一切都晚了，邁出去的腳步再也沒勇氣退回去。錯過了生命中的第一次,我們的生命從此不再有任何交集。

    原以為自己心靈深處不會有你的空間，把你通向我的路全部堵死在萌芽狀態。誰知隻是被你的執著嚇著了，不敢相信世上的真情而已。如果我知道自己不是鐵石心腸，如果我知道我也有愛的權力，如果我知道我也會柔情似水，我就不會一去不回頭，我就不會讓你徘徊兩個小時都不敢去麵對我的存在。明明知道你戀戀不舍的心情，明明洞悉你對我的一片真情，而我卻沒有回頭給你一點希望的眼神，隻是狠命咽下那句想說的話，用所謂的決斷來做最後的辭別。你怎麽會忘記了女孩子愛上一個人才會正話反說，口是心非啊！你是在失望中送我踏上異地的火車的，盡管你有十二分的不舍，對感情的迷離成了我致命的弱點，終生的遺憾。

  怎麽會忘記？那些記憶總是在冥想的時候悄悄的來襲，夾帶著一絲脆弱的情緒！其實那些記憶隻是寂靜地凋零在心靈的花園裏，一直等待機會再枝繁葉茂。可生活的長河裏總有陰雨連綿的日子。時間久了心底的記憶就有想被陽光暴曬的欲望。

    離別總要伴隨著讓人難以抵製的疼痛，但人們總以為執著一段感情就該如此，惟有執著方能見證一段纏綿的感情，可是聰明的你是否知道，執著更是一種毒素，一種慢慢折磨你身心的劇毒啊！我甘願被你責罰，那怕你恨我一輩子，我也不會怨你。

    感情的沙粒讓我們總是感覺不到她的存在，總是在最後一粒沙子落在地麵後，才感到懷念和追悔莫及。我是在冬日的暖陽裏得到關於你的消息的。這消息讓我無法寧靜地從舊日的經曆中走出來，索性就倒回去20年吧。自從發出去那個尋人啟示後，我沒報多少希望，我知道你就是看到也不會理我的，你會讓我一生都不得安生，你會讓我背負一份情債，用內疚償還犯下的錯。我更懂得，過去的路走錯了，是不可能再重新走一遍的，隻是我想知道你生活的可好，想知道這些年日子可否順心？其實我知道了又會怎麽樣，我能做到的除了問候又能為你做什麽呢？而有時一句問候帶去的會不會又是一種傷害呢，我真的很怕自己的出現會讓你再度受傷，再讓你承受本不應該讓你承受的痛。人啊，為什麽要等心老了之後才去追悔從前呢，有時過於自信也會輸了自己。

    年輕不懂感情，相信你會原諒我，其實你已經原諒我了。從你的聲音裏我聽得出來，否則你不會聽我絮叨個沒完沒了，也不會有耐心聽我懺悔。文學是寬容的，人心也是寬容的。能接納鮮花就能接納落葉，能包容陽光就能包容細雨。我會用心做個播種者和耕耘者，傾注自己的一腔熱血，在餘下的有限生命裏為中華文化的繁榮做一點貢獻。你會在每個平凡的日子裏聽到我靈感的火花被點燃的爆響，你也會聽到我為正義的呐喊與助威聲。你會因我的文字而不孤單，也會因我的文字的魅力而青春煥發。你會接受在我心裏深藏了二十年的痛悔嗎？為了忘卻的記憶寫下本文，請把文字的期盼帶給明天，並把它握在自己的掌心，從左手傳遞到你的右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