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8
今天是星期天,又是一個早晨,一個普通的早晨,我睜開眼睛,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上的大吊燈,窗外傳來鳥的晨鳴,院子裏很靜,也很美,除了鳥鳴,還是鳥鳴,沒有任何的噪音,但我卻感到很困惑:“我是誰?”,我知道,這又是一個愚蠢的問題,很少有人問自己,有問的,成了藝術(成龍,‘我是誰’),真實的生活裏絕少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誰,除了我。
搞不清楚‘我是誰’常導致我的思維混亂,行為失控:該想的不想,不該想的想了,瞎想;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說,瞎說;該做的不做,不該做的做了,瞎做。
角色定位不準,導致言行失衡。
為爹,卻保護不了孩子,衣食住行,無不操心費力,還是放不勝防,隻能盡力而為矣,甚至連‘我們不帶紅領巾’的權力也沒有;
為商,想做大些,也有機會,卻不敢,玩不起;想適可而止吧,那些朝三暮四的條列卻搞得人心煩氣躁:‘你他媽的什麽時候才能長大,有些定力!’,所有的行政部門沒有一個能一次做完的,通常是‘第一次---了解手續’,‘第二次---請衙吏指正’,‘第三次---請衙吏笑納’,運氣不好的話,還將有第四次、五次,總之會還有諸多‘未盡事宜’;
所有的行政是收費的,通常是外掛收費,稅務、海關都是外掛的,不定時的,各種的行政培訓班窮於應對。
為公民,隻有公民的義務,沒有公民的權力,看不順眼的,連講的地方都沒有,多看兩眼,警察叔叔就要‘看你一眼了’,多管閑事,警察叔叔就要‘關愛你一下了’,令心裏發怵,搞人不敢亂說亂動的;
看看新聞吧,除了不著調的廢話就是假話,獨無真話,客觀的報道、評論都被屏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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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不知道,我在別人設計的軌道裏生存,反正,我,不是我。
太太每逢年末總會買幾本算命書看看熱鬧,我對此很不讚同,‘看那些有什麽用?’,“看看領導的文件匯編及‘未盡事宜’或者‘莫須有法規’!”,但很遺憾,那些通常是保密的,看不到,還得看算命先生的。
在通常的情況下,我‘做什麽’自己定的了,但有一個詞,總在我的腦子裏驅之不去,‘奴隸’,卻又找不出道理,在網上查維基:
“一個人類社會中,如果大部分物質生產領域勞動者是奴隸,這樣的社會,叫奴隸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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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隸一般來源於戰俘、被占領地區原住民、負債者和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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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奴製是一種在封建製度下、特別是莊園製度下的與農民地位相關的奴役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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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奴要困在莊園土地上,不得領主批準,不得離開。如果農奴逃亡,要受來自國家製度的懲罰,領主也會捕捉他們。”。參閱附件。
對照著看了看,哪個都不像,哪個卻又沾邊,我變得困惑了,什麽是奴隸?維基解釋的很混亂。
‘奴隸一般來源於戰俘、被占領地區原住民、負債者和罪犯’—維基,這裏曾經打過仗,從某種程度上講,我還應被視為‘占領者’,‘戰亂受益人’,但,我還是覺得周身不爽。
我猜想,一定是什麽地方搞錯了,寢食無憂,心情卻不一定好。
什麽是奴隸?拋開時間,看一下他們的共同特征好了:沒有自由;隻有義務,沒有權力。
我們與奴隸何異?凡奴隸,蓋有主,誰是我的主人?爹、媽、老婆、孩子、領導誰都不是,黨!
“我是誰?”,黨奴!
也許,會有人不同意,聽過‘奴隸’、‘農奴’,沒聽說過‘黨奴’!
現在,我明確地告訴你《新奴隸發展史》。
奴隸,從最為原始的奴隸起,到‘農奴’,到了近代,自蘇共執政之後,就產生了一個新階級,參閱《新階級》(密洛凡·德熱拉斯著),德熱拉斯在書中詳細地論述了新階級是什麽樣的,卻忽略了新階級的共生體:‘黨奴’,這就好像,在論述封建領主時不提農奴一樣,他們是共生體,很難講的清楚‘誰’產生了‘誰’;同樣,密洛凡·德熱拉斯在論證‘新階級’的時候,不提他的共生體,黨奴,也是說不清楚問題的,‘新階級—黨奴’,是一對共生體。黨奴,放棄思考,所托非人,姑息養奸,使得執政者‘進化’,亦或‘墮落’,為新階級。
共生體的兩方(也可能是多方) ‘誰’產生了‘誰’,很難講的清楚,但是共生體的終結卻很清楚,通常是受到虐待,或者,用理論些的語言描述即為:‘受到不公正對待的’一方結束了共同體。
如封建領主與奴隸,是奴隸結束了他們的共同體,同理蘇聯的新階級與其黨奴。
回到我們自己,我們的憲法並沒有把‘領導一切的權力’賦權給哪一個特別的政黨或者社會團體,同樣,我們的憲法也並沒有規定我們必須‘相信誰’、‘忠於誰’,盡管憲法有諸多商榷,但我們至少還執行的吧?
但,在實際操作過程中,老大哥腰帶上別著槍,脅迫社會,‘我的是領導一切的’、‘我的領導地位不可動搖’,他自命為黨帝,號令天下,他及其子孫自成一體,自我繁殖,拒絕外部批評、建議,剛愎自用。
但是老大哥卻有無邊的法力,任意地貶損、指使百姓,以‘為人民服務’為幌子,恣意地壓榨、奴役、欺騙社會,連一個個體你都服務不好,如何能效力於社會?沒有個體的尊嚴,群體如何能獲得尊嚴?‘為人民服務’,誰是人民?百姓與黨。
以前我認為那些口號很虛幻:‘黨的是領導一切的’、‘相信黨’、‘忠於黨’、‘一切聽黨的指揮’、‘黨叫幹啥,就幹啥’、、、現才理解,一切都是真的,與‘吾皇萬歲,萬萬歲’在邏輯與法理上沒有太多的不同。
別人想當什麽,悉聽尊便,但是,我想當什麽,希望別人也別指手畫腳的。
‘我是誰’?我有個大致的想法了,至少,我不能出賣自己的靈魂,賣身為奴。
如果我們要做共和國的公民,我們就必須做出一些改變,從新階級的共同體裏拯救我們自己。
首先,我們要從精神上解脫枷鎖,要想、要做很多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重建我們的道德體係與價值體係,使我們具有獨立的人格與自由的信仰,誠實與忠誠,除了自己之外沒有宿主,除了真理之外沒有信仰,首先,要兌現我們的憲法權力,在必要的時候,直選人民代表,修改憲法;我們也將會自己的團體,那將是基於共同信仰的政治團體,我們有著共同的品格:誠實與忠誠。
‘我是誰?’
‘黨奴!’
‘再想想!’
‘?!’
‘我已經知道我是誰了,隻是你還不知道!’
後記:
老大哥通常會講‘老百姓’、‘基層’,我們聽得也習慣了,甚至還以為在誇我們呢!這是一個標簽詞,充滿了政治歧視,你多看這兩個詞一眼,你就會感覺到背後的潛台詞:‘老百姓’:非官員,非黨員;‘基層’與之對應的是‘高層’,新階級的上等人。
在老大哥的詞匯表裏此類通俗的標簽詞還有很多,新階級有新階級的語言體係。
附件:奴隸製度
http://zh.wikipedia.org/wiki/%E5%A5%B4%E9%9A%B6
農奴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