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和超的故事 (20）

半個月無事，超以為這件事也就過去了。一個周五的晚上，他一個人在運動館打壁球，接到小蕾的電話。當時已經晚上9點。小蕾說她在準備考TOFEL，周五圖書館和教室都關門，可她想看書看得晚一點，室友卻在開party，一大群的人，很吵。她問超可不可以到他家看書。上次說的再不見麵的話，好象沒有發生過。

這個借口拙劣得不可思議。我後來和珊討論這個細節，問，難道超真就相信?

珊說，也許從那個時候，他也沒那麽單純了吧。

超開車把小蕾接到家裏。小蕾在臥室看書，他在廚房裏煮方便麵。珊的電話打過來，兩人聊了很久。超聲音壓得很低，珊問他為什麽這樣說話。他頓了一下，說鄰居抗議過他有時候晚上聲音太大。

小蕾看書到很晚，超在外麵看電視。過了午夜了，小蕾從裏麵出來，說:“不好意思，剛做了一套整體。看來我的水平還差很多。”

超問她怎麽想起來考TOFEL了,小蕾看著他,說：“我想跟路穆離婚，不回去了。我想留下了，讀書，拿這邊的學曆。”

超聽著，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小蕾又說，“你送我回去吧。太晚了。不打攪你了。”

 超說好，轉身去拿車鑰匙。兩人快走到房門口，小蕾突然抬起頭，說:“超，你能抱我一下嗎? 就一下。”超一下子呆在那裏。支吾著，好象在說，“這樣不好吧。”

小 蕾的眼淚汪汪地流出來，“我沒有要你愛我。我沒有要任何人愛我。沒有人會愛我的。。。我隻想要你抱我一下。。。”

 超看著滿臉是淚的小蕾，局促地不知道該說什麽。小蕾擠出一點 微笑，說，“沒關係。 不為難你了。 我們走吧。” 然後轉身去開門。超一把拉住她，抱住了她。小蕾哭得更厲害了。她緊緊地抱住超，泣不成聲地說:“我實在太愛你了，太愛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她開始吻超，超沒有心理準備，但那種當下，他覺得自己好象是個劇中人。劇已經開始了，他不知道怎麽阻止，這樣的阻止會不會太尷尬。 小蕾吻著超的臉，脖子，呼吸開始局 促。

“我不要你愛我，我隻想讓你抱一下，隻想讓你吻我一下，假裝愛我一下，好嗎？”

超回吻過去。小蕾的舌頭探進來，好象在尋找什麽。小蕾還在哭，但又在笑。超被那個吻深深地鎮住了，或者感動了，或者什麽也不是。

忽然珊的麵容閃過。 珊那麽愛他，完全地相信他。他想拒絕小蕾，想停下來。他試圖對小蕾說什麽，但都被更強烈的吻蓋住了。 更加令他完全沒有料到的是，小蕾的手滑到了他的運動褲外麵，再裏麵。。。 他說，“小蕾，我們冷靜一點。 我們不能這樣。。。”

小蕾隻是說，“超，我太愛太愛你了。。。太愛太愛你了。。。”

他被緊緊抓住，運動褲下，超無能為力地堅硬了起來。。。

有些時候，我總覺得,生活真就是舞台。它一開幕，好象主人公隻能照著演下去，誰也不能臨時退場。退場之後會是什麽樣呢?

事後，小蕾躺在超的身邊，滿意地笑。 她光著身子自然地坐在超的麵前，說，“超，我不要你負責任，我不要求你為我做任何事。能有今天，我已經覺得很幸福了。我終於擁有了你，哪怕隻有一次，我已經滿足了。我不想破壞你的家庭。 我是珊的朋友，我不會做那種人的。”

超把自己蓋在毯子下麵，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下定決心地說，“小蕾，今天我們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這樣太傷害珊了。都是我的錯。”

超起身送小蕾回去，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那一個晚上，超徹夜難眠。早晨6點鍾，他給珊打了電話。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