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和超的故事 (3)
(2009-08-30 08:02:49)
下一個
跟珊說:寫完拉手,就該寫第一次吻了. 寫完第一次吻後,就要寫第一次...
"你真流氓."
"你要老實交代,那時候你竟然什麽都沒告訴我."
珊歎息道:“ 都不記得了, 以前以為永遠不會忘記的.”
吻,是在北大黑黑的電影院裏發生的.
寫到這裏, 想起那個年代在國內談戀愛真辛苦啊.沒有自己的房間,戀人們要麽一起在圖書館裏看書,要麽就是在校園裏一直逛啊一直逛. 我對珊說:要是讓我今天和一個人在外麵一直流浪, 估計三天下來我就辛苦地要quit了:)
是個冬天,北京的冬天,又幹又冷.到北京第二天珊的嘴上就腫起個包.
"看的什麽電影?"
"不記得了, 隻記得很難看,好象是個關於戰爭的. 整個電影隻有一個女人鏡頭. 日本軍官的妻子還是傭人開門進來給男人們上茶,然後退下."
黑暗裏,兩個人拉著手, 手越拉越緊,想要把另外一個人揉成自己的.突然,超在珊的耳朵邊輕輕地吻了一下.
"在耳朵邊? 不會吧", 我問.
是,就在耳朵邊.黑暗裏,珊的眼淚落下來。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可以這麽幸福. 她對自己的人生從來沒有希望更多.可是現在,她覺得她得到的有點多得不知道如何承受,如何安排了. 她緊緊地拉著超的手,那一刻,她覺得她會失去.因為這麽美好的珍寶,小說裏的結果都是失去的.
電影結束了, 兩個人走在寒風裏. 超把珊的手放在大衣口袋裏. 珊說:超,和你在一起的這三個月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時光.即使,隻有這三個月,我也覺得值了.
超停下來,把珊抱在懷裏:傻孩子,怎麽會隻有三個月呢.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在那個冬天的夜裏, 兩個年輕人,一直吻,停下來,笑,笑完了接著吻.
"兩個戴眼鏡的怎麽吻?" 我問了個技術問題.
"這個很逗. 超竟然是把我的眼鏡摘下來, 放在他口袋裏,然後吻."
"哈,他不摘自己的眼鏡."
"他說他比我近視得厲害"
"你不說嘴上有個包嗎? 不疼嗎?"
"疼. 但我忍著呢."
講完了吻,珊停下來,說:“你知道嗎?在香港住久了, 我都忘記四季是什麽樣子了. 有一年回老家, 大冬天, 我很傷感.原來有四季的地方充滿記憶.好象冬天隻屬於超的.”
(待續)
"我後來再也沒有冬天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