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需要的
中國貪官在國外有資產,早就不是新聞,但《紐約時報》關於薄熙來法國別墅的報道,卻讓我受驚了,當然不是因為薄熙來,而是因為被卷入其中的薑豐。很多年前,我買過〈獅城舌戰〉。那本書讓我感覺薑豐不僅是美女、才女,也是一個能吃苦、愛拚搏的人。劍橋博士遠嫁英國,她那漂亮的雙胞胎混血讓多少人羨慕:上帝對這個女人如此偏愛, 要什麽有什麽。她怎麽可能為了別墅和奢侈品淪為情婦?她應該不是那種女人啊。
震驚的第二個原因,則是國外對婚姻的態度。如果她嫁了中國人,我不稀奇她作為母親,也加入到龐大的情婦隊伍。英國我不了解,但在美國,知名人物的偷情有時真會鬧到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暫且拋開道德層麵,美國法律對配偶和婚姻的保護,讓我歎為觀止。離婚時不僅財產對半分,收入高的一方可能還要付贍養費,所以有些女人離婚後一直到老,都被前夫養著。 如果因為外遇離婚,那過錯方在財產上,可就虧大了。如果一方去世,配偶還能繼續領其養老金等。除了養老金,Jeff每月還存工資的5%,因為聯邦政府會給他配對另外的5%。這筆儲蓄的受益人順序是配偶、子女、父母等。我問Jeff:“情婦的繼承地位算老幾?”
他瞪了我一眼:“我哪有情婦?我的所有財產,你都是一號繼承人。”
我繼續在網頁上掃描,還是找不到情婦的繼承人地位。
Jeff說:“情婦可能在法律文件中以朋友的身份出現。”
薄熙來法國別墅交給薑豐打理,也許是因為信任這個朋友。她對《紐約時報》的報道作了簡短回應:“不用把人和人的交往想像得那麽不堪。世上確有很多黑暗麵,幸運的是,地主(指她自己)迄今為止碰上的都是光明的。”
她在這起風波中,是否“不堪”,目前恐怕隻有當事人心裏最清楚。如果是,我對她感到失望,歎一聲可惜,繼續過我的小日子。當然有些男同胞可能會比我反應更嚴重:心目中的又一個女神在物質麵前倒下了。
薑豐老公是商人,應該不差錢。即使人家把別墅送給她,象她那樣有才華、有頭腦的美女,應該明白豪宅背後隱藏的凶險。高官的確能飛黃騰達,但也能身陷囹圄,甚至“被自殺”。如果光是別墅經理的身份,就讓她忘記了為人妻、人母的本分,不禁讓人感歎忠貞有時的確是因為誘惑還不夠強大。
陪朋友去加州的奢侈品商場,感覺像回到了祖國母親的懷抱,很多店員都是亞裔,講普通話,顧客也都在講普通話。走進LV店,隻有Jeff
一個人是白人。孤單的他問我:“加州是中國的,還是美國的?”
看到同胞遞給店員厚厚的美元,我問Jeff:“如果今天你看到我手裏的包是一百美元,明天我再換個一萬美元的包,你會不會覺得我的品位直線上升?”
他搖搖頭:“沒有任何變化,你還是我老婆。”
湯唯在電影〈北京遇上西雅圖〉中扮演二奶佳佳。為了給孩子美國公民的身份,她在西雅圖月子中心動不動就從錢包裏掏出大把現金,仗“錢”欺人:“我加倍,怎麽樣?”男友答應來看她,最後卻隻寄給她名包。酒店表示再也無法使用她的信用卡,男友老婆的電話更是讓她崩潰:“你這個狐狸精,不僅奪走了我老公,還把他送進了監獄,公安局到處在找你,看在你肚裏孩子的份上,我勸你暫時呆在美國。”
突然斷了財源的佳佳,隻能拖著大肚子,打掃月子中心的廁所,賺取生活費。她把自己的一堆名包擺在地攤上,卻無人問津。另一個被她欺負過的孕婦生完孩子,離開月子中心時,送給她尿不濕。感動的她立刻把名包作為回禮,說:“你那個是假的。”
“我買了很多假名牌,因為我覺得花那麽多錢買個包,有病!”
佳佳的微笑充滿了滄桑:“你說的對,是有病!”
佳佳在身無分文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對名包的迷戀是一種病,而且,病得不輕。幸運的是,走投無路的她在病倒後,被自己曾經鄙視、挖苦、吼叫過的Frank悉心照顧,
這個木訥老實的失意男人,讓佳佳明白了自己真正需要的愛情是什麽。
受過打擊的佳佳,成了醒悟的二奶,明白自己原來的愛情,其實隻是物和欲。不論是友情還是愛情,或者是很難界定的“發乎情,止乎禮”,最重要的是尊重你、欣賞你,對你好。
一個老同學最近問我:“你還記得周老師嗎?”
怎麽會不記得?他的名字任何時候都會讓我幸福地微笑。
“ 前一陣我們老同學聚會,也請了教過我們的老師,很多人都羨慕你嫁到了美國。有一個說你老公肯定很老,你嫁給他隻是為了綠卡。這樣的中國女人很多。沒想到周老師立刻為你鳴不平,說你不是那種人,況且他郵箱裏有你老公的照片。
”
同學的話, 讓我非常感動。幾十年過去了,我依然會夢到他,站在講台上,問我聽懂了沒有。沐浴在他的目光中,那種甜蜜讓我醒來後,還意猶未盡地講給Jeff聽。
周老師高大帥氣,為人謙和,他打籃球的時候,操場上總有很多女生。16歲的我,一頭短發,走路甩開胳膊,風風火火象個假小子,
班上那麽多漂亮的鶯鶯燕燕,所以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外表會吸引異性的目光。每次上周老師的課,隻要抬頭,都能迎接到他的注視。老師上課當然和學生要有眼神交流,所以我沒在意。漸漸聽到很多議論,和我住同一宿舍的班長,把書往床上一扔:“哼,嫉妒死我了,我以為周老師在看我,沒想到他的目光落在了我後麵某人的身上。”
全宿舍都看著我起哄,因為我就坐在班長後麵。那時我們班每兩周換一次座位,中間的和兩邊的調換。不論位置怎麽變化,周老師的注視依舊是我,終於相信有些流言是真的。碰到他的目光時,我會難為情地低下頭,但同時又很享受。第一節課後,我就見到他身後的兒子,他不住校,所以課後我們沒有任何機會接觸。
失去了他的注視之後,倍感失落的我開始了對他的思念。打聽到他給新生上課的教室,我象做賊似的,躲在外麵,無法看到他的目光,隻能聽他的聲音,聽到他說下課,我心跳加速,趕緊撒腿就跑。每次看他在操場上打籃球,我都是躲在高個女生後麵。我拚命保守秘密,也許是怕打攪他的婚姻,也許是因為我太小,膽子更小。
大約一年後,學校舉辦燈謎晚會。正思考謎語的我,突然聽到背後一個久違而又熟悉的聲音:“你猜出了幾個?”
仿佛被電擊一般,呆呆的我不敢轉身,頭腦一片空白。情緒激動的我到底說了些什麽,已經忘了,隻記得他說我正處在一個敏感的年齡,但很快就會長大。既然我那麽喜歡英語,就堅持自學下去,將來肯定有用處。快放假了,如果我回家路費不夠,他不論是作為老師,還是朋友、大哥,都應該幫這個忙。最後,他把自己猜出的謎語遞給我,讓我去領獎。那次燈謎晚會,給了我們距離最短、卻又時間最長的一次交流,但我非常知足,因為他的目光,早就給了我最需要的:心靈的溫暖和幸福。
詳細答案在我的第一篇博文裏: 一隻狗教給我的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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