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 (76)
2019 (26)
2020 (23)
散步的時候,從白柵欄裏伸出腦袋的一朵黃玫瑰讓我停下腳步。沁人心脾的花香讓我神清氣爽,突然有了新的目標:從今天起,我要從人群中後退,閉關修煉,盡量隻做兩件事:埋頭鑽研科學,抬頭欣賞自然。
想再一次遠離人群,是因為朋友嘴裏的中國,讓我回憶起國內攀比的壓力。有些人的勢利,已經到了荒唐的地步,從頭到腳打量一番,看對方穿的什麽牌子,有時甚至連人都不看,光看對方開什麽車。這點讓我怎麽都想不通:對方的窮富,跟你又有什麽關係?為什麽要去討好富人?那錢是人家的,為什麽你要那麽在乎?
朋友的煩惱再一次讓我堅定自己在社交中的幾條原則。我交友的第一個標準是心地善良。即使沒有接受過任何教育,我都願意和善良的人來往,最起碼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其次是頭腦清醒。聰明的人不少,但不一定都很理智,有些還聰明反被聰明誤。頭腦清醒的朋友,不會給我增添煩惱,在我亂了手腳的時候,還會讓我困惑的頭腦也變得清醒。最後是意誌堅強。這類人往往很有追求,比較深刻,在歲月的磨練中,經得起誘惑、耐得住寂寞。我交朋友,都是看對方是什麽樣的人,不關心對方的出身和財產,人家的錢,與我何幹?
如果不屬於這幾類,社交就淪為一種負擔,甚至陷入危機。曾經認識一對情侶,剛開始我們三人玩得挺好,後來發現兩人雖然都很能幹,但心機太重,象我這種頭腦簡單的,根本不是對手,於是當機立斷, 刪除了那對情侶的號碼。心地壞的人,本事越大,殺傷力也就越大,自然要在我的黑名單上名列第一。
中國人際關係的複雜,跟界限不清有很大關係,尤其是親情,經常打著“關心”的旗號,大舉侵犯別人的人權。而美國的人際關係,就有著明確的規則---尤其是在保護隱私方麵。很少有美國人像中國的大媽那樣瞎操心:“這麽大了還不結婚?”
言論自由不僅受美國憲法保護,也是人際交往的守則。當我和Jeff誰都無法說服對方時,我們就放棄討論,到此為止。為什麽非得要和對方意見統一?即使我們是夫妻,也不能期待對方全盤接受自己的觀點。再親密的伴侶,也是兩個彼此獨立的個體,甚至是兩個需要互相尊重的王國,適當的時候,就要停下腳步,以免入侵對方的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