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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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麽拯救世界

(2009-11-10 22:50:33) 下一個
   

     在悼念陸軍基地槍擊案受害者儀式上,我沒怎麽認真聽奧巴馬的演講,一邊看新聞,一邊喝水,估計他的演講稿是幕僚幫他寫好的,照著念就行了----最多花心思背下來。

     一直對準他的鏡頭轉移到了觀眾,一個正在傾聽的士兵突然低頭,用手擦眼淚。

     對總統演講沒什麽反應的我,突然為這個難過的士兵難過,眼淚掉進了水杯。

     這是有史以來在美國軍事基地發生的最嚴重槍擊事件,也是和平時期美國陸軍在本土遇到最嚴重襲擊13人死亡、30人傷亡的大屠殺讓美國陷入了悲傷。

     而凶手卻還活著,我氣憤地對Jeff說:“這個殘忍的暴徒!為什麽還要搶救他?幹脆把他一槍斃了算了!”

     Jeff搖搖頭:“我知道中國人相信‘殺人償命’,但美國要先搶救凶手,再把凶手送到法庭,關進監獄。”

     醫院、法庭、監獄,這些花費不需要凶手掏一分錢,全都是納稅人在承擔,相比之下,一個子彈多省事!

     可就是因為子彈太省事了,槍支暴力才讓美國不省事。

     我當時如果在場,估計會想辦法打死哈桑。但哈桑死了,正義真的就得到了伸張?一個哈桑倒下了,還有多少個哈桑會從美國軍隊服役的穆斯林中站出來,製造新的恐怖主義?

有媒體稱,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戰爭隻會加劇穆斯林對美國的仇恨,而這次慘案可能又在美國掀起9.11後新的反穆斯林情緒,如此冤冤相報何時了?

除了穆斯林的身份,哈桑的另一個身份讓這起案件更受關注:他是該陸軍基地醫療中心的心理專家,為從伊拉克和阿富汗歸來、存在嚴重心理障礙的軍人提供幫助。

我一直對心理學感興趣,卻不敢動真格的,把這個愛好變成事業追求,每天麵對那麽多有心理問題的人,我擔心自己有一天也會“近墨者黑”。

我們指望心理醫生來解決心理問題,但心理醫生的心理問題又有誰來解決?哈桑作為心理專家,為什麽沒有及時意識到自己的心理問題,把危險情緒扼殺在萌芽狀態?

因為心理醫生也是人,而人性的弱點就是容易看到別人的缺點,很難看到自己的缺點,或者即使看到,也不願意承認。怪不得孔子說:“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

小時候,我奶總跟我講:“會怪的人先怪自己。”所以一旦有什麽事發生的時候,我都在日記裏先罵自己:“活該!誰讓你當初自以為是?記住這個教訓!”

每當情緒激動的時候,我就趕緊啟動自己的“情緒預警機製”,反複地告誡自己:“不要怪任何人,先怪自己,肯定自己哪個地方出了問題。”

我這個人認理,在沒有被對方的邏輯說服之前,我是輕易不會讓步的,但要強的個性並沒有給我的人際交往帶來困難,因為每次爭辯的時候,我會首先聲明:“接下來我可能會說些什麽讓你不高興的話,但請你記住,我沒有絲毫怪罪你的意思,因為我知道怪別人是沒用的,隻會讓問題更加複雜,所以我隻有怪自己的習慣。”

在別人批評我之前,我搶先批評自己的缺點,這個戰略一下子把對方的嘴就給堵住了----因為我已經“代表”對方把自己給罵了,對方自然沒什麽好罵的了。

我小時候經常被打,但長這麽大,我不知道打別人是什麽滋味;因為自我批評,現在的我,有時會生氣,但卻不知道怎麽跟人吵架。在國內的時候,我倒是跟商家吵過架,因為那是維護消費者權益的“戰略需要”。我不知道為什麽國內很多商家“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禮貌地用微笑交涉,沒人理我;逼得我拉長臉,憤怒控訴時,經理才出來處理我的投訴。到美國後,不論走到哪,碰到的都是笑臉,我也就不需要再動用吵架的“核威懾力量”來維護自己的消費者權益。

所以,在自己的小圈子裏,我基本上實現了“全麵持久和平”。可能有人會嘲笑我之所以能做到這點,是因為我是“洞庭湖裏的麻雀,沒見過幾個風浪”。

但見過大風浪後,依然“閑庭信步”的人,才是我們的榜樣。

Gavin de Becker就是一個讓我佩服的人。作為知名安全專家,Gavin de Becker設計的“威脅評估係統”用來檢查對美國最高法院大法官、國會議員、中央情報局高級官員的威脅。

Gavin de Becke無疑是聰明的,對危險與安全分析判斷的天分,在他10歲的時候就體現了出來。

飽受家庭暴力的母親用槍對準了父親:“我要殺死你!”

沒有象一般小孩那樣被嚇傻,10歲的Gavin de Becker開始忙著預測:母親會不會開槍?

當他看到母親望後退了幾步後,立刻做出判斷:母親會開槍----因為母親往後退以保證子彈不會傷到自己。

他趕忙跑到妹妹的房間,去保護妹妹。

幾聲槍響後,他聽到母親哭泣。

看到母親抱著已經中彈的父親哭泣,他做出了新的判斷:發泄完畢後,母親又恢複了照顧丈夫的角色,表明危險已經解除,母親不會再開槍了,雖然裏麵還有子彈。於是他撿起有些發燙的槍,幫助母親救父親。

在父親暴力中長大,又親眼目睹了母親殺父親,這樣的創傷似乎注定了Gavin de Becke也會淪為暴力罪犯。但他沒有,他把生命中摧毀自己的力量,轉化為建設力量, 為自己,也為社會建起了安全防護體係。

他的研究成果讓我學會了如何識別危險的騙子,比如除了身體語言,對方會跟你講很多細節、總說“我保證”等的話,來騙取你的信任;萬一被人跟蹤,要在人多的地方迅速轉身,直接頂著對方的眼睛看,不要偷偷往後看,因為你的害怕會助長罪犯的氣焰。

除了從他那學到的種種防身策略,Gavin de Becke最讓我尊敬的,就是他沒有象父親一樣,從童年的“受虐者”長大為“虐待狂”,而是結束了“以暴製暴”的惡性循環,用智慧把在同種環境下會絆倒別人的“絆腳石”,變成了讓自己站得更高的“墊腳石”。

就象兄弟倆的一段對話, 哥哥問弟弟:“你為什麽成了酒鬼?”

“因為爸爸是酒鬼。”弟弟反問道:“你為什麽沒有成為酒鬼?”

哥哥給了同樣的答案:“因為爸爸是酒鬼。”

誰都希望過上好日子,但當麻煩甚至災難降臨時,我們不能用曾經的苦難作為惡意懲罰無辜者的借口,那樣隻能淪為萬劫不複的惡性循環。我們得用智慧和美德,才能拯救自己,拯救別人,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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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哈德遜河畔的茶館 回複 悄悄話 奧巴馬卻不認為他是恐怖分子,隻說是“心理不正常的心理醫生”, 他也不用被稿子的,有電子顯示儀就搞定了。

如今這個哈桑可能會落下個終身殘廢,美國人就養著他吧。

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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