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 (76)
2019 (26)
2020 (23)
雖然七年前就開始在報上發表文章,但我卻發現自己在中文寫作上很難有新的突破。因為我有些牽涉到政治的文章不僅在國內被禁掉,在國外華文媒體上也被禁掉!
受挫絕望的我隻能把精力重新“投資”給英文媒體投稿,因為美國的第一修正案能保證我不會因為寫文章而坐牢,並徹底保證國內的家人不會因為我的“文字獄”而被“連坐”。
我規定自己每周寫一篇英語作文,但卻不知道從哪下手。
思考良久,我決定用LSAT這個短期目標來刺激自己給英文媒體投稿的長期目標。
LSAT的全稱是美國法學院入學考試,主要測試考生以下幾方麵能力:準確閱讀並理解複雜文章的能力、組織有關信息並得出合理結論的能力、批判性地推理能力,以及對他人的推理進行分析和評價的能力。
所以這個考試可以讓我“一箭三雕”:一、為將來去法學院作準備;二,考試中的寫作可以逼自己在英文寫作上取得進步;三,能培養自己的綜合能力,尤其是批判性的邏輯思維能力。
為了培養這些能力,我每天都看新聞評論節目。MSNBC是我的首選,因為這個台的主持人快人快語,嬉笑怒罵間讓人對其專業水平肅然起敬,尤其是與政治家、政治評論員等的現場辯論,總是很過癮。
Keith Olbermann的新聞評論常看得我熱血沸騰:這才叫做媒體!
每當他抨擊社會不公的時候,感覺憤怒都能從他眼睛裏噴出火來!他的每篇評論,就象是戰鬥的檄文!
Keith Olbermann絕對是個鬥士,他把拿了政治獻金、給利益集團做“妓女”的議員一個個點名警告,毫不留情,以至於老布什坐不住了,嫌Keith Olbermann總說他兒子小布什不好,幹脆也點了Keith Olbermann的名------從媒體上就能感覺出美國政治批評的普遍與活力。
對敵人象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的Keith Olbermann卻對弱小盡力給與春天般的溫暖。在為醫保改革搖旗呐喊時,他提到自己生病的父親:“我給父親找了業界知名專家看病,也希望你的父親、他的父親、她的父親在最需要的時候,都能得到高質量的醫療保險。馬上就要向大家道晚安了,但今天夜裏,那些沒有醫療保險的重症患者卻可能活不到明天。”
Keith Olbermann的說服力不僅體現在口才,還體現在行動,他在節目中為一個免費看病的機構已經籌集了一百多萬美元。他的號召讓我開始思考自己該做些什麽慈善。我拿不出錢,也不會懸壺濟世,但我還是想出一個辦法:背醫學英語單詞,這樣就能在需要的時候,用自己的翻譯技能幫助那些英語不好的大陸移民求醫問藥(因為我不會講粵語)。
做這樣的工作,即使再累,也都覺得值,因為幫助別人會使自己更加感受到人生的意義。所以Keith Olbermann讓我樹立了新的人生目標:有思想、有良心。
被Keith Olbermann經常批判的Rush Limbaugh(共和黨著名電台主持人)自然不可能討我的喜歡。他主持節目時,總是處於躁狂狀態,揮舞雙臂,大喊大叫,讓我總擔心這個老頭的心血管係統有問題。象其他仇恨奧巴馬掌權的保守派一樣,他堅持“兩個凡是”: “凡是奧巴馬作出的決策,都堅決反對;凡是奧巴馬的提案,都始終不渝地否決”。
這種沒有理性邏輯思維的偏執隻會讓世人貽笑大方。同樣是對奧巴馬獲得諾貝爾和平獎進行批評,“奧巴馬獲得了諾貝爾,可他做了些什麽?”聽上去就很有水平,而Rush Limbaugh的批評就太離譜了--------他居然說在奧巴馬獲得諾貝爾和平獎這件事上,他同意塔利班的立場!塔利班是美國的敵人,而他和自己國家的敵人立場一致,這甚至可以算是叛國!我反對美國伊拉克戰爭,但我支持美國打塔利班,因為我是女人,而塔利班總是歧視壓迫婦女。
在想說什麽就能說什麽的美國,缺乏理性邏輯思維的Rush Limbaugh最多失去些粉絲,得到自由派的批評,但缺乏理性邏輯思維的伊斯蘭恐怖主義卻帶來更大的殺傷力。恐怖分子曾經把政治家當作襲擊目標,但後來發現人民不支持,幹脆轉向無辜平民,而且平民傷亡越大,效果越好!因為不論是政治家,還是平民,誰反對自己,誰就是錯的,也就該死!
正是這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荒謬邏輯,使一個個伊斯蘭極端宗教狂徒,可以“雄赳赳、氣昂昂”地攜帶炸彈,衝進人群。
在殖民主義時期,逃避英國宗教迫害的清教徒在美洲大陸上掌權後,開始排斥其他宗教。但有一位清教徒牧師卻用一種奇怪的邏輯容忍其他宗教:不是清教徒的“異教徒”將來要在地獄裏被燒死。但那是死後的懲罰,而且在地獄被燒死的懲罰夠重,所以“異教徒”暫時在地球上還是可以和清教徒和平共處的。
這就是邏輯思維的重要,不僅決定個人如何解決現實中的問題,還在權力角逐中決定世界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