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雞毛信》,上海電影製片廠攝製於1954年;著名電影表演藝術家石揮執導;其主要劇情為:抗日戰爭期間,華北某抗日民主根據地龍門村的兒童團長海娃,有一天接受民兵任務給八路軍送雞毛信。半道上遇見了日本鬼子和偽軍,海娃急中生智利用綿羊保住了雞毛信,鬼子被海娃引進山裏,八路軍全殲了敵人;根據雞毛信裏報告的情況,八路軍又襲擊了一個日本鬼子的據點,活捉了貓眼司令。本片獲得1955年英國第九屆愛丁堡國際電影節優勝獎、文化部1949—1955年優秀故事片三等獎、1980年全國第二次(1954—1979)兒童文藝獎故事片一等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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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片名:雞
毛信[1] 外文名稱:The Letter With Feathers 影片類型:戰爭 片長:70分鍾 國家/地區:中國 對白語言:漢語普通話、日語(侵華日軍對白) 色彩:黑白 混音:單聲道 製作公司:上海電影製片廠 Shanghai Film Studios(中國) 年份:1953年
導演
:石揮 編劇:張駿祥 攝影:羅從周 美術:魏鐵錚 錄音:黃力加 作曲:黃貽鈞 剪輯:陳曦 化妝:姚永福 服裝:葛賓甫 陳風 道具:何菊生 仲連根 擬音:薛誌昌 置景:魏鐵錚 洗印: 蕭壽生 副導演:謝晉 製片主任:顧也魯 演奏:上海樂團交響樂隊 指揮:黃貽鈞 顏色:黑白 語言: 漢語普通話 類型:劇情片
舒適 .... 爸爸 馬立 .... 桂妞 李保羅 .... 農會幹部 鄭健民 .... 青救會幹部 蔡元元 .... 海娃 李鏞 .... 民兵小王 蔣銳 .... 張連長 馮笑 .... 小劉 蔡安安 .... 狗娃 劉非 .... 一排長 周伯勳 .... 鬼子貓眼司令 田隴 .... 小胡子隊長 周誌峰 .... 日軍曹 程之 .... 歪嘴 於明德 .... 黑狗甲 王嵐 .... 黑狗乙 曹鐸 .... 民兵小隊長 楊公敏 .... 民兵甲
海娃十四歲,是龍門村的兒童。 一天傍晚,海娃腰裏插著羊鞭,拿著一杆紅纓槍,在山上的一棵小樹底下放哨。 這時候,從陽坡的小路上爬上來一個人,他老遠就叫:“海娃!海娃!”海娃聽出是爸爸的聲音,連 忙迎上去。爸爸從懷裏掏出一封信,對海娃說:“馬上到三王莊去,送給指揮部的張連長。”海娃接過信一看,信角上插著三根雞毛,知道是一封頂緊急的雞毛信。 海娃揣好信,趕著羊群轉過山崖,忽然看見西山頂上的“消息樹”倒了。糟糕!山那邊準是發現鬼子了。海娃想,這條小路不能走了,就走大路吧。可是回頭一看, 大山口外麵來了一隊搶糧的鬼子。 鬼子越來越近。海娃著急了,把雞毛信往哪裏藏呢?他看著胖乎乎的羊尾巴,心頭一動,就搶到前麵 抱著那隻帶頭的老綿羊,把它尾巴根的長毛擰成兩根細毛繩,把雞毛信折起來,綁在尾巴底下。海娃什麽也不怕了,他把羊鞭甩得響響的,朝著鬼子趕過去。“站 住!”鬼子吆喝起來,嘩啦一聲舉起槍,對著海娃的小腦袋。一個穿黑軍裝的歪嘴黑狗跑過來,一把抓住海娃的脖子,把他拉到一個長著小胡子的鬼子麵前。海娃一 點也不怕,他故意歪著腦袋,張大嘴巴,傻愣愣地望著小胡子。小胡子說聲“搜”,那個歪嘴黑狗馬上動起手來,摸補丁,掏窟窿,把海娃周身都搜遍了,連兩隻破 鞋也沒放過,結果什麽也沒搜著。小胡子隻想早點進山去搶糧,就衝著海娃喊:“滾開!滾開!”
海 娃回頭就跑,他攏住羊群,使勁甩著羊鞭,恨不得飛起來。沒想到那個歪嘴黑狗又追上來了,他用槍逼著海娃,要海娃把羊群趕回山裏去,還擠著眼睛、歪著嘴巴獰 笑者說:“皇軍還沒吃飯呢!這麽些羊,夠我們吃幾頓啦!”海娃沒法,隻好跟著走。太陽落山了,鬼子的隊伍來到一座小山莊跟前,就在打穀場上宰了幾隻羊燒羊 肉吃。海娃顧不上心疼他的羊了,他悄悄地把手伸到老綿羊的大尾巴下麵一摸,雞毛信還照樣吊著!他心裏叫起來“你還在這裏啊!” 鬼子吃飽了,一個個摸著肚皮,進屋裏睡覺去了。歪嘴黑狗叫海娃把羊趕進牲口圈裏,然後一把抓住 海娃的脖子,把海娃拉進屋裏。鬼子和黑狗們抱著槍睡在幹草上,把海娃擠在盡裏頭。海娃睡不著,他想:“鬼子明天還要宰羊,要是今晚跑不掉,雞毛信可就完 了。”他不住埋怨自己:“海娃,海娃,你怎麽搞的,連一封雞毛信都不會送啊!……”忽然聽見外麵的哨兵吼了一聲:“哪一個?”有人回答:“喂牲口的!”哨 兵不吭氣了。不一會兒,遠處傳來一陣雞叫。 雞叫兩遍了。海娃哪兒還躺得住,他坐起來一看,門口的哨兵正在打瞌睡呢。他就悄悄地站了起來, 踮著左腳把歪嘴黑狗的胳膊輕輕撥開,從小胡子身邊跳過去,閃到了門邊,又輕輕地邁過哨兵的大腿,溜到了村邊的路上。“哪一個?”街那頭的哨兵吼起來。“喂 牲口的!”海娃裝著大人的聲音回答。那個哨兵就不理會他了。海娃走進牲口圈,一把抱住那隻老綿羊,把它尾巴底下的雞毛信解下來,揣進口袋裏,撒開兩腿就 跑,一口氣跑上了莊後的山梁。
天亮了,海娃跑到山嘴旁邊,聽見前麵有人吼叫。他抬頭一望,山梁那頭有個鬼子拿著麵小白旗,朝著海娃來回搖晃。海娃脫下身上的白布小褂,學著鬼子的樣子 也來回搖晃。沒想到,真混過去了。海娃轉過山嘴,一口氣跑到對麵山頂。前麵就是三王莊啦。海娃高興極了,他一屁股坐在山頭上,把手伸進口袋一摸,不覺渾身 哆嗦起來。雞毛信呢?口袋裏沒有,趕緊脫下小褂子來找,也沒有;把身邊的石頭縫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海娃馬上往回跑,在來的路上找。他一口氣跑上大山,爬 到小山嘴旁邊,就在剛才搖晃褂子的地方,雞毛信好好地躺在那兒。海娃高興極了,把信裝進口袋,剛想回頭跑,忽然背後有人喊叫,歪嘴黑狗追上來了。他抓住海 娃,一連打了幾槍托,叫海娃回去給鬼子帶路。 小胡子把洋刀一揮,鬼子和黑狗又出發了。海娃趕著羊群夾在他們中間,過了大山,來到三王莊眼 前。海娃看到山上的“消息樹”放倒了,不用說,張連長的隊伍已經知道鬼子來了。鬼子可什麽也不知道,他們在溝裏,又是抽煙,又是吃羊肉。休息夠了,一隊黑 狗先走,想從中路走上峁去。山坡上忽然轟轟響了幾聲,冒起一柱一柱的黑煙,黑狗踩上地雷了。小胡子扔下那些黑狗不管了,他指著小路對海娃說:“你在前麵帶 路,皇軍在後麵。明白嗎?” 海娃遠遠地走在鬼子的前邊。樹林裏岔著兩條路,一條小路,一條羊道。他把羊趕上了羊道。歪嘴黑 狗在底下吆喝:“走錯了!”海娃放開嗓子說:“沒錯!我走過的。走吧!”羊道越來越陡,越來越不好走,鬼子走一截,停一截,遠遠落在後麵。小胡子吼起來 了:“慢慢的!”海娃裝作沒聽見,一步緊一步往前跑。鬼子使勁喊:“站住!再不站住就開槍啦!”海娃不聽他的,甩了一響鞭,拚命往前跑。鬼子真的開槍了。 海娃同羊群一起飛跑,可是他實在跑不動了。就撲倒在亂草裏,放開嗓子叫:“鬼子上來啦!打呀!趕快打呀!”
峁上突然響起一陣排子槍聲,跟著又是一陣。海娃聽到了,這是自己人的槍聲。他的兩條腿又來了勁,爬起來拚命向峁上撲去。忽然他張開雙臂,“哎喲”尖叫一聲,暈倒在亂草堆裏了。一個遊擊隊戰士跑過來,抱起了海娃。 等到海娃睜開眼睛,他看見蹲在他身邊的正是張連長,連忙說:“信……雞毛信……”他的傷口疼得 厲害,說著又昏迷過去了、海娃又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暖炕上,蓋著一床軟綿綿的毯子。太陽從窗口射進來,照在炕上。張連長笑眯眯地問海娃:“好些嗎? 還疼嗎?”海娃顧不得疼,他問張連長:“這是哪裏呀?”張連長哈哈大笑起來,他摸著海娃的腦袋,說:“你忘了嗎?昨天你不是送來一封雞毛信嗎?那是你爸爸 讓你送來的情報。咱們的隊伍根據情報,砸了鬼子的炮樓。多虧你這個小八路,小英雄!” 海娃這才記起送雞毛信這回事來。他臉紅了,連忙問:“繳了槍沒有?”張連長說:“繳了一大捆,都是嶄新油亮的三八式快槍!”海娃高興地說:“那就給我一支吧!”
新中國兒童電影的經典之作! 影片《雞毛信》是著名電影藝術家張駿祥根據華山同名小說改編的,是新中國首部正麵反映我國少年兒童在抗日戰爭時期對敵鬥爭的兒童影片。 雞毛信是抗日戰爭時期華北地區軍民創造的一種傳遞緊急情報的特殊郵件,信封上粘有雞毛,以示十萬火急。 影片以海娃送雞毛信作為全片的主要線索,結構單純,情節曲折,一個懸念接著一個懸念。正是在曲折跌宕的驚險情境中,影片以生動細致的描寫成功地塑造了一個堅貞頑強、機智勇敢的抗日小英雄海娃的藝術形象。影片從內容到形式都很注重兒童情趣。 片頭字幕像一本連環畫.一頁一頁揭過,使少年兒童觀眾像翻看連環畫一樣親切。每一片斷的開頭,也模仿連環畫的說明寫上字幕,對背景、環境、人物心情做出說明,用生動詼諧的旁白道出,強烈地抓住了少年兒童觀眾的注意力。 扮演海娃的蔡元元也因此成為了新中國電影史上一顆耀眼的童星。
如果說20世紀革命曆史題材的兒童電影,60年代的《小兵張嘎》走向了難以超越的高峰,那麽其發端則是50年代中誕生的《雞毛信》。 一部電影,在看過許多年以後,依然留在你腦海中的那個鏡頭,肯定是最有藝術價值的。 一個放羊娃站在山頂,手持紅纓槍,兩眼望著平川。山頂上立著一棵樹,太陽照著,四處靜靜的。旁白聲起:“小海娃是兒童團長,天天拿著紅纓槍,一邊放羊,一邊放哨,監視著前邊平川地裏的敵人的距離。”電影鏡頭漸漸拉遠:站在“消息樹”下,可以看見平川裏有一條彎彎曲曲的河,還能看到平川上撒著不少芝麻粒大的黑點,那是日本鬼子的炮樓。鏡頭再次拉回山頂,旁白:“這是個通風報信的‘消息樹’。隻要鬼子一露頭,海娃就把這消息樹拉倒,後山腰的狗娃跟桂妞,看見消息樹倒了,就會把稻草人拉倒。村子裏的人立刻就知道,鬼子要進山了。” 忽然,平川上那個圪土達裏爬出一長溜黑點子。海娃揉了揉眼睛,清清楚楚地看到,那黑點子像無數螞蟻,朝龍門山爬來了。不好,鬼子又出動了!四周山上的“消息樹”一棵接一棵地倒下了,海娃趕緊把龍門村的“消息樹”一拉。狗娃和桂妞這邊,稻草人也倒下了。頓時,龍門村裏響起了鍾聲,鍾聲越來越緊,人們背著糧食、包袱,趕著牛羊,都急忙往山溝裏跑,民兵們也集合了,拿著武器上了山。 這是電影《雞毛信》對“消息樹”的一段經典演繹。關於抗日鬥爭,這組鏡頭給了未經過戰爭的孩子們最直觀不過的感性認識。
與同時期其他題材的中國電影一樣,上個世紀50年代和60年代的兒童電影,為了適應中國當時的 社會形勢和政治氣候,使孩子們本該充滿快樂的童年生活也背上了重擔。盡管那時的兒童影片在風格樣式的探索方麵留下了較多空白,但令人欣慰的是,從《雞毛 信》開始,中國電影工作者的探索,也為那個年代的電影史留下了許多可圈可點的經典之作。單是片頭連環畫式的構思,在那個缺少視覺衝擊的年代,就足以讓小觀 眾們精神為之一振。《雞毛信》劇組於1952年9月中旬接受任務,經過四次修改,曆時一年零三個月的曲折拍攝,終於在1954年“六一”兒童節,把這部新 中國兒童影片紅色經典的開山之作呈現給了全國的小朋友,後來還赴埃及、美國等地放映。作為新中國成立後第一部反映我國少年兒童在抗日戰爭時期的對敵鬥爭的兒童影片,《雞毛信》於1955年獲英國第九屆愛丁堡國際電影節優勝獎,成為新中國第一部獲國際大獎的兒童影片。
如果說20世紀革命曆史題材的兒童電影,60年代的《小兵張嘎》走向了難以超越的高峰,那麽其發端則是50年代誕生的這部《雞毛信》。 2005年是中國電影誕生100周年,也是電影《雞毛信》的製片主任顧也魯90歲誕辰。剛慶祝完90大壽,顧老在上海接受了新華社記者的采訪。 顧也魯是從一名牛奶推銷員成長為集演、導、製片於一身的著名演藝界人士,1951年,熱愛新中國的他和已故導演石揮一起從香港回到內地。 石揮是20世紀40~50年代傑出的影、劇雙棲演員、導演,被譽為“話劇皇帝”。1953年籌 拍這部兒童片的初衷,是為向國慶獻禮。為了拍出精品,石揮“惡補”了許多反映老區農民生活的書籍。顧也魯說:“他是個‘夜神仙’,寫分鏡劇本都在晚上。我 和他談拍攝計劃,常常要在半夜12點以後去他家聊。12點以前,他在‘啃戲’,跟朋友談藝術;或與女友約會,打打撲克,勞逸結合,鬆弛一下。”“石揮很能吃苦。拍外景時,常常在祠堂裏打地鋪,在北京拍戲的時候我們還睡過草地。在藝術上,他決不馬虎。比如拍收割高粱,他要真割一大片莊稼。在拍攝反掃蕩時,他要到老百姓家真開槍,我怕得很,不過藝術上還是聽他的。戲拍完後攝製組已經回上海了,石揮要再去北京山區搭碉堡補拍鏡頭,我不同意。我們兩人爭吵到製片處長吳仞之那裏,最後因考慮到攝製資金有限,還是在上海搭景,我隻好對他抱歉了。”然而,就在這次補拍中,石揮受傷了。在閘北,空彈片把他的腿打傷了。
顧也魯說,石揮是他最欣賞的男演員,石揮常跟他講的那句“生活上不怕苦,藝術上我負責”,也讓他銘記在心間。 虎頭虎腦的弟弟比哥哥更有小英雄的氣質,導演就讓哥倆換了角色;30隻羊坐著那個年代還很稀罕的火車,隨劇組到了南方 “海娃”可以說是中國電影裏塑造最成功的一個小英雄。他曾經害怕,曾經哭泣,曾經一籌莫展,也 曾經因疏忽大意而丟失信件。但這不僅沒有讓人感到他的軟弱和愚笨,而是更真實可信地讓觀眾感到對敵鬥爭的嚴酷和人物所承受的重負,也讓觀眾同海娃一起在他 所經受的鍛煉中感受成長過程。 扮演“海娃”的蔡元元祖籍安徽,出生於一個演藝世家。在父親的影響下,蔡元元和哥哥蔡安安,從小就開始接觸表演藝術。 1952年,電影《雞毛信》的導演在挑演員時,同時看中了兄弟倆。導演石揮和副導演謝晉起初讓 哥哥蔡安安演劇中的主角——機智勇敢的少年英雄海娃,讓弟弟蔡元元演海娃的小夥伴狗娃。為此,兄弟倆還到京郊農村體驗生活,練了幾個月的放羊。可開拍後, 導演發現虎頭虎腦的弟弟比眉清目秀的哥哥更接近小英雄的氣質,就臨時讓哥倆換了角色。於是,由於成功地扮演了海娃,年僅10歲的蔡元元從此成為新中國第一 代童星。37年後,兄弟倆在澳門成立了蔡氏兄弟影業公司,填補了澳門電影電視製作業方麵的空白。
影片的拍攝地主要有三個地方:北京、湖南和上海。在北京拍攝,還動用了毛澤東的警衛。顧也魯回憶:“毛主席的警衛也演解放軍,也演鬼子,多少人記不起來了。” 雨季,是拍攝遇到的第一個困難。在北京沒拍幾天,就下起了大雪。“影片要拍夏、秋季節的戲,但 當時已下過兩次雪,積雪未化,我發動解放軍和全攝製組掃雪,但也隻能拍些中、近景。副導演謝晉提議到湖南去拍,那裏還是青山綠水的景象。我同意了。”顧也 魯回憶說。但到了湖南,卻又遇上雨季,天天下雨。因為要趕在1953年內放映,所以演員們每天早上一早起來就化好裝,等雨稍微小一點就搶拍。“蔡元元老問 我,顧叔叔,你眼睛瞎了沒有,天還在下雨,為什麽叫我們化裝?” 天氣的惡劣還能克服,但新的煩惱又產生了。 看過《雞毛信》的觀眾都知道,整部影片中“出鏡率”最高的,除了“海娃”,就是羊群,特別是那 隻擔負著特殊任務、生死命運牽動人心的老羊。到了南方,一時半會兒很難找到羊,怎麽辦?劇組決定把羊帶去。就這樣,30隻羊坐著那個年代還很稀罕的火車, 隨劇組到了南方。“在湖南,每到一個地方拍戲,派出所就派出警力保護羊群。”有人說,“特別保護”是因為北方的綿羊到了湖南水土不服。顧老解釋說,其實是 因為當時湖南有很多老虎,還吃人。請派出所保護羊,主要是怕羊被老虎吃掉。“剛到湖南,我就在派出所看到有一個棺材,裏麵躺著老虎咬死的砍柴農民。不是有 句話叫‘羊入虎口’嗎?我不能把羊送給老虎。當地到處看到老虎的爪印,我挺擔心,所以請派出所來保護。”顧老回憶說,每個地方,派出所派出一個小分隊的警 力。不過,老虎倒是一直沒來。“這個戲共花了多少錢,具體記不太清,大概30多萬吧。現在一部片子至少要幾百萬啊!”顧也魯說。
“信沒有信封,有固定的折法,緊急的信在中間插上雞毛,叫雞毛信。” 雞毛信,消息樹,影片中這些讓今天的孩子們看來新奇、好玩的東西,是抗日軍民的特殊發明。 2005年3月29日,新華社記者在山西定襄的上零山村見到了1940年日軍化學戰的幸存者、79歲的張申元老人。他說,自從日本人來 放過毒以後,村子的南、北兩個山上的樹上都插有紅旗,有人輪流放哨。這就是“消息樹”。“我15歲那年參加了民兵,主要任務就是放哨、埋地雷。晚上我們把 地雷埋到日本人進出的必經之路,早上再取出來,怕把自己人炸傷。白天放哨的時候,如果山頂樹上的紅旗倒了,就意味著日本人來了。晚上也是輪流值班,兩個人 一班,一炷香換一班。晚上哨兵要是發現敵人來了,就扔手榴彈,來得及的話就敲鍾通知村民。我們村裏有遊擊隊,但沒有跟日本人麵對麵打過仗,因為力量太薄弱 了,主要是保衛村民的安全。” 像古時的烽火狼煙一樣,抗日戰爭中的“消息樹”是一道預警,是手無寸鐵的中國百姓自衛的武器。 影片中的雞毛信是一封長方形的、有信封的信,信口插著三根雞毛。當海娃從父親手裏接過這封特殊的信時,這個鏡頭便走進了千萬名小觀眾成長的記憶。但除了當年的小“海娃”們,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雞毛信”至今也還是個“秘密”。 抗戰中的村兒童團長、阜平縣辛莊村77歲的王專在接受新華社記者的采訪時說:“信沒有信封,有固定的折法,緊急的信在中間插上雞毛,叫雞毛信。”他還向記者演示了一遍折信的方法,折完後上端留出一個長段,可寫收信人名字,下端疊在一起,可以插雞毛。 2005年4月27日,新華社記者在天津見到了當年傳送過雞毛信的小通訊員雁秀峰。雁老13歲開始送信,“我送的雞毛信沒有信封,那時候也不需要信封,要不沒法藏。折成三角形,抓在手裏。這樣如果遇到敵人,就假裝玩耍摔倒往土裏一藏,信太大了不好藏。” 與這些“海娃”們不同的是,狼牙山五壯士的指導員——91歲高齡的蔡展鵬老人,則是一位“雞毛信”的收信人。今年4月22日,蔡老在保定向新華社記者回憶了他所收到的“海娃”們送來的雞毛信。“信上如果沒有雞毛,就表示是平信;插一根雞毛,表示‘急’;插兩根雞毛,表示‘特急’;插三根雞毛,就表示‘十萬火急’。” 看來,影片中小海娃送的信,確實是一封“十萬火急”的信。 送情報路遇鬼子,海笑闖進一戶正在辦喪事的人家求助;他跟著大家哭得死去活來,眼淚鼻涕一大把,幾乎將點燃的紙錢都澆熄了。日本鬼子沒有看出半點破綻,隻好灰溜溜地離開 這部電影是千百萬在烽火中成長的孩子們的童年生活寫照。在整個抗戰期間,究竟有多少“海娃”、有多少“王二小”,今天已很難考證。 79歲的著名作家海笑,當年就是一個小情報員。他在看了《雞毛信》之後說:“海娃這個形象比較可信。”海笑本名楊忠,參加新四軍後改名為“海嘯”。抗戰勝利,舉國歡騰,他又改名為“海笑”。2005年4月,海笑在接受新華社記者采訪時,講述了自己“海娃”式的童年生活。
1942年,海笑的家鄉南通被日本人占領。海笑盡管那時才是個14歲的初中生,但整天想著參加新四軍,把鬼子趕出中國。“可是,駐在楊家園的新四軍嫌我小,不肯收我。”海笑回憶道。 當時,海笑的姐姐早已參軍,在南通市金沙區做民運和情報工作。一天夜裏,姐姐突然把熟睡的海笑叫醒,嚴肅地說:“弟弟,現在有一個不穿軍裝、不拿槍、不拿刀的革命任務,但同樣是新四軍的一個小戰士,這事,你願意不願意去做?” 海笑興奮得從床上跳起來,連說“願意”。這樣,身高不足1.5米的海笑,成為了一名與姐姐單線聯係的小情報員。 一般情況下,姐姐每10天回來一次,海笑就把自己在附近打聽到的日偽軍的人數、裝備、鬼子隊長和翻譯長得什麽樣、他們下鄉幹了些什麽、地方上哪些人當了漢奸等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姐姐。 情報員工作處處充滿危險。一天,小海笑去6裏路外的小姨娘家玩,了解到村裏有一個人投敵當了漢奸。他問清這人的姓名、年齡、模樣,偷偷地記在一張紙上,然後揣上這張紙往回趕,準備告訴姐姐。 當海笑走到鬼頭街,正想轉彎向南走時,忽然看見100米開外走來一隊舉著“膏藥旗”、槍上插著 刺刀的日本鬼子。因為身上藏著那張紙條,海笑的心怦怦亂跳。不夠沉著又缺乏經驗的他掉轉身快步疾走,日本鬼子發現了這個情況,立即叫喊著追趕過來。海笑趕 忙鑽進玉米田裏,把紙條埋在地裏,做了個記號後,拔腳便奔跑向前。碰見一戶正在辦喪事的人家,他便一頭紮進去求助。 這戶人家全都在哭哭啼啼,忽見海笑闖了進來,知道情況緊急。一個大媽立即找來一件白色的孝袍讓他穿上,又戴上白帽,穿上孝鞋,叫他跪在靈堂前磕頭燒香燃紙錢。大媽囑咐海笑,說海笑是她的小兒子,同時囑咐家人一番。 剛剛安排妥當,4個日本鬼子就搜索過來了。鬼子四處尋找,連躺在停屍板上的死人也不放過。“這 時一家人都在放聲大哭,我也早已鎮靜下來,跟著大家哭得死去活來,眼淚鼻涕一大把,幾乎將點燃的紙錢都澆熄了。日本鬼子沒有看出半點破綻,隻好灰溜溜地離 開。”回憶起那一幕,海笑至今心有餘悸。 那名漢奸最終被新四軍鋤奸隊員除掉了。而這次經驗教訓使海笑懂得,情報要強記,盡量不要攜帶嫌疑物品;即使遇到突發事故,也一定要沉著應戰。 1943年秋,到鬼子據點了解情況的海笑,碰上了一個叛徒。叛徒知道海笑的姐姐是新四軍,但不 知道海笑已經是小情報員,攔住海笑說:“不要走,跟我去吃飯。”海笑不得不跟著走。在鬼子的憲兵司令部,叛徒告訴鬼子:“這個小孩的姐姐是新四軍。”見海 笑隻是小孩,鬼子不太重視,對海笑說:“趕快回去叫姐姐來自首,姐姐不來,下次捉住,要死啦死啦的。”就在審訊時,海笑還發現了另一個情報——一個木籠裏 關著四五位新四軍女戰士。 海笑假裝答應鬼子,連連點頭說:“我知道了。”鬼子便把他放出來了。 這第二次死裏逃生之後,區裏研究決定,不能再讓他做情報員了。從此以後,海笑就告別了小“海娃”的生活。
1955年英國第九屆愛丁堡國際電影節優勝獎。 文化部1949—1955年優秀故事片三等獎。 1980年全國第二次(1954—1979)兒童文藝獎故事片一等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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