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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08 13:41:10) 下一個
美國主導下的TPP實質是不平等條約zt



美國主導下的TPP實質是不平等條約

在自由貿易中,大國可以通過不斷提高其他小國的貿易成本,將其他小國在貿易中所獲得的產業利潤轉移到大國的“腰包”裏。所以,在美國主導的基礎框架下,TPP締約國之間原本是地位平等,互惠互利的經貿關係,變成了其他國家在經濟貿易上從屬於美國,並向美國進行單向利益輸送的附庸關係。這才是美國所主張的“自由貿易”的潛台詞

■  潘亮

就在夏威夷APEC首腦峰會舉行之際,另一個組織“泛太平洋戰略經濟夥伴協議”(TPP)的基礎框架於11月13日在峰會上浮出水麵。一時間,原本並不為人所熟知的TPP立刻成為世界媒體標題裏使用率最高的三個字母。據報道,TPP其實並不是這次APEC峰會的議題,但美國卻高調處理,造成喧賓奪主的效果。這個TPP到底是一個什麽玩藝兒?美國如此高調推行它的戰略意圖何在?中國又該如何應對呢?

美國加入使TPP變了味
筆者以為,最初的TPP(也就是美國加入前的TPP)與雙邊自由貿易協定(Free Trade Agreement)並無本質區別,隻是FTA的一個升級版。升級之處一方麵體現在,TPP是一個超越了雙邊的多邊自由貿易協定,另一方麵,在貿易自由化所涵蓋的領域以及自由化程度上,TPP比雙邊自由貿易協定更廣、更深。比如,TPP不僅針對貨物貿易和服務貿易的自由化、便利化製定了具體條款,還對政府采購、知識產權等在雙邊貿易協定中沒有過多涉及的方麵製定了具體條款。又比如,在雙邊貿易協定中,締約雙方在相互取消進口關稅後可以將某些商品作為例外品目,保留相應的關稅,而TPP則要求成員國分階段實現貨物貿易自由化,沒有例外品目。因此,最初的TPP可以說僅僅是一份自由化程度更高的貿易協定。
美國加入前的TPP之所以倡導更高程度的貿易自由化,是因為它原本隻是小國間的貿易協定。TPP最初是由文萊、智利、新西蘭、新加坡四國協議發起的。從領土麵積看,新加坡隻有705平方公裏,文萊隻有5765平方公裏,智利、新西蘭雖然分別為75.61萬平方公裏和27.05萬平方公裏,也是世界上領土麵積不大的國家。從人口看,2010年智利為1709.43萬,新加坡為508萬,新西蘭為439萬,文萊隻有40.6萬,也都是世界上人口較少或很少的國家。由於這些小國都不可能在世界範圍內對資金成本、勞動力價格、能源價格(能源和貨物運輸供給渠道)產生任何實質性的影響,因此TPP締約國中任何一個國家都無力對其他國家的經濟產業鏈上遊施加實質性影響。所以,小國之間進行高自由度貿易,貿易國雙方的地位是相對平等的,貿易關係是互惠互利的。
但是,自從2008年2月美國加入後,TPP所倡導的最高程度的貿易自由化就徹底變了味。TPP從原本隻是幾個小國間的貿易協定,變為了一個大國和幾個小國之間的貿易協定。這個大國可以控製全球的資金成本、勞動力價格和能源價格(能源和貨物運輸供給渠道),因此它必然處於其他小國經濟產業鏈的最上端,控製著其他小國的貿易成本。在自由貿易中,大國可以通過不斷提高其他小國的貿易成本,將其他小國在貿易中所獲得的產業利潤轉移到大國的“腰包”裏。所以,在美國主導的基礎框架下,TPP締約國之間原本是地位平等,互惠互利的經貿關係,變為了其他國家在經濟貿易上從屬於美國,並向美國進行單向利益輸送的附庸關係。這才是美國所主張的“自由貿易”的潛台詞。
本次TPP基礎框架就明確指出,TPP核心議題除了包括貿易協定、工業產品、農業、紡織、知識產權、技術性貿易壁壘、勞工和環境外,還包括過去貿易協定沒有的一些跨領域問題,例如增強TPP國家市場的調節係統,以讓美國公司能夠在TPP市場更加無縫操作;以及一些新的貿易問題,例如保證國有企業與私有企業的公平競爭,以及不能將美國公司置於競爭不利地位等。奧巴馬更是毫不諱言,表示打造TPP就是為了實現在2015年之前達到美國出口較2009年倍增的目標。

兩個補充協議玄機重重
TPP將通過何種方式確保美國能夠實現在2015年之前出口較2009年倍增這一目標?這就要仔細研究它的條款了。當前TPP的條款一共有20條,內容主要涵蓋貿易自由化便利化、消除非關稅壁壘、服務貿易自由化、政府采購、知識產權保護、戰略合作(所謂戰略合作就是確保美國跨國公司在TPP締約國的市場上不受當地政府的製約)這六大方麵。筆者以為,最值得我們關注的,實際是在正式條款外附加的兩個補充協定,即《關於勞動合作備忘錄》和《環境合作協定》。根據TPP的規定,這兩個補充協定與TPP不可分割,成員國如果不執行這兩個協定,就等於自動退出TPP。
眾所周知,當前最令美國(歐洲國家也一樣)頭疼的就是經濟增長乏力,債務纏身,失業率高企。造成這一經濟困境的根本原因在於選舉製國家的政客為了贏得選票,不斷地用高福利“賄賂”選民(說白了就是讓選民們少幹活多拿錢,甚至是不幹活多拿錢)。這就導致該國經濟體的人力成本急劇提高,實體經濟的競爭力急劇下滑,製造業空心化。要從根本上解決這一經濟困境,美國就要尋找新的經濟增長點,拉動新的投資需求,而新的投資需求又會創造更多的就業崗位,增加美國民眾的家庭收入,進而帶動消費需求。隻有在這樣一種良性循環下,美國才能降低失業率,重拾強勁的經濟增長。奧巴馬在其2011年1月25日的國情谘文中已經將節能環保及新能源產業確定為美國新的經濟增長點。為了確保這一新經濟增長點能夠幫助美國在不削減本國社會福利(即人力成本)的前提下,將投資創造的工作崗位留在本土,重振美國製造業,就要先給這個新經濟增長點找到一個龐大的消費市場,更重要的是要保證這個龐大的消費市場不能以低於美國的成本自己生產同類的節能減排設備和新能源產品。這是美國一係列經濟政策的核心目標。
基於上述美國經濟政策的核心目標,我們再來看看TPP這兩份補充協議的具體內容。《關於勞動合作備忘錄》規定:“各成員國承擔作為ILO(國際勞動機構)成員國的義務,承諾履行《關於勞動的基本原則和權利的ILO宣言以及跟進措施》的有關規定,實行與有關國際規定保持一致的勞動法、勞動政策和勞動習俗;成員國既不能因為貿易保護而製定不合時宜的勞動法規和勞動政策,也不能延續貿易保護性的勞動習俗”。這就意味著,凡是加入TPP的國家,無論經濟發展程度如何,其人力成本必須跟美國看齊。換句話說,如果美國人一天工作6個小時,越南人就不能一天工作8小時;如果美國人工作一天拿100美元的工資,越南人就不能工作一天隻拿80美元的工資,否則就是沒有“實行與有關國際規頂保持一致的勞動法、勞動政策和勞動習俗”。一向標榜尊重多元文化,崇尚自由選擇的美國,居然為了自身的利益連別國的勞動習俗都要幹涉,這實在是一個諷刺。
再看看另外一份補充協議《環境合作協定》。該協定規定:“繼續實行與國際規則保持一致的環境法規、環境政策和環境習俗,開展高水平的環境保護;尊重各成員環境政策的主權,不能因為貿易保護而製定不合時宜的環境法規和環境政策,也不能因為鼓勵貿易和投資而放寬環境規製,實行不合時宜的環境政策”。這個補充協議表麵上似乎尊重各國環境政策的主權,實際上不然。
眾所周知,當前國際上達成一致的環境法規和環境政策就是碳減排。根據2009年6月26日美國眾議院通過的《美國清潔能源安全法案》第767條規定,美國將於2018年1月1日開始建立並於2020年1月1日正式實施一項“國際保留排放額計劃”。根據“國際保留排放額計劃”製度的規定:“符合美國標準的實施碳減排政策的國家是與美國皆為某國際協議(即未來將接替《京都議定書》之新協議)的締約國且該國際協議含有可執行的國內減量承諾,該國所負的義務至少與美國一致”。凡是不符合上述標準的都算作是未執行碳減排政策的國家,其出口到美國的產品都要被征收碳關稅。由此可見,《環境合作協定》的真正含義是,隻有購買了美國的節能減排設備或新能源產品的國家,才算是實施了碳減排,才算是“繼續實行與國際規則保持一致的環境法規、環境政策和環境習俗,開展高水平的環境保護”。
綜上所述,美國一方麵是通過迫使TPP締約國大幅提高其勞動力成本,讓美國在不削減本國福利的前提下,使本土製造業重新獲得競爭優勢;另一方麵,通過把持國際環保政策和法規,強迫締約國購買美國製造的節能減排設備或新能源產品,重振美國製造業。因此,美國主導下的TPP是一個披著高度自由貿易外衣而本質上侵犯他國經濟主權的不平等貿易條約。

隻有占領中國市場,
才能真正重振美國製造業
美國在本次APEC峰會上,如此喧賓奪主地高調宣布其主導的TPP基礎框架的戰略意圖又是什麽呢?
毫無疑問,美國想誘使中國加入TPP,最終將其節能環保設備和新能源產品傾銷到中國市場。其實美國心裏明白,僅靠TPP現有的或正準備加入的這些國家,是根本無法幫助美國完成其出口倍增計劃的。因為出口倍增計劃主要是依靠節能環保設備和新能源產品的出口實現的,隻有工業化規模龐大、工業化種類齊全且工業化程度達到一定高度的國家,才會對節能環保設備和新能源產品有巨大需求。
除美國外,TPP現有的或積極準備加入的國家一共有11個,分別是文萊、智利、新西蘭、新加坡、澳大利亞、秘魯、馬來西亞、越南、菲律賓、日本和韓國。其中智利、秘魯、菲律賓、越南自身還處於工業化進程中,工業化程度不高。文萊、新加坡雖然工業化程度較高,但由於國土麵積小,工業化規模總體很小。新西蘭、澳大利亞雖然工業化程度較高,工業化規模也遠超文萊、新加坡,但澳大利亞的支柱產業是采礦業,新西蘭的支柱產業是農業、旅遊業和畜牧業,因此它們工業化種類非常單一。
至於日本、韓國,它們本身就是出口導向型的經濟模式,本國市場規模並不大。特別是日本,在節能環保和新能源領域裏,其實與美國矛盾重重。自己早就儲備了一堆新能源專利技術,而且還與歐洲聯合在一起,搞了一個《京都議定書》,妄圖跳過美國,把持節能環保和新能源產業的標準製定,結果美國至今還拒絕加入《京都議定書》。這些國家拚湊在一起,從整體上講,無論是工業化程度、工業化種類還是工業化規模,都與作為“世界工廠”的中國無法比擬。所以美國知道,隻有占領中國市場,才能真正重振美國製造業。
美國之所以拉攏亞太11國而又不邀請中國,筆者認為,很大程度上不排除想讓中國有一種被孤立的感覺,然後通過製造“羊群效應”,誘使中國自己主動申請加入TPP。如果中國真的自入轂中,那麽美國就可以將TPP這個不平等的貿易條約不露痕跡地套在中國經濟的脖子上。正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正是美國高調推行TPP的戰略意圖之一。

更深的戰略意圖:翻版OECC
實際上,美國現在高調推行TPP但又不邀請中國參加,還有更深一層的戰略意圖。筆者以為,TPP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經貿組織,因為美國將來很有可能以它為基礎,在亞洲構建一個類似於北約的軍事集團,現在的TPP非常類似於二戰後美國在西歐主導建立的OECC,即歐洲經濟合作組織。
首先,美國當前主導建立TPP基礎框架與其二戰後主導建立OECC有相似的政治原因。二戰後初期,由於各主要資本主義國家(除美國外)遭受戰爭的沉重打擊,導致經濟崩潰,普通民眾對資本主義經濟製度越來越不滿,反抗情緒日益高漲,具體表現為歐洲各國的工人運動和反對資本主義經濟製度的共產主義思潮席卷歐洲。
而近三四年,在經曆了美國次貸危機、債務危機和歐洲主權債務危機後,西方發達國家普遍陷入經濟危機,全球對資本主義經濟製度的反思和質疑正步入高潮,具體表現為受金融危機、主權債務危機重創的各資本主義國家內部罷工和遊行示威活動不斷,更有美國普通民眾發起的“占領華爾街”運動大有席卷全球之勢。由此可見,由美國主導的TPP跟OECC一樣,都是為了在政治上遏製對資本主義經濟製度的質疑與反抗。
其次,美國當前主導建立TPP基礎框架與其二戰後主導建立OECC有相似的經濟原因。二戰時期,美國產能急劇擴大,所以戰後為了保住就業崗位,避免經濟因生產過剩而陷入衰退,美國急需擴大國外市場,歐洲則是當時美國傳統的第一大出口市場。而當前美國為了振興本土製造業,創造更多的就業崗位,同樣是急需擴大出口市場。早在1983年,美國向亞太地區的出口額就占到了美國出口額的34.8%,而向歐洲的出口隻占25.7%,亞太地區成為美國頭號的出口市場。2009年,美國貿易代表羅恩·柯克曾指出,美國最大的5個出口市場中有4個為APEC成員。由此可見,由美國主導的TPP與OECC一樣,在經濟上都是為了確保美國的第一大出口市場能夠給美國創造更多的就業崗位,維持美國製造業的繁榮。
再次,美國當前主導建立的TPP基礎框架與其二戰後主導建立的OECC有相同的貿易主張。OECC在貿易上主張西歐各成員國要逐步取消對美國的關稅壁壘,取消或放鬆外匯管製,保障美國私人投資和開發的權利。結果戰後西歐一直是美國最大的出口市場和海外私人直接投資增長最快的地區。而TPP也同樣是主張取消關稅壁壘和非關稅壁壘,實行最自由的貿易,並要保護美國跨國公司的利益不受締約國政府的限製,最終讓亞太成為美國未來商品出口和資本輸出增長速度最快的地區。由此可見,TPP與OECC一樣,在貿易上都主張各締約國把對由美國出口的商品和由美國輸出的資本的限製降至最低。
正是基於上述三個共同點,筆者認為,TPP很有可能就是當年OECC在亞太地區的翻版。假如果真如此,那麽在TPP的基礎上亞太地區就將發展出一個類似於北約的軍事集團,因為當初北約就是在OECC的基礎上發展而來的。1947年7月12日,英、法、奧、比、丹麥、希臘、冰島、愛爾蘭、意大利、盧森堡、荷蘭、挪威、葡萄牙、瑞典、瑞士、土耳其等16國在巴黎成立了OECC(歐洲經濟合作組織)。1949年4月4日,美國、英國、法國、意大利、荷蘭、比利時、盧森堡、丹麥、加拿大、冰島、挪威和葡萄牙等12國在華盛頓成立了北約。可以看出,北約的發起成員國中除了美國和加拿大這兩個北美國家外,其餘均是OECC發起成員國,兩者成員的重合度非常之高。可以說,當年正是由於OECC使西歐各國與美國在經貿上實現了更深層次的融合,才會使他們在政治和軍事上也形成共同意識,最終建立北約。
再看TPP。美國除了主張貿易融合外,已經開始在TPP成員國和準備加入的國家內展開軍事部署。在TPP的成員國和積極準備加入的國家裏,除了智利和秘魯屬於南美洲暫不考慮外,在亞太地區,日本、韓國本來就有美軍駐紮;在菲律賓,美國曾長期駐紮於蘇比克軍港,雖然在1992年時撤軍,但兩國之間仍有《菲美共同防禦條約》;而近期,澳大利亞宣布允許美國從2012年起在澳北部港口城市達爾文部署海軍陸戰隊;在新西蘭,美國設有海軍通訊站、導航站、宇航追蹤站等,用於監控中、俄等國的核試驗,並為美國空間力量服務;在新加坡,美國有樟宜海軍基地,為美軍第7艦隊及其他過往船隻,包括航母等大型船隻提供後勤補給和維修服務;美國還獲得了馬來西亞、文萊等國的基地和港口停泊軍艦、起降飛機的權利。一旦美國在TPP的基礎上構建了一個類似北約的軍事集團,如果那時中國還不肯主動加入TPP,那麽它就會煽動中國周邊的國家不斷挑釁,給中國的地緣政治環境不斷地製造不穩定因素,幹擾中國經濟發展,最終妄圖通過武力威脅逼迫中國就範。筆者以為這就是當前美國高調推行TPP的更深一層的戰略意圖。

中國現在不能、將來也沒有必要加入美國主導的TPP
麵對美國“來者不善”的戰略布局,中國應該如何應對?在談及對策之前,筆者首先想明確一點:中國現在一定不能,將來也沒有必要加入美國主導的TPP。
要知道,節能環保及新能源產業將成為其他所有製造業共同的上遊基礎性產業,而某個技術標準下的節能環保設備及新能源產品一旦與一個國家其他的製造業生產設備成功對接,將具有不可替換性(或者替換成本非常巨大)。如前所述,美國主導下的TPP就是為了幫助美國向別的國家出口更多的節能環保設備和新能源產品,是一個侵犯他國經濟主權的不平等貿易條約。
中國一旦加入TPP,就意味著我們將把整個節能環保及新能源產業拱手送給美國。一旦美國的節能環保設備及新能源產品占據了我國所有製造業部門的上遊,那麽中國整個製造業產業鏈的利潤水平都將會由美國來決定,中國從此喪失經濟主權。這已不僅僅是經濟利益的問題,而是關係到國家經濟安全的戰略問題。
其實,類似的教訓就在眼前。由於我國大部分鋼廠最初使用的都是澳大利亞的鐵礦石,所以煉鋼高爐的參數都是針對澳大利亞鐵礦石的品位而設定的。這樣一來,我們的鋼廠根本無法用其他品位較低的礦石煉鋼。如果強行使用,反而會損害高爐,如果要更改參數,則耗資巨大。結果,一方麵必和必拓肆無忌憚地將鐵礦石的價格一漲再漲,另一方麵是中國鋼鐵企業被迫接受。最終導致2010年中國整個鋼鐵行業的利潤總合還不及必和必拓一家企業的利潤多。
更何況,由於美國與歐洲在節能環保和新能源產業有很強的競爭關係,因此美國主導的TPP,歐洲是不會加入的,TPP不可能取代WTO。我們已經加入了WTO,此外還有FTA,所以不加入TPP我們不會失去任何東西。反之,如果中國不參加TPP,被國際貿易邊緣化的將不是中國,而是TPP自身。總而言之,中國決不能以犧牲經濟主權的代價追求自由貿易。

中國的非對稱博弈對策
明確了這一點之後,中國的應對之策也便明了。孫子曰:“昔之善戰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所以,戰略上我們應該采取“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
首先要了解“敵之可勝”之處在哪裏。筆者以為,當今的TPP與當年的OECC相比,最大的缺陷就是在OECC的框架下,美國和西歐各國是真正互利的,兩者之間有堅實的共同利益基礎。在美國的幫助下,西歐各國在戰後20餘年時間裏,迎來了前所未有的高速發展黃金期,社會經濟呈現出一派繁榮景象;而戰後西歐一直是美國最大的出口市場和海外私人直接投資增長最快的地區,也確保了美國經濟持續的繁榮。
但是在TPP的框架下,由於亞太諸國與美國之間是一種單向利益輸送的附庸關係。因此,亞太諸國與美國的共同利益基礎,並不是出於兩者自身的互利,而是在於他們聯合起來,共同遏製中國,然後從中國身上“撈好處”。美國拉攏亞太諸國,將使中國的地緣政治環境進一步複雜化。
而亞太某些國家甘做美國的“馬前卒”,無非是希望如果美國的戰略意圖得以實現,到時自己也能在美國的允許下從中國身上分一杯羹。所以,一旦中國能夠采用適當的方式,堅決維護自己的正當利益,不讓他們輕易占到任何便宜,他們又無法從美國身上撈到油水。這樣過一段時間後,這些國家必然各懷鬼胎,離心離德。這正是“敵之可勝”之處。
中國又該怎樣做到“先為不可勝”呢?首先要盡快完善公平合理的分配製度,保證國內有一個和諧的經濟社會環境。其次,大力支持節能環保和新能源產業的發展,讓中國本土企業能夠生產有自主知識產權的處於世界領先水平的節能環保設備和新能源產品,然後盡快讓我們自己的設備和產品占據整個節能環保和新能源市場。最後,還要積極推進以人民幣跨境貿易結算(而非人民幣可自由兌換)為基礎的人民幣國際化進程,大力拓展以人民幣跨境貿易結算為基礎的自由貿易區。
筆者認為,做好這三點,我們就能昂然地“你走你的道,我過我的橋”,不跟美國在他製定的遊戲規則框架下直接對抗,而是強化自己的優勢領域,與美國開展非對稱博弈,以使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靈活運用“遠交近攻”的
軍事和經貿策略
此外,我們還可以采取一些必要的策略手段。
一方麵,我們可以適當采取“遠交近攻”的軍事策略,給那些美國的“馬前卒”國以適當的震懾。所謂遠交近攻,就是要吸取前蘇聯的教訓,盡量避免與美國進行直接的軍事對抗(在伊斯蘭世界仍然牽製著美國大量精力的前提下,我們有足夠的戰略空間與美國周旋,避免直接的軍事對抗)。但是對於美國在亞太地區的“馬前卒”國,我們亦可以非傳統的軍事手段展示我國的軍事存在。前一段時間中國處理湄公河船員遇襲一案,就是很值得借鑒的經驗。隻有維護本國的正當利益,讓那些美國的“馬前卒”國難以從挑釁中國的行動中得到實惠,才能遲滯以美國為首的亞太軍事集團的形成。
另一方麵,還可以采取“分而治之”的經貿策略。所謂分而治之,就是對那些願意接受人民幣作為跨境貿易結算貨幣的國家,可以與其大力發展自由貿易,甚至向他們適當地傾斜更多的利益。而對於那些美國的“馬前卒”國,則不妨主動降低與其貿易往來的規模,尤其是削減對這些國家的進口貿易。我們要向世界傳遞這樣一個信息:中國不是不接受自由貿易,隻是不接受有損國家經濟主權的自由貿易。
筆者認為,隻要能夠將軍事和經貿策略結合起來,靈活運用,我們就能在貿易領域與美國進行一場不對稱的博弈:我們埋頭大力發展以人民幣跨境貿易結算為基礎的自由貿易區。筆者相信,中國平等互惠的自由貿易模式不僅能夠瓦解美國主導的TPP的“攻勢”,還將吸引更多的與中國有地緣關係的國家加入到中國主導的自由貿易模式中。如果有一天,大部分TPP的成員國都接受人民幣作為跨境貿易結算貨幣,美國精心設計的TPP也就名存實亡了。



關鍵字: 美國 TPP 自由貿易

作者 潘亮
環球財經 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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